“喻珹,我想看你舞剑了,你舞给我看可好?”
他们从余念回来喻珹一直与往常无二,仿佛早上的争执从未发生,却让褚云珹有几分不安。
他知道喻珹不想逼他,想给他空间和时间去思考,可他总觉得这与往常无异的相处让他喘不上气,有种刻意去粉饰和平的感觉,恍惚间像是回到南州府得那个院子。
“云珹,安南已经死了,不管你知道些什么,你都只需要记住你是我褚家正方嫡子。”
“难道您就没想过我也是一个有自己思想得人吗?”
“你想什么是你的事,我只需让你知道什么该表现出来什么该藏在心底。”
“所以对我对她您可曾有过一点点余念。”
“珹儿,你会对你喜爱的摆件有什么多的惦念吗?”
“那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随你摆布?”
“呵~珹儿你扪心自问,在这里你真的已经了无牵挂了吗?”
“你知道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不是你也会有他们,但你要想清楚他们可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以为在某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能活下去。”
“你想走就可以离开,但能从褚家走出去只能你一个。”
“看来是不想走了,那你要记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褚家依旧与往常无异。”
喻珹将他的挣扎都看在眼里,看得既心疼又喜悦。喜是云珹这样的反应意味着
“云珹想看为夫自当奉陪。”不管了,只要他舒心就好反正人就在身边,来日方长何苦逼他。
褚云珹看着眼前之人流畅的身形,无论何时看都能让人眼前一亮,他一直与其他的世家公子不同。这府城的世家子弟一向姿态绵软,大多带着书卷气。唯有喻少主姿态挺拔,倒像是出身于军勋之家,可他却实打实的出身于书香门第。
说起来他还从未见过喻珹出手,也不知他武功如何。想着又笑了起来,果然自己真的没想过去了解他,也许他可以……可是过去的事是一把刀插在他的心头,但凡他有所动摇就会再次让他痛彻心扉。
“云珹,好看吗?”
“好看!”
他的声音闷闷的,喻珹知道这一次他还真的没看自己几眼,可他眼中愁绪却让他无暇顾及。
他上前将人拥入怀中,笑着说:“虽然我这会儿身上都是汗,但起风了你就凑活挡一挡好不好?”
他怀里的人没有回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倒像是真的被风吹得受不了。
喻珹也不知道他们最终在院子里待了多久,只是最后他觉得胸前的汗散了又被打湿,最终他觉得怀中的人累了便带着他回了卧房。
“少主,这是……”三喜看着自家少主抱着东家走过来,还以为是出啥事了,还好在接收到示意的时候马上止住了话,顺带捂上了旁边四喜的嘴。
褚云珹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他沉溺在自己的情绪里,在他意识到被喻珹抱着离开时,也曾想过挣扎但喻珹却说:“你这会儿要是挣扎肯定会被很多人看见,但你要是不出声我们很快就悄无声息的到了,你可想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可从离了那院子他就发现这和喻珹说的根本不一样,一路上他都不好意思把头抬起来,一直埋在喻珹胸前。
所以他没看到兰苑一众下人兴奋又激动的样子,但也觉得像是一把火烧的他发热。
“云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谁知道今天他们都怎会了,平常这个点根本没人的。”
他也懒得理喻珹,径自去洗漱。这是他喻少主自己的院子,他能不知道?也怪自己一时没把持住……他这都想什么呢?
喻少主显然没有悔改之心,一脸笑意的看着少主夫人的背影,过了一会儿自己也去洗漱,他怕自己再看会发生点儿什么自己不可预料的事。
褚云珹早就想好了,待会儿想和喻珹好好谈一谈,他不想他们之间有什么“分歧”拖得太久,可是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他一出来就看见喻珹已经准备好睡了,这可让他如何是好?倒也无耐只能叹口气,在他身边和衣躺下。
不过想起喻珹对自己的套路,一时气愤不已便伸手捏上了喻少主的耳垂,心想着谁让他骗我的,这样也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喻少主求之不得。
黑暗中熟睡的喻少主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低低的笑了起来。
褚云珹顿时后悔不已却听到喻珹说:“今晚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都听着。”
原来他都知道,褚云珹突然又不想挣开了干脆将脸埋在他胸前,像傍晚那样。
不管了,万事等到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