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前
“沈爷爷,近来可好?”
沈老大人闻言无奈的说:“你的事早已满城风雨,你觉得老夫会安生?”
喻珹倒也不反驳直言,“是我错了。”
看他乖乖认错的样子,倒逗笑了沈老大人,“以你的性子,往后这样的事恐怕不少。就算你次次道歉又算个什么事,恐怕只能老夫自己习惯了。”
虽然沈老答应教导他,却明显没有把他当学生的想法。不过现在听沈老话里的意思,倒是有收他为徒之意,但是恐怕永远都不会有正式的学生之名,毕竟这辈分……
“原来我在您心里这么差劲啊!”
沈老不言看向远方,心中思虑万千喻珹怎么会差,在自己看来他可是府城少有的少年人才,正是因为这个自己才想着帮他去闯一闯……
他们一老一少坐在一起品茗谈话,虽心思各异,看起来却格外和谐,也许这就是志同道合的魅力。
“喻珹,在你看来开朝后的朝堂论辩,需要老夫现身亦或者是明确表明我的意思吗?”
“要,您是这方面的权威,有您在才能让世人更深刻的认识到问题所在。”
不过看沈老的意思恐怕并不赞成自己所想,但在他看来哪怕不能一举治好这沉疴,也要去给他们致命一击。
沈老大人笑而不语,没有人会是永远的神,他多年来首次过问政事,自然会有很大的影响。可这影响也只有一次,最好能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你以为这次论辩的结果会怎样?”
喻珹明白想要维持他的原判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那一众世家官员最重面子,这种打脸的事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发生。
“结果无非两种,要么我尽力让结果与我的判决靠拢,要么我妥协按他们的意思走。”
喻珹这话倒是真符合他的性子,要想按他们的意思来,除非他不出手。
“不,在我看来你的任务是让所有人对这件事所引发的本质留下深刻印象,简单来说就是要保证最终结果要比你完全不插手那件案子的结果要好。”
“这样一来,你以为你所说的那两种结果的区别是什么?”
“直接告诉别人的事,和经过引导让他们自己想到的,影响力可是有天壤之别。”
“哪怕这次你能够用尽全力让他们臣服,但也不能一击致命,反而会打草惊蛇。”
皇宫·议政殿
喻珹从回忆中抽离,西街一行更让他明白了沈老的用意,况且他有信心自己却不会让张生二人成为“舍小求大”的筹码。
“喻少主,所谓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张生每日忙于生计无暇顾及。如此一来就算张母对刘青有所敲打,免不了只是教导而已,作为子女又怎能心存怨怼。”
“至于张生的包庇行为更是天理不容,怎么能轻易饶了他们。”
喻珹就知道了他们要以孝压人,封大人恐怕已经达到目的了,这场论辩应该要结束了。
想到他们的用意喻少主很想冷笑,不过好在他还记得这是在朝堂,及时忍住了。
“以刘青的伤情来看,张母就算是有教导之意,那样的‘敲打’也已经是虐待了,就算是她的本意不坏也逃不了她虐待动私刑的事实。”
“如果张母所为能得到谅解,那刘青为自保,张生为情义又有何不可?”
就在喻珹话毕的空档,楚皇累的打了哈欠正好让这朝堂上的人都听到了,为掩尴尬楚皇只好出声询问。
“封尚书这个刑律之事你最在行,不知有结论了没有?”
“回陛下,臣以为已经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