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歌的身体已恢复如初,除了武功还没有恢复,跟进将军府之前一样。
这段时间,凌望仙带着他到处在将军府里溜达,府里的人也已基本认识他,知道他是二公子凌望仙新招的仆人,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
可是,有些明眼人却看得出,这齐歌跟二公子凌望仙的关系,绝不是主仆那样简单。
如果齐歌仅仅是仆人,凌望仙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关心,甚于一个爱人?
当然,这些话他们是不敢在凌望仙面前说的,都是在背后议论纷纷,蜚长流短罢了。
凌望仙不是个聋子,自然也略略听到一些传言,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继续我行我素,跟齐歌亲昵如故。
这些下人们的闲话,就让它们随风去吧。
齐歌却不像凌望仙这么想,他有他的隐忧,他担心这些事情再这样盛传下去,有一天必定会出事。
所以他开始刻意跟凌望仙保持距离。
无奈凌望仙却橡皮筋一样,齐歌离他越远,他向齐歌靠拢的力度就越大。
齐歌为此伤透了脑筋,却毫无办法。
他知道凌望仙有时幼稚得就像个小孩,跟他讲大道理根本毫无用处。
可是如果就这样继续耗着,会不会最后让凌望仙伤得更重?
他很担心会有那么一天。
这天,凌望仙不在,齐歌独自在去东花园散心。
现在,他已经随时可以在将军府各处走动了,府上的人都认识他,除了那个敏感的西花分园。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打听黎伯和小龙虾的下落,可是似乎没有什么突破口,将军府的人一听到是有关神鱼的事,无不守口如瓶。
不过也不难理解,掉脑袋的事,谁愿轻易尝试?
齐歌在东花园漫步而行,只见眼前林木扶疏,石林高耸,奇花异草,点缀其中,仿佛走在人间仙境一般。但如此旖旎风光,齐歌却无心观赏,只是愀然不乐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齐歌走到一棵柳树前,柳树的叶子已经落尽,只剩一条条光秃秃的枝条,无精打采地垂向湖边。
柳树前有几张石凳,齐歌便在其中一张坐了下来,看湖中浅绿色的湖水。
湖中本来一平如境,忽然吹过来一阵急风,湖面便皱起一圈圈的涟漪,向外荡去。
齐歌看了几回,觉得无聊,正要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住处。
却蓦地觉得背后有个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
齐歌悚然一惊,定晴看清那人,原来竟然是大将军凌飞雪。
自从上次在凌望仙的房间见他,这是齐歌第二次见到大将军。
毕竟已经见过一次面,这一次齐歌显得没那么紧张惶恐了。
但站在大将军面前,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些紧张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
令他讶异的是,这次大将军竟然主动向他打招呼:
“嘿,齐歌是吧,又见到你了。”
不但跟齐歌打招呼,连齐歌的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齐歌实在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齐歌恭谨道:“你好,老爷。”
他本来想叫将军,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有瑕疵,便又改口叫老爷。
齐歌急忙请凌飞雪就坐,他不会再给凌飞雪抓住把柄,像上次那样,说自己不懂礼节了。
凌飞雪也不客气,在面前的石凳上坐下。
齐歌便在一旁恭站着,等待凌飞雪说话。
凌飞雪果然说道:“齐歌,你可知罪吗?”
齐歌一听,卟咚一声双膝下跪道:“小的不知,请老……老爷明示。”
凌飞雪道:“你为什么对我撒谎?”
齐歌道:“小的不敢,请老爷明示。”
凌飞雪道:“你是你是望仙新招的仆人,还不算撒谎?”
齐歌背后冷汗潺潺,以为自己的身份已被凌飞雪识破,心中惊惶若死。
却听凌飞雪道:“望仙真是越来越不争气,竟然让你假借仆人的身份,混进来跟他鬼混,其实你就是一个男娼,我说得可对?”
齐歌一愣,没想到凌飞雪会这么说,心想这样也好,将错就错算了。
凌飞雪道:“你们最近的事在将军府都传开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齐歌垂头不语,就像在默认此事一般。
凌飞雪道:“本来,我可以立即将你处死,把你的贱肉拿去喂狗,可是这样一来,势必会让引起望仙的不快,他本来就很记恨我,我不想加深他的仇恨。”
齐歌知道凌飞雪绝不像是开玩笑的人,他说他要处死自己就一定会做。背后刚刚消失的冷汗,这时又滚滚而出。
只听凌飞雪又道:“我想到一个两全的方法,你愿意接受吗?”
齐歌惶声道:“只要老爷可以饶小的一命,无论什么方法,小的都愿意接受。”
凌飞雪便沉声道:“你跟望仙说,你要离开他,到我这里来为我做事。”
齐歌一听,心里长长舒了口气,这种方法,倒是可以接受。
只是凌望仙那边,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凌望仙知道此事,会不会接受不了而伤心?
齐歌恭声道:“听凭老爷安排。”
凌飞雪起身道:“现在就跟我走吧,不必回望仙那边了。”
齐歌没想凌飞雪做事如此雷厉风行,踌躇道:“老爷,这事至少要跟二少爷说一声吧。”
凌飞雪道:“我就是怕他知道,不会同意,别罗里罗嗦的,跟我走吧。”
齐歌无奈,只好跟在凌飞雪后面,去了凌飞雪的住处风雪堂。
凌望仙回来,发现齐歌不在他的卧月轩,十分纳闷。
一般情况下,齐歌不会到处乱跑,至少出去,也不过花园走走,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
凌望仙在住处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齐歌回来,便知道此事大有蹊跷了。
他跑到东西花园,找不到齐歌,又跑到将军府别的地方,还是不见齐歌的身影,不由忧心忡忡,心乱如麻。
他知道齐歌不可能走得了将军,人就在将军府内,可是偌大的将军府,怎么就找不到齐歌的踪迹呢?
最后,他怀疑是他三妹再次把齐歌掳走,就跑去他三妹凌百灵那里要人,可是搜遍凌百灵的住处里里外外,还是没找不到他,他才相信不是凌百灵干的好事。
就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一个下人告诉他,齐歌最后去了东花园,还看到齐歌后来跟老爷凌飞雪走了。
这条线索无疑太重要了。
找了半天,原来是父亲凌飞雪把齐歌弄走了。
凌望仙便立即跑到凌飞雪的风雪堂,向凌飞雪要人,他担心父亲会对齐歌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本来因为母亲的事情,他就对凌飞雪怀恨在心,现在凌飞雪又对齐歌做出这种事,他对凌飞雪更是恨上加恨了。
他来到风雪堂,令人吃惊的是,齐歌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被父亲囚禁着,而是完全自由的走出来见他。
凌望仙吃惊道:“齐歌你……怎么……”
齐歌道:“望仙,对不起,我以后不能回到你那边去了,我要留在这里,帮将军做事。”
凌望仙道:“你怎么会……是不是我父亲逼你,你可以跟我说,我带你走!”
齐歌道:“望仙,你可能误会了,将军并不没有强迫我什么,我是自愿留下来,你回去吧,我们不可能的,你最好把我忘了。”
凌望仙几乎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说流就流,哽咽道:“齐歌,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对我,你一定有什么苦衷,对不对?”
齐歌强忍住内心的苦楚道:“二少爷,真的没有,你快走吧,我要回去了。”
凌望仙还在恋恋不舍,想拉住齐歌再多说几句,可是齐歌已不给他机会,转身走进了风雪堂。
留下凌望仙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门外,风一遍遍地拂过他的脸庞,也没能把他脸上的泪痕风干。
尽管齐歌如此绝情,凌望仙却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
他既像一个小孩那般幼稚,也像一个小孩那般执拗。
心爱的玩具被人夺走,他当然要千方百计把它重新夺回来。
于是,他天天来到风雪堂,向他的父亲凌飞雪要人,搞得他父亲不胜其扰。
以前,他十几年都没到过风雪堂一次,现在则是天天来,为了把齐歌夺回,他的执拗天性真是发挥到了极致。
凌飞雪对这个傻儿子真是伤透了脑筋,他不能再容忍凌望仙如此胡闹下去,决定孤注一掷,让凌留仙彻底死心。
这天凌望仙又照旧来到风雪堂要人,凌飞雪意外地让他进屋。
凌望仙开门见山,张口就向凌飞雪要人,他依然觉得齐歌离开自己,是凌飞雪强迫而非齐歌的自愿。
凌飞雪笑道:“齐歌不是亲口告诉你了吗?你们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凌望仙怒道:“除非齐歌亲口说他不喜欢我,我就相信。”
凌飞雪道:“好,我让齐歌出来亲口对你说。”
说着,便让人把齐歌叫出来。
不久,齐歌从帷后走了出来,态度恭谨,神色安祥,跟以前判若两人。
凌飞雪道:“齐歌现在是你的男奴,望仙,这种卑贱的奴才,你还决定跟他在一起吗?”
凌望仙道:“不,不相信,一定是你逼他的!”
凌飞雪道:“齐歌,你告诉他,是你自愿的,还是我逼你的。”
齐歌便恭声道:“是我自愿的,我愿做将军的男奴,服侍将军。”
凌望仙还是不死心,拉起齐歌的手道:“齐歌,你别怕,我带你走!”
不想齐歌一把甩开凌望仙的手,拒绝跟他离开。
凌飞雪一见笑道:“傻儿子,看到没有,他是狗奴才的命,一天不做狗奴才不会舒服的。”
凌望仙兀自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齐歌,不愿离去。
凌飞雪便猛地把齐歌身上的衣服脱光,把他摁倒在前面的桌案上,让齐歌大腿张开,然后便把衣裾夹在腰间,当着凌望仙的面,就对齐歌干起那不可描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