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东街今日可真是热闹非凡,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都紧密关注着这位外府四品州官褚澜臣的宅子。
“快看!喻家的人来了,哎?今日不是他们两家议亲吗?怎么喻家少主也随行?”
“你没看见他们身后的礼箱吗?人家显然是想在议亲之日同时下聘呀!”
“这也太着急了些吧!不过也不知这喻大人怎么想的,这自我朝立朝以来那有给自家少主娶男妻的?娶了男妻就不能袭爵入仕,这不是为了防庶子乱家才有的事吗?可这喻少主可是喻家独子啊!”
“这富贵人家的事谁有知道呢?保不齐再过一段时间喻夫人就给喻少主添个弟弟。”
人群中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喻褚两家的事,为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毕竟府城上一次发生这么大的趣事还是在四年前,说起来上一次也跟喻家有关。
“公子,人这么多咱们还是走吧!不安全。”路知内心特别焦急生怕伤着自家公子,可他家公子太爱凑热闹了。
只见人群中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正奋力往人前挤,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嘴里还兴奋的嚷嚷着,“路知,快来!快帮我开路,让我看看喻珹现在是个什么德行,没想到我才离开府城一个月喻珹就要娶妻了,不知是那家千金长的好不好看?定得是一位美人才行。“
路知觉得他脑壳儿有些疼,人这么多那还能往前挤,“公子,不是美人,方才我听到他们说喻少主娶的是男妻。”
“什么?喻岩这老头儿是不是想毁了他儿子呀!你随我去喻府等着,我要问问喻珹他怎么想的,这怎么能同意呢?”说着就急急忙忙地冲出人群。
路知急的汗都下来了,这怎么说一出就是一出,“公子,您慢点儿小心摔着!”
话音刚落就让街上的人看到一番好戏。
“路知!你个乌鸦嘴给我等着!”
此时褚府内也是另一番的热闹,褚澜臣看似匆忙地迎出来,“喻大人、喻夫人、喻少主失礼了,快请进。”
“褚大人无须多礼,唤他珹儿就好,那有如此称呼自家儿婿的。”
“父亲说的是,褚叔父折煞喻珹了。”喻珹现在已经接受良好了。
褚澜臣笑了一声,将人往会客厅引。“说的是,往后可就是一家人了。”
另一边四喜急地进进出出,“少爷,您不出去看看吗?喻家可是直接带着聘礼来的。”
褚云珹正低头看书,闻言头也不抬的说:“有什么可看,喻家少主又不会跑,你若好奇便去看吧!”
四喜应声便飞奔而去,褚云珹看着四喜离去的方向出神的想,喻珹又到底为什么不“跑”呢?
“褚大人我已找人为小儿与令公子合了八字,定了这几个日子,你看看。”喻岩将手中的吉帖递给褚澜臣。
褚澜臣细细看过,略加思索说:“六日后太紧了些,恐有些仓促。太往后又怕误了我在州府的职务,不若定在半月后,喻大人看尚可?”
“褚大人所言极是,半月后正好。”
喻珹一直安静地喝茶,已然有些神游,想着半月后还真是个好日子,正好是在春祭之后品选士子之前。
“少爷,老爷与喻大人定了您与喻少主半月后完婚!”四喜有些气愤,这前后不出一个月,就这么着急把少爷嫁出去吗?
褚云珹笑了笑,“春祭品选之间,这日子不是挺好的吗?你不要这么上火,既来之则安之。”
“是。”四喜心里还是很难过,他想不通少爷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遭遇,真是老天无眼啊!
喻府内木胥桉正焦急的等待,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喻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喻珹于他而言有重要的意义并非只是好友如此简单,所以他必须确保他身心无恙。
“路知啊!喻珹还没回来吗?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我们要不要去营救他?”
“公子,喻少主是去议亲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哪有这么快。况且喻家此行还要下聘,商议大婚事议,肯定要多费些时间的。”
“哦,你还是出去看看吧!万一喻珹反悔了呢?”木胥桉虽嘴上这么说可他心中知道,喻珹绝不是会在“终身大事“上委屈自己的人,既知如此他就又格外心焦。
“知道了公子,‘情深如您如此可真是感天动地,属下定不辞辛劳。’“路知突然觉得他心好累。别人家的少爷整日读书、品茶、会友,他家的整日四处游玩儿,这几日奔波下来感觉自己又虚弱了几分。
“你给我滚!”木胥按已经是无数次觉得他应该把路知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