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就不用了，秦总有事就说吧。”
秦翔的目光笔直落在她身上，定了三秒，轻抿唇瓣：“姜小姐，最近听说每天都跟战司擎在一起。”
虽然这话没有攻击力。
可姜瑶心里并不舒服。
有种私人生活被人窥探了感觉。
“秦总，冒昧的问一下，你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姜瑶的话很直，字字都是嘲讽。
工作就是工作。
她不喜欢被人二十四小时监督似的感觉。
秦翔的眼眸释放着一抹精明，他知道姜瑶误会了。
立刻开口解释：“姜小姐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
“那秦总倒是做一点让我不误会的事。”
秦翔牵强的扯了嘴角，半眯起了眼眸，把桌子上的录音笔扔给了姜瑶。
姜瑶不明他的意思，也没有拿起。
秦翔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你帮了我，你可以看看。”
“这里面是什么？”
“你感兴趣的东西。”
姜瑶把录音笔拿了起来，随手按了一下打开，上面竟然是许沁沁跟赵总的对话。
许沁沁：只要你帮我做了姜瑶，多少钱我都给你！还会给你一张出城的船票，以后保你衣食无忧。
赵总：我早就恨她了！是她把我害的家破人亡的！我一定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
……
上面的内容，姜瑶听明白了。
就是她上午跟战司擎发生的刑事案件。
因为周边的路人受到惊吓，有人匿名报警，这件事已经移交到公安部门了。
姜瑶倒是好奇。
秦翔又是从哪里弄过来的这录音。
既然知道许沁沁雇凶杀人，想要自己的命，为什么不提醒？
还玩起了事后诸葛亮这一套？
呵呵。
这就是生意人的可耻之处。
“所以呢？”姜瑶平静里透着一丝冷：“现在告诉我这一点，又是为什么？”
想要破坏她跟战司擎现在‘联盟’的局面？
还是说，他来这里邀功？
秦翔镜片后的双眸透出了一丝丝精锐的光泽：“姜小姐，我这是在帮你提供证据。”
“证据？”姜瑶可并不这样想。
秦翔跟战司擎是一种类型的人，商人嘛，无利不起早。
她前几天的口头警告，也没有透漏半个字他们公司内奸的事。
说到底就是一个提醒。
这一切还都是源自于唐悠悠。
若是没有唐悠悠，HR集团出现一百个内奸都跟她无关。
并且这件事事关许沁沁。
已经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不会在犯了。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有被人袭击，我总不能根据没有发生的事去报警吧。”姜瑶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做了一个恭敬地姿态，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她并没有给战司擎打电话去询问，而是回到了JY律师所。
心里也冒出了一个疑惑。
这么隐秘的事，秦翔是怎么知道的？
宋雅看到姜瑶好几天没出现，再次见到姜瑶比之前热情极了：“瑶瑶！”
“宋雅。”
宋雅把手里的咖啡立刻放在了桌面上：“瑶瑶，知道你不爱喝咖啡，等着，我给你弄杯柠檬水。”
宋雅除了八卦一点，对她还是挺好的。
因此，姜瑶并没有拒绝，便点头应道：“好，麻烦你了。”
“没事的，你等着啊。”宋雅高兴的离开。
等她回来的时候，将柠檬水递给姜瑶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姜瑶感觉出了她有事，便问了句。
刚问完，宋雅就按耐不住跟姜瑶聊起了八卦。
“也没别的，就李钰自杀的事。你说，她怎么就想不开了？”
听到这个问题，姜瑶原本递到嘴边的柠檬水有些喝不下去。
“不知道。”
人已经死了，没人知道李钰当时是怎么想的？久连她当初为什么要伙同妻子，坑人家陈先生的钱，姜瑶都搞不明白动机和意图。
“她明明有能力，却没能守住底线。要是没做那些事，只怕是未来可期。”
姜瑶有感而发。
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宋雅的共鸣：“是吧，你也觉得很可惜吧。她明明那么厉害，其实就算曝光了，也没必要想不开的。还是会有人找她打官司的。”
话是这样没错，但逝者如斯，他们也不能逆转什么。
姜瑶叹了口气：“或许她就是在业内小有名气，才会想不开，要是没有名气，做什么都不会让别人知道。”
宋雅附和的点了点头，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要是我遇到了这种事，估计也没脸继续在这行干下去了。”
“不过我肯定舍不得死，大概会灰溜溜的换个工作，换做城市生活也说不定。”
听着宋雅的话，姜瑶心里十分唏嘘。
这是大部分人的的选择，如果是自己，大概也会这么做。
“但我不会做那种傻事，绝不能越过底线犯错。”
“你说的很对，说到底还是她一开始就不该帮人家妻子坑丈夫的钱钱。甚至后来事情曝光，差点连累你。”
说到这个，宋雅觉得姜瑶可怜，“说起来，你也是倒霉。莫名其妙帮人背负了罪名，现在网络上还有人传，李钰的死跟你和瀚海集团有关系。”
姜瑶皱了皱眉，她也讨厌这些流言，但是毕竟嘴长在人家身上，她没办法左右别人的态度。
姜瑶叹了口气：“唉，有什么办法呢？只希望随着时间过去，大家都能慢慢忘掉这件事吧。”
“嗯，一定会的。”宋雅附和了一句，看着姜瑶，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姜瑶心里好奇。
宋雅舔了舔唇瓣，冲她尴尬的笑了笑：“没别的意思，我问你个事哈。你知不知道，李钰曾经跟战司擎有过合作？”
“不知道，怎么了？”
听到她这么说，宋雅有些遗憾，嗅：“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李钰曾经因为文件的纰漏导致战司擎赔了一笔巨款，但是战司擎却没有封杀过她，继续合作着。”
“我还以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呢，真是有点可惜。等等，不会是有什么隐秘，你不方便告诉我吧？”
毫无预料的一个问题，让姜瑶有些措手不及，她如实的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
战司擎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说工作上的事情，而且两个人之前的关系更不会随便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