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们歇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宓曦的脖颈间,瞬间的酥麻让宓曦打了个颤,感觉到危险袭来,宓曦眸光划过防备,拧紧了眉,在澹台炎手掌袭来之前高高举起,却在下一瞬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轻柔的放在了床榻上。
“澹台炎!”宓曦惊呼,睁开眼,一张妖异的脸赫然放大眼前,眸光幽幽,乌黑的瞳倒映着她的脸,邪魅的不像话。
“嘘。”食指轻轻地放在她的唇边,盯着她红润的唇,澹台炎眸光越来越紧,低下头,隔着自己的食指吻了上去。
冰凉的唇印上了一片温暖,宓曦睁着眼睛静静地看他,瞳孔深处浮出几分柔,随后迅速被一层怒火替代。
该死的妖孽,竟然点了她的哑穴!
一丝火从清冷的眸子溢出,宓曦扯开了他的手,恼怒的抬头,张口咬住了他的唇。
刚刚决心在一起的第一天,他便如此欺她,她总归要让他知道教训。
然而这一咬下去,她的腰忽然被一只手紧紧拥住,更紧的贴上了他的身子,一层冷汗浮了出来,宓曦小心的抬眼,只见那双诡异邪魅的眸子刹那间变得乌黑,黑海里翻滚着压抑的炙热。
心咯噔跳了一下,宓曦仿佛被那双眼吸了进去,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萦绕,脸顿时浮出红云,全身开始发烫。
似乎,有什么正在发芽,气温,也在升高。
迅速松开了他的唇,额上冒着汗,宓曦小心翼翼的抬眼,却在下一瞬被滚烫的唇紧紧贴住,夺去了呼吸。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却在附上他胸口的瞬间没了力道。
宓曦闭着眼任由澹台炎撬开他的唇齿,心渐渐沉沦。
她这是怎么了?
唇上的滚烫忽然消失,宓曦睁开眼,人却被澹台炎压在了胸口,一缕妖香萦绕鼻尖,只听他沙哑道:“为何不反抗,你可知本宫差点就克制不住要了你!”
温热的掌心轻轻附在她的小腹,一股又一股的暖顺着丹田渐渐换遍全身,肚子的疼痛被缓解,一直紧绷的情绪也连带着松了下去,宓曦低头靠在他的胸膛,唇上却扬起了笑。
他竟然知道她的日子。
“呜呜。”尝试着发声,她本想说些感动的话,结果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心里升起的感动顿时消散,宓曦咬了咬牙,从他的怀里探出头,眸光透着恼怒。
澹台炎妖异的脸扬起一丝戏谑,掌心从她的小腹上移开,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头上使劲揉了几下,随后不由分说的遮住了她的眼睛,拥着她倒在床上,沙哑道:“安寝!”
睫毛狠狠地在他的掌心刷了几下,宓曦全身穴道被点,什么都做不了,报复了一下,只得恨恨闭眼。
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澹台炎方才松开了她的眼睛,爱怜的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指腹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摩擦,低笑。
这只小猫儿性子越来越野,从前连与他说话都极尽防备小心,如今却连咬他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或许她本人并没有发现她对他态度的改变,但他很享受她在他面前任性的样子,因为人只有在爱的人面前,才会毫无伪装,极尽撒娇。
“东主,但愿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坐在寝殿的屋顶上,墨风一席黑衣随风摇曳,透过窗户的剪影看着他们相拥而眠,墨风叹了口气。
“姑奶奶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东主至于这么狠吗?”角落里,一抹火红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摸着屁股懊恼的吐了嘴里的猫毛,两手沾着胳膊上湿哒哒的东西闻了闻,随后恶心的吐了起来。
墨风剑眉一挑,忍不住从屋檐上站起身,看清那个在鸡舍里吐的昏天黑地的女人,忍不住笑出声。
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正要朝那个方向走,脚步刚踏出去,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迟疑的停下了脚。
“偷听?是否是本宫最近对你太过宽容?”幽冷的声音忽然传来,墨风打了个抖,还没跪下,冷不丁被一道掌风将他掀飞,毫不客气的砸在了贺兰香的身上。
“噗通!”
“啊!姑奶奶的小蛮腰!”
随着两道声音响起,贺兰香再度砸在了鸡舍,脸着地。
使劲将身上的重物给踹了下去,贺兰香抬起满是鸡屎的脸瞪着大眼睛恼怒的看他,见是墨风,扬起的手垂了下去,狐疑的看向屋顶,指着天道:“你,你上天了?”
“我还落地了!”墨风怎么也没想到东主直接把他扇到了鸡舍里,低着头敛了情绪,随后接了一句,抬起头,赫然撞上一张黑黄黑黄的脸,惊得向后爬了几下,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的前仰后翻,“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被鸡当屎盆子下蛋了吗?哈哈哈哈!”
“你!”贺兰香的脸顿时铁青,毫不客气的伸手对自己的脸上抓了一把,然后丢在墨风的身上,更是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恶狠狠道:“掉在姑奶奶的呕吐物里,这滋味是不是很爽!”
寂静的皇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喧嚣,达尔跟着成公公朝卫傲安排给自己的寝殿走,奇怪的看着四周,粗狂的脸浮出几分疑虑,叫住了成公公,狐疑道:“这位公公,这叫声很吓人啊,你们南盛,不会闹鬼吧?”
一直默默哭的达格心惊的呆了呆,随后擦着眼泪抽泣的跟在达尔的身后,成公公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手里的浮尘甩在达尔的手背上,哼道:“南盛皇城多年来太平无事,怎么会闹鬼?”
“吁。”
马鸣声响起,闷闷不乐的达格心骤然抬头,却见夜色里站着一个俊朗的男人,在他身边停着的,正是那匹被皇后处死的小白马!
“不过闹一匹马,还是有可能的。”停住了脚,成公公看着前面小偷一样带着白马的卫翎,没好气道:“五皇子,您这大半夜的不回东宫,被陛下知道了又要被罚!”
“无碍无碍,父皇没空管我,本皇子不带怕的!”卫翎毫不担心的甩了甩手,桃花眼泛着笑,随后转头,看着达格心望着他痴痴的样子,撇了撇嘴,将马绳递了出去,嫌弃道:“好哭鬼,还不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