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江心口中得不到什么消息了,邱谷子只能进来,真的给玄静把脉了。
不过这小玩意貌似是真的生了病,不是之前为了得到绮丽而假生病了。
看着他蜡黄的面色,邱谷子便知道它是感染了风寒而已。让他一代名医去给这种人物治什么小小的风寒,实在是无聊。可现在他们众人都受制于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邱谷子便开了一些药给他,只是这荒郊野岭了,也不方便抓药,邱谷子便将随身带的一些药品能代替治疗伤风的,先煮了给他喝着,抑制一下也好。
因为都是常年奔波劳碌的人,所以对于身上带着的药品都很讲究。
感冒伤风是比较常见的一些病,所以带的防御的药也是有的。
看到后面的车,马队在找邱谷子的时候,国师尺寒就已经注意到了。
正好现在人都停了下来,士兵们都在安营扎寨,他指挥好下属,便急匆匆的赶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尺寒一过来便看见虚脱无力的玄静歪歪的躺在江月的身上面色蜡黄,双眼无神,浑身无力。
“静儿,这是怎么了?”
尺寒焦急的走过来,一把将江月怀中的人给夺过来,抱进自己的怀里,神色慌张的看向江月,询问他。
江月无语的看着,这俩人,明明爱的比谁都深,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呢?
看他这急得快掉出眼泪的样子,分明就是喜欢这玄静,却又不敢开口表白,真是个怂货懦夫。
不过人总是说别人的轻松,想想自己当初那时不也是这样一副状态吗?
所以便没了嘲笑尺寒的心思,正经的回复他道:“国师小王爷,他无法,只是受了风寒,邱谷子青先生已经替他煮药去了。”
这孩子因为是早产儿,所以生来身子便十分孱弱,所以极易生病,但是经过自己的调养,这些年他的状况一直良好,也很少生病了,如今整的又这样,患上了风寒呢。
也是慌张中的人,口无遮拦起来吃,还便有些怪罪起了江月。
“你不应该与他这么胡闹的。”
江月无语的看向尺寒,这人竟然在怪罪自己,使玄静生了病吗?
看到这样无理取闹的尺寒江月一时气愤,便拱手对尺寒说道:“国师若是非要如此怪罪在下的话,那便都是在下的错吧。”
说罢,便从帐中逃了出去。
尺寒说了也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这样无理取闹的去说别人,明明是自己照顾不周,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哀叹了一口气,笑自己,整得在玄静的面前总是这样失礼,没有了仪态。
这个孩子总能左右他的心房,是不是自己太孤傲自大了?总以为自己可以忍耐下去。
但是现实却是,他无法忍耐自己对玄静的爱,甚至快要掩盖不住,要迸发出来,要表达出来了。
一想到那后果的严重,他心中便是苦不堪言,尺寒也不想如此。
就是,他是师妹唯一的儿子。所以尺寒,必须为了他们的师妹,让儿子过得更加美好幸福。
他不能只想着自己的开心快乐,耽误了玄静的一生。
所以对于和玄静之间的感情事没得商量的,他绝对不能毁了这个孩子。
其实尺寒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师妹的孩子。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所以有一天,当他自己也发觉这个问题的时候,简直被震惊了。
总之无奈于师妹的这层原因,他绝对不会像这个孩子表露自己的心意的。
总之,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对大家都好。
在月影重重下,尺寒抱着玄静,享受这最后一刻,他们之间能有的温暖。
回到了他们国家之后,他们之间便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做了,只能保持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一想到那个悲惨的结局是寒,心中怎能不难过呢?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要这样做。
如此方能让玄静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过上幸福快乐的一生。
现在芷涵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了,因为唯有那样,他觉得才会让玄静幸福快乐。
只是他从来都忘了先进的个人想法他从来都忘了询问玄静到底会不会开心,会不会快乐?
昏睡的旋进在尺寒的怀里,慢慢的醒了过来。
感受到怀中人的乳动尺寒,低头看向他。
“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对我说,邱谷子,邱先生已经去给你煮药了,放心吧,一会儿就没事了,忍一会儿!”
这孩子从小就是被自己娇纵惯了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所以尺寒十分的担忧,但是他也知道,这孩子的性格也十分的有韧性。就像他喜欢自己这件事情一样,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尺寒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放弃!
玄静现在看见尺寒在自己身边却并不开心,他知道这个人已经完全的将他拒绝在外了,这个人不喜欢他不会在爱他了,所以他心中反而更加的难过了。
“我无妨亚父请你去自己的账中可以吗?我想和阿月待在一起。”
听到这样的话,其实尺寒真的非常的伤心,但是他不得不尊重玄静的选择,看来玄静业绩完全想清楚了,将自己当做是什么人来对待。
既然他心中已经做了抉择,那么尺寒也会替他开心的,他做的抉择是对的。
帐篷都已经搭建好了,所以尺寒也回到了自己的帐中,他便找到江月给江月赔了不是,让江月继续陪伴着玄静。
“真是劳烦国师大人了,我这个不出名的小人物,给国师大人贴了这样多的麻烦,还亲自劳您来给我道歉,真是过意不去。”
江月夹枪带棒的话语并没有烦扰,乐驰涵的心境,她现在心境平如水,他不想跟任何人争吵,而且玄静这件事情上本来就怪他太过鲁莽,不该随意的怪罪别人,便态度更加的好了起来。
“是我误会江少侠了,在下在这里给您赔不是。”
见他态度如此恭敬,江月也只得作罢,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好了,我立马会去他的帐中看着他的,绝对不会让他出事,国师大人多礼了。”
见江月已经往玄静的帐中走过去了,尺寒也稍稍放心了下来。既然已经搭好了营帐,现在崔士兵已经去找柴或盒饭时开始做饭了。
冬天的天气总是天黑的比较快,所以太阳早早的就落山了,不过好在已经燃起了火堆,虽然这样的火堆十分醒目,可是却能起到保暖的作用,如若不然,他们在这种荒郊野外会冻伤很多人的。尺寒不能因为个人的原因,而害了这些士兵,所以他才如此决定。
接下来的路并不难走,只要安安全全的回去,那便是没有任何事了,但是他知道回去之后是没什么事了,但是回去之前被江心这些人盯着,她日日都需得防备。
尺寒又不是傻子,他真的不晓得江心这些人到底为什么一路跟着自己呢?他们还没有放弃,在这里寻找齐歌,但是恐怕不能如他们意愿的事,他们在自己身边是找不到齐歌的。
对于这件事情,尺寒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会让齐歌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自己一路,而且他也会找到兵书的下落的。
只是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没有一星半点兵书的下落,尺寒也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无论他怎么说,逼问齐歌,都从齐歌的口中套不出任何的话。
他又不能对齐歌使用严酷的酷刑,免得伤了和武林之间的关系,而且这齐歌武功高强,若不是自己使用了点小手段,也抓不到他的。
所以尺寒的心中也是非常的忐忑,若是他再继续找不到方法,逼问齐歌兵书的下落的话,那以后便真是要遭殃了。
而且他在齐歌的身上里里外外都翻遍了,根本找不到兵书,那么他只有将兵书藏在了别的地方。
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呢?尺寒绞尽脑汁也没有想通,他已经派人在靖安镇四处搜查过了,他差点都气的让人把景安镇的地下都翻一遍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兵书的任何一点下落。
为什么尺寒一直找不到兵书,但还是在努力的寻找呢?这当然是因为他坚信,就是因为自己找不到江心也在寻找,所以,他才认定兵书一定还没有现世必定在藏在哪个地方,所以他要好好的去找。
江月本来被那国师怼的一肚子气, 那国师总是莫名其妙的对他发脾气,好像他带坏了,他们家小孩儿一样,但明明是他,那大少爷将自己给带坏了呀。
看到江月气冲冲的过来,江心忍不住问了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生气?”
江月郁闷的说道:“别提了,还不就是因为那个国师吗?他还以为都是我在玄静吹了什么耳边风,所以他才会这样的癫狂,所以才会生病”
“可是明明那些事情都和我无关啊,那国师的火气真是发的莫名其妙”
江心现在非常能明白齿寒的心情,她焦虑中又十分担忧自己的爱人,自然语气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只得安慰自己的弟弟,“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不与他一般见识就是了我们跟他们在呆一两天就要分别了,所以你无需再忍耐他的怒气了!”
“真是的,哥哥,我实在不明白,我们为什么非要跟他们一起走,而且你想要找的东西到底找到了没有?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你这样云里雾里的迷惑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江心没有想到这孩子说话真的这样直,太担忧了,看了看附近,发现没有人过来,便急忙将江月拉过来,说道:“你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而且你不要随便乱说话好吗?我这四处都是查他们的人,你也知道的。”
江心想要提醒的是,她明明知道是尺寒,将齐歌给关了起来,吃完肯定时刻都在关注他们几人的消息,所以如果说什么话被旁人给听了去,那便是平白无故的失了策吗?
江月也知道自己过于紧张了,才造成现在心情烦躁,所以急忙给哥哥道歉:“,哥,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但是你也稍微理解下我的心情吧,我现在真的很担心齐歌,还有我们现在的状况,还有爹爹也不知道怎样了,我很想爹爹。”
江月自幼与父亲的感情就极好,所以担心父亲也是必然而然的,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江心想到父亲肯定是对他做出了什么嘱咐,让他带走兵书,所以江心也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才带了兵书尽快逃离那里,没去找父亲,他只想着把兵书藏匿起来,再去寻找父亲的踪影。
如今看来,他们必须先把兵书带走,放在安全的地方,然后找到齐歌才能离开尺寒的军队才是,父亲自有他保身的方法。
如此想明白了,江心便做好打算,反正他们现在是不能离开这里,而且对于齐歌,他们也有责任,一定要找到他。
邱谷子在一旁也是迷迷糊糊的,听着他实在搞不懂江心到底是在做什么,江心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为什么就不能与他们说明白呢?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秘密吗?
看着江心,这两日面色上的紧张,邱谷子不得不猜测江心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不方便同他们说,所以才这样一直没有对他们说清楚,他知道的状况。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字还能理解。反正现在这个状况就是他们必须在尺寒身上寻找点什么。既然如此,那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好吧江心我们都相信你,也相信你的策略,所以请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邱谷子说,这话明显是已经猜透了江心的心思,但是江心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影城,她只是匆匆一瞥,但就是那匆匆一瞥影城也察觉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