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什么时辰了?”
褚云诗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应她,便想起自己一个跑出来身边没带人。正准备起身去找人问一问,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披风,这会儿才想起来刚才在这儿等人的人。
“刚才在这儿的木公子去哪儿了?”
“回小姐,木公子等不到少主便先走了,找了小人在这儿守着您。”
褚云诗也没想道自己竟然会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睡着,一时有些难受,“那、那他走了又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
“啊!竟然会这么久。”
皇宫·议政殿
“喻少主可知,张母身为长辈教导刘青,那怕偶尔失了分寸也在情理之中。但张母因刘青而死,纵使刘青有万般理由也是犯了杀人。”
“以我楚朝法规律例,以杀人罪论却只判决服役了事,便是僭越!”
僭越二字实在是太重,在楚朝那怕各个世家权势再大,为避免这二字落在自己头上都要未雨绸缪,这二字若敲定了便无转圜的余地。
而实际上喻珹所为又确实是前所未有……
“张大人慎言。”
喻岩突然出声让咄咄逼人的御史像是突然醒悟一样做出惶恐的模样,一时间议政殿又静了下来。
喻珹看着这群人的反应却想笑,他们做出一副一时着急说错话的样子,就是在提醒这朝堂上想对自己出手的人、甚至是陛下,他的行为甚至当僭越论处都可以。经父亲提醒之后又突然唯唯诺诺,也是像告诉其他人喻家的早就“无法无天”。也难为他们整天想着这种阴地里的注意,还能在阳光底下生存。
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喻珹也乘机不出声,看他们能说出什么。不过想必自己这会儿对“孝”避而不谈,日后他们也会有文章可做,不过他也不怕,闹得雨越大以后解决的时候才会越彻底。
果然张敬也乘机转了话头,“那请问喻少主,张生包庇杀人案犯是大罪,又如何能如此轻判?”
喻珹早已没了想在今日朝堂上能有所结论的心思,便不准备迂回,“我们楚朝自立朝以来就提倡容隐,张生作为刘青的丈夫因其隐瞒在情理之中。但涉及到张生所隐之人与其母亲之死有关,便又涉及到他所隐之案是有人命的大案,死者又是其生身母亲,便对其做出了惩戒。”
喻珹这些话在张敬眼中可谓是“错漏百出”,便也顺着他的话引导让喻珹踏进他们设计好的陷阱,“刘青嫁入张家便算做人妻,自古为夫隐不为妻隐。再者张生母亲身死,他却隐而不发也是容隐的大忌。那怕是从容隐精神来说,张生也是犯了多重忌,如何能轻处?”
“我朝男子可嫁可娶,男女之分早已作废,又如何能执行为夫隐而不为妻隐?”
“张母对刘青多次凌虐,张生未做处理已经是对其母隐,他母亲身死唯一的亲人就是夫人,他为其隐又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