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珹见过陛下!陛下命我主理刺杀一案,如今期限将至且现已查明,听候陛下裁决。”他知道皇上想要的答案,也递给了皇上台阶,可皇上要不要接,如何接就不得而知。
楚皇神色未变只是细细看着案情的奏报,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到:“喻珹的奏报写得很好,不愧是你父亲亲自教出来的。”“这个主犯是傅卿亲手抓住的,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啊!”
傅文昨夜听喻珹求助抓了一个自家有问题的逃奴,今日早朝未开就被传唤入宫,如今说什么自己抓住了主犯。他连人是什么身份,与傅家是和牵连都不知道,更遑论言及如何处置。
“此事干系陛下安危,如何处置当由陛下圣心独裁。”这个时候只能多一言不如少一言。
“既如此,那传朕旨意——褫夺杜致远户部尚书之位,血亲侯斩五服流放。喻珹查案有功朕该奖励你什么好呢?”
傅文见皇上没有丝毫解释便废了一部尚书,偏偏这个人还是依附于自己的,又见皇上云淡风轻的谈论如何奖赏查案之人,一时之间便有些乱了阵脚。“皇上,尚书之废立干系重大,还望陛下三思。”
傅大人此言一出,议政殿落针可闻,在场各位都讶异于傅大人的妄议。
“三思?傅卿御下不严,让杜家的人趁机伤朕,你辜负朕的倚重还要让朕三思?”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气愤,随手将喻珹的奏报扔在了傅文的脚下。
傅大人见皇上言之凿凿,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将奏报捡起来——杜江若因其父授意,委身于傅家为奴,所以此次刺杀有了便利之机。先藏身于傅家随侍皇上的队伍趁机行刺,再借机逃亡喻家的礼队,趁林侍长带两队人马相遇时又潜回了傅家的队伍。随后附上了杜家嫡长子的证词,虽未直言其父欲对皇上不利,字里行间却显现这杜江若两次入傅家都时别有用心。
……
大局已定,所以不管杜江若是否是受其父的指使,傅家都只能让其落实,不然落在傅文头上的就不止是御下不严之罪。毕竟就算是强悍到能与皇族分庭抗礼的傅姓世家,让皇帝在自己全权护卫的过程中在明面上受了伤,终究难辞其咎。
“臣御下不严,甘愿受罚!”事已至此只能舍弃杜家,索性杜家早已与傅家离心,况且还牵扯到傅家少主,自是不能姑息。
“罢了,朕相信傅卿也是一时疏忽,如此便罚俸一年,以示警惕。”
“高通。”
“臣在!”
“都府衙门的差事是不是特别繁忙啊?”
“这……”高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眼看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只能闭口不言。
好在皇上也没有指望他回答,停顿片刻便自顾自地说:“朕看近些年来,刑部替你分担了不少案子,既然如此你觉得这职务你可否但得起?”
这话虽是对高通说的,但是皇上却在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喻珹。
就这一眼让浸淫府城多年的父母官,明白了皇上意图,“府城权贵云集,各项事物兹事体大,臣不敢疏忽。所以办事效率难免低下,还望陛下体恤加派人手,臣日后也就可不再麻烦刑部。”“毕竟国家法理自由章程,臣如此麻烦刑部也是违规行事。”
“你说得轻巧一时间去哪里给你找人。”嘴上虽在责备,面上却有些许玩味,转而说:“高通所言傅卿你怎么看?”
傅文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若他赞成高通所请,势必会削减刑部的权力。可在此次的刺杀案中,皇上已经为自己留足了脸面,这其中肯定少不了喻少主和高通居中调和,他不得不买他们一个面子。
“此次案情破获足以展现喻少主之才,青年才俊自当多多锻炼,臣觉得都府衙门正能提供这样的机会。”若想要息事宁人便只能如此,也不知把这个世家少主放在这样的位子是福是祸,不过能打破他喻岩的计划也不算太糟。
“既如此喻珹你找个日子去吏部报备一声,就去都府衙门帮帮忙。”
南街·余念
“东家,喻少主今日可会来?老夫有要事相告。“沈大夫那日从喻府回来原以为喻少主会及时询问他情况,没想到这一日都快过去了,他什么动静都没有。像是完全不在意,可无论如何这件事自己都必须告诉他,毕竟人家请自己去可不是真的只是诊脉那么简单。
“会来的,看时辰也快到了,沈大夫稍等片刻。”沈大夫的要事想必与沈夫人有关,这样的消息不管好坏,想必都会影响喻珹的心情吧!
这事儿一直压在沈大夫心里,今天做事一直有些不在状态,现下有了盼头等待的时间便更显得难熬。所以他便将注意打到了褚云珹身上,“东家,我前几日发现一个极好的方子,不知您有没有兴趣一试?这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啊!”说着便殷切地将那个神奇的方子翻了出来,一脸喜气的寄了过去。
褚云珹一时有些怔愣,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啊!不过看沈大夫如此重视想必试是什么自己没发现的东西,便将方子接了过来。仔细一看那方子他脸都快绿了,这竟然是为男子调理身体的,为的是便于……那个……承欢。
“沈大夫!我不是余念的客人,更不是你的病人,有些事当不必你如此费心。”要不是良好的教养撑着,他想必都立即发作甩袖子走人了,那里还会如此好言相劝。
奈何沈大夫并没有接受到他的信息,还在苦心相劝,“这男子之间毕竟特殊,理应更加小心保养,毕竟这年轻力壮的节……可能有些困难。”
褚云珹一时气结,不知如何接话。
恰巧喻珹来了,“沈大夫好意,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