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余念
喻珹回到府城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余念,经过前天晚上那件糟心事,他这会儿急切的想见褚云珹。因为他明白了一件事,这世上有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你如沐春风,也有人猥琐如斯……
“少主,您回来了。”柯梵墨怀里抱着一堆书站在那里,喻珹比估计的时间回来的早,所以他多少有些惊讶。
不过看喻少主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他也明白了关键所在,“东家在后院和张师傅学挑选玉料。”
“多谢。”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方便,喻珹得了答案便奔向后院。
不过喻珹还是有些疑惑,今年的品选很快就要开始了,柯梵墨本就是去年落选的士子,当初来余念也说了是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怎地如今还在余念忙活,而不去准备参加品选的事。
况且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他发现可梵墨的能力也不差,应该能……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了,心中不由得冷笑。楚朝这些年所谓品选天下士子,一直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像他这样出身寒门的人,不管能力再出众有于事无补。世家贵族子弟虽也不乏能力出众的,但大多都是一些酒囊饭袋,这样的人选上去也只是尸位素餐而已。
一进后院就见看见褚云珹在认真的听张师傅讲解,许是为了方便今日他穿一身短打,完美的勾勒出了他的身形,这可是平日里喻少主看不到的风景。
而且他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又因着他对玉料之事知之甚少,所以在听张师傅说话时格外认真,整个人都像是发着光。虽然这样的少主夫人很美丽,但由于他看着张师傅的眼神过于专注,喻少主一时有些不舒服,便出声打断了他们。
“云珹,我回来了。”
褚云珹原先听的认真又高兴,一时被打断所以看向喻珹时,眼里带着笑温柔至极。
“哎,这么早就回来啦,路上累吗?”
喻珹笑意吟吟的说:“只要想到回来就能见到云珹,就一点儿都不累。”
不过确实他所言非虚,这会儿确实精神了许多,没了刚见到柯梵墨的那会儿疲惫。
“你……”褚云珹一时气结,这大白天的还有人在,他怎么能这么、这么不正经。
但喻府的人都是人精,这会儿又怎么可能继续待在这里,“少主好,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就先告退了。”
不过张师傅这会儿也有些凌乱,他家少主怎么变成这样了,原先听郑大人说少主有些不同,他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来郑大人受的荼毒不少,不过少主这样也挺好的,像他这样的府里的老人能看到这一幕也是很欣慰。
讲解的人都走了他们两也就没有必要对着一堆玉料,便携手进了内室。
“先喝口茶缓一缓。”喻珹到底是没有休息好,那怕这会儿精神还好面上也有些疲惫,少主夫人很是心疼,以至于忘了自己刚才还在生气。
“你这次见四皇子可否遇到什么难事?”
听到四皇子喻珹面上一阵抽搐,从袖口掏出一张纸递给他,“他给了我这个,你看看。”语气满是不耐烦。
他这么反常褚云珹也很好奇这纸上写了什么,只见上面写道,“不知我的伪装喻少主满意否?”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大致明白了四皇子为了掩人耳目应该会装傻,可又是怎样的伪装才会让喻珹这么嫌弃。
“那他是怎么伪装的?”
提起这个喻少主就犯恶心,“整日声色犬马,不知所谓!”
装作好色无为倒也是掩人耳目的好法子,可喻珹向来对别人的事不甚在意,又怎会如此嫌恶,难道?
他努力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他是如何把信塞给你的?”
面对他喻珹极为放松,所以没多想话就说出了口,“他当时直接塞我胸口,也没人……”看见。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喻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不是、也没有,是他装作调戏我顺带把信递给我的。”
“调戏?”
听着褚云珹变了的语调,喻少主赶紧解释,“不是、是,他只是把信塞给我,仅此而已。”
“况且我也打了他一顿,想必他也要养上好几天。”
见他这样急于解释又格外嫌弃的样子,褚云珹一时失笑,“喻少主,你不知殴打皇子是犯法的吗?”
其实他知道以喻珹的性子四皇子肯定不会占什么便宜,但听到有人碰他,自己就是很不舒服,也不知何时起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无药可救了。
“那又怎样?我只有你能碰。”
喻珹说的掷地有声,他都已经做好对方反驳的准备了,没想道他却不言语。
难道这是默认了?
他兴奋的将人揽在怀里,正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扫兴,一时有些气馁。
没想到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