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我们来到一家咖啡店包间，签订离婚协议书。
不远处就是民政局，我们签订完协议书，就可以走进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协议书是林媛媛和杜峰准备的，林媛媛拿出其中一份，扔到咖啡桌上，叫我过目。
掀开协议书，我看了看内容，摇摇头。
房产归林媛媛。
车子归林媛媛。
存款归林媛媛。
女儿也归林媛媛。
我净身出户！
也是说，我女儿死掉了，整个家我什么都没有！
啪！
我把协议书摔到咖啡桌上：“这个协议我不会签。”
林媛媛冷笑：“你不是想离婚吗，你不是想自由吗？这回成全你啊！”
“是啊，媛媛说的是啊！”
杜峰抽着一根雪茄，随声附和道，“你身为一个男人，受不了家里的窝囊气，所以选择离婚。既然有这个勇气，既然想拥有自由，那么你就该有这个胸怀！”
胸怀？
杀了我女儿，我还要被你们牵着鼻子走，这叫胸怀？
我说：“这样吧，我起诉离婚，到时法院判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什么都不判给我，我活该。”
杜峰捏着雪茄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你准备什么时候起诉离婚？”
我冷笑，盯着他的眼睛：“我什么起诉离婚，和你有关系吗？”
现在他们着急，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等。
我就是跟他们熬！
“当然有关系！”
杜峰拍一下咖啡桌，“再等一周，我儿子就得不到肾脏，就得喝西北风！”
“你儿子喝西北风？”
我掏出一盒芙蓉王，点上一支：“他喝不喝西北风，跟我有关系吗？”
“程建！”
杜峰大吼一声，伸出双手抓住我的衬衣，一脸狰狞，“你耽误我儿子做换肾手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双手极其用力，勒得我都要喘不过气来。
不过我一动不动，就和他对视。
我非常享受这一刻。
他也是一个父亲，他也疼爱自己的孩子，我要他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痛！
“杜峰！别这样，这样下去是办法吗？”
林媛媛推开杜峰，又拉他坐下，给他点上一支香烟，让他冷静。
她也点上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上一口，冲我投来极其不耐烦的眼神：“姓程的，你说吧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你说我想要什么？”
我反问，“这么多年，我在你家做牛做马，你说我想得到什么？”
“呸！不就是为了几个臭钱！”
林媛媛打开包包，取出一张卡，往我脸上一摔：“这里面有一百万，拿走！”
卡片从我脸上弹飞，正好掉落在咖啡杯里。
我端起咖啡杯，连同银行卡一起泼到她脸上。
咖啡还很烫，烫得她大呼小叫，又蹦又跳，破口大骂：“姓程的，你别逼人太甚！”
杜峰像是已经忍无可忍，打开一个手提包，取出一根握力棒来。
在手中晃一晃说：“姓程的，上次怎么教训你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我不慌不忙，从后腰上取出一把水果刀，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我一个人抵你们两个人的命，值不值？”
杜峰和林媛媛下意识地往后退一退，眼神里都闪过一丝惊恐。
他们也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走到一角窃窃私语，商量起来。
五分钟后，林媛媛走过来，又取出一张银行卡，老老实实地放在桌面上：“这里面有二百万，你知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