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明昕彤深谙此理,她讪讪收回手,笑道,“你长的也好看。”
仙女之间,就是要相互夸奖。
这是明昕彤的为人准则。
果然,傅兰茵被她夸的顿时心花怒放,脸上都要笑出皱纹来,“小妹妹,我看你到适婚的年纪了吧,有没有心上人?”
嘶,开口就姐妹相称,老绿茶人了。
明昕彤脑子飞快转着,想着府里的人对傅兰茵的评价:深爱楼公子,不惜为之做妾,甚至追到王府,可是楼公子待她却极为一般,甚至根本不认。
就目前情形来看,这是想拉着自己给楼肆允填房,以获得夫君的喜爱吗?
这心机,真是见者动容,闻者落泪。
可自己心里确实有人了,明昕彤有些不好意思,“有了。”
肯跟着沈令歌回来,又是一脸娇羞,说起话来脸都红了一半,傅兰茵顿时觉得有戏,这人肯定和沈令歌有一腿。
让她缠住了沈令歌的心,那楼肆允还不就是她的掌中物?
“我就知道!”她重新拉住明昕彤的手,佯装温柔道,“那你知道怎么得到男人的喜欢吗?”
涉及知识盲区,明昕彤老实摇头。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教你就行,你今晚就可以拿去试试看。”傅兰茵脸上笑意不减,拉着人就往偏僻地方去。
自己分明是拒绝了,可是这人还锲而不舍,明昕彤一楞。
这是爱而不得,要被逼疯了?
本着“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的想法,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只能扯着一张笑脸听着。
傅兰茵见她脸带三分羞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抚了一下,便开始教育道,“目光要娇,要魅,就像我这样。”
说罢,她眸光泛水的轻咬红唇,纤手半扯开衣领,肩部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被风一吹更是染上氤红。
这……确定不是欲求不满,被憋疯了?
明昕彤嘴角抽搐两下,见对方教的卖力,也不好意思打扰,只能跟着学了模样,“这,这样?”
“对对对!眼神再温柔一点,身子再软一点,等到他过来,你就立马倒到他身上去!”
傅兰茵趔趔趄趄的往前走了一步,吓的明昕彤立马上前去扶她一把。
哪料刚扶住人,就听见对方说“你来演示一遍。”
这动作太难,明昕彤挠头半天才一票画葫芦,学了皮毛。
没想到面前的人美则美矣,就是不娇媚,傅兰茵眉头都拧住,她重新示意,一步一步的带着明昕彤学。
矫揉造作,明昕彤身上都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但一想到傅兰茵对楼公子的执着,她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对了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感觉到位,傅兰茵成就感十足,“我再教你两招!”
一招就够人心生恶颤,再学了两个,明昕彤觉得自己是活不过今晚了,想要救人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想着她心生一念,让傅兰茵自己到楼公子面前表现娇媚,指不定公子就被吸引了呢!
“够了,我就觉刚刚那招已经足够俘获人心了。”她扯唇笑道,“不过我还有点生疏,需要你帮帮忙。”
自己这话已经很明显了,是要傅兰茵先“起个带人头作用”,明昕彤说话时一双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傅兰茵只当她是急不可耐要勾引沈令歌了,一拍即合,“你去准备准备,偏院的下人房,一会我们不见不散。”
准备什么?傅兰茵是要她把楼肆允骗来吗?
见傅兰茵邪魅一笑,提着裙摆就往府门的方向跑的背影,明昕彤想要问出口的话也止在了舌尖,转身寻找楼肆允的踪迹。
时间正巧,傅兰茵跑到门口就撞上刚下马的沈令歌。
沈令歌冷声唤了声,“傅小姐。”
傅兰茵一反常态,舔着笑脸,道“南疆王,这回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我爹这次回来都教训我了,他还和我说你在山海关的英雄事迹,您大人大量,别和我这种见识浅薄的小女子计较。”
月亮东边出来?太阳晚上出来了?
沈令歌抬头看天,丝毫不见任何异相。
傅兰茵见她不为所动,再接再厉道,“我是诚心道歉,我在偏院里已经准备好了酒菜,还请南疆王赏脸。”
“道歉我收了,但是酒菜就免了吧。”一瞧这人就是没安好心,沈令歌直接回绝。
傅兰茵也不恼,“王爷,这是您自个儿的院子,周围还有那么多侍卫,您别是以为我害你吧,再说了,我就是个小女子,也不是您的对手。”
这话摆在这里,像是自己不同意今天就没完了一般,沈令歌倒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丁一,把马牵走。”沈令歌松开缰绳,冲傅兰茵做出请的手势,“傅姑娘带路。”
自己家还要人带路,傅兰茵转身瞬间白眼都快要翻着到了天上。
不过想到要撮合沈令歌和明昕彤,白眼转瞬就被笑容取代,她带头走在前面,就见自己那间偏屋亮起了灯,心里只想着是明昕彤已经迫不及待的进去等着了。
她笑津津的让沈令歌走在前面,见沈令歌刚伸手欲开门,她就将人推进去。
沈令歌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脚下踉跄就跌进房内,她转身想要呵斥傅兰茵,只见傅兰茵已经利索的将门锁上了。
“沈令歌,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享受吧。”傅兰茵将钥匙放在袖口里,眉间都是笑意。
沈令歌一脚踹在墙上,“傅兰茵,你有什么病,趁早去治!”
“要治病的不是你吗?”
是男人就好好喜欢女人,老是抢她的男人算什么?
傅兰茵咬牙切齿,这回她志在必得,但转念又怕明昕彤学得不到位,想着还是去找点药物才能将事落到实处。
想罢,她就哼着小曲儿往外走。
没想到在这遭了殃,对着一张紧闭的门,沈令歌心里一通火气,一脚又重踹在墙上。
“原来,南疆王就是他们给我准备的惊喜?”
忽然一声轻佻带笑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叫沈令歌更是一头雾水。
她缓缓转身,就见楼肆允一脸笑意的斜靠在里墙边,目光含情,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完全。
“傅兰茵搞什么鬼?整了大半天就是把我们关在一起?”沈令歌愈发看不懂了。
“是明昕彤说王爷有东西赏我,我才来的。”楼肆允长腿迈步,紧贴着对方,沙哑的声音带着磁性,“王爷要赏肆允的东西,可是自己?”
这又是哪一出?
沈令歌气的想笑,这府上的人都有病,还都是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