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宋雅更加吃惊了，姜瑶居然没有自己知道的多。
“你不是跟他很熟吗？怎么这种事一点都不告诉你呀？这件事应该挺大的吧。”
听她这么说，姜瑶也好奇了起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消息呀?”
“网上看到的八卦，所以他们才说李钰的死跟瀚海集团脱不了关系。”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虽然可能有过合作，也代表战司擎跟李钰认识？可是她知道的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么点事杀人。
况且战司擎那边也没有表示自己跟李钰认识或是积怨，更何况警方那边已经结案了。
姜瑶皱着眉：“警察不都已经对外宣布她就是自杀了吗？她的死是毋庸置疑的，怎么都不会怀疑到战司擎身上吧。”
“网上的是真真假假，很多都是营销号，为了流量故意搏噱头，你还是少看一点网友评价，免得听风就是雨，以谣传谣对自己也不好。”
说出这番话时，姜瑶表情十分严肃宋亚能感觉出来，她已经有些生气了。
于是便赶紧说：“好了好了，我就随便说说，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不就是随便八卦一下吗？”
她这样的态度，让姜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宋雅了，知道他就这点小毛病，其实无伤大雅。
比起无聊的事实真相，人们总喜欢用自己的臆想为事件添勾狗血色彩，至于被他们所猜忌怀疑的对象是否受伤，根本无人在意。
姜瑶心里不快，宋雅看出这一点，机灵地又转移话题到季世卿的身上。
“说起来，你学长这几天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特别沧桑。”
“他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啊？你知道吗？”
她虽然问的是姜瑶知不知道，可似乎更想知道这件事是否跟姜瑶有关。
姜瑶不想自己被八卦，以此满足她的期待，于是便只说了句：“是吗？我才知道，那我过去看看他。”
“行，我感觉他挺难过的。要是你来安慰的话，情况应该会好很多，你说我要不要也给他倒点饮料啊，还是说买点甜品会比较好？”
姜瑶被噎了一下。
宋亚虽然是爱八卦了一点，但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坏心，甚至人很好。
“都可以，看你方便。”
留下这么一句话，姜瑶就去了季世卿的办公室。
几日不见，季世卿胡子拉碴的，跟当初的他像变了两个人似的。
男人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颓丧感，消沉而阴郁，像是某种危险漩涡，会吧，身边的人吸进去。
宋雅确实没说假话，季世卿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
短短几天，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因为惊讶而看着出神，姜瑶许久都没说上一句话。
季世卿见到她来，憔悴的面容上多了一丝喜悦，“你来了，坐吧。”
“谢谢。”
姜瑶在沙发上坐下，抬头就看到季世卿痛苦的皱了下眉，揉着太阳穴舒缓，看起来像是睡眠不足导致的头疼。
大概是为了他母亲的事，心力憔悴吧。
“你还好吗?照顾好阿姨的同时，也别忘了照顾好自己呀。”
听到姜瑶关心自己，季世卿特别开心，“放心吧，没事，我年轻身体好着呢。”
姜瑶点了点头，随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阿姨呢？她情况还好吗？”
这句话果然是禁忌，说完后姜瑶就后悔了，因为季世卿的脸立马垮了下去。
姜瑶懊悔不已，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安慰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季世卿的手机。
姜瑶看见他紧张的接了电话，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什么，他整个人定格在了原地呆若木鸡。
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停止住了。
姜瑶从她眼中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让人呼吸不上来的压抑，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声音发紧：“怎么了？”
姜瑶的声音换回了出神的季世卿，他机械的转动着眼珠子，呆滞的目光落到姜瑶身上，迷茫而无助都的像个走丢不知所措孩子。
姜瑶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季世卿抹了眼泪跟他说：“姜瑶，刚才家里来电话说我妈已经去了。”
姜瑶心脏揪痛起来，瞬间代入到他的痛苦之中，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种时候，姜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么。
言语和她个人现在的力量实在是太有限了，不管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他母亲已经离开的悲痛事实。
季世卿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坚定的告诉姜瑶：“不行，我得马上回去。”
说完就火急火燎的夺门而出，着急的赶回家。
他这个状态，实在让人担心，姜瑶也根本放心不下就跟在了后面。
“宋雅，你先看着律所，我之后跟你联系。”
说完姜瑶急匆匆的跑去追赶季世卿。
宋雅看着慌张的二人一前一后离开，整个人一头雾水，也不知道怎么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俩聊崩了吗？
二人刚走不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JY律师所，许沁沁盛气凌人的瞪着宋雅：“姜瑶人呢？叫她滚出来！”
宋雅心脏颤了颤，心里嘀咕了句这都什么事，今天好像格外不太平。
她虽然是向着姜瑶，但是也不敢得罪许沁沁，只能挤出笑脸，很官方表示，“许小姐，你来的不巧，姜瑶刚跟季律师一块出去。”
许沁沁狐疑的皱起了眉，“我刚过来她就不在？你骗谁呢？”
宋雅简直比窦娥还冤：“真的，我不骗你，他们确实刚刚离开。”
姜瑶仍旧不信，甚至直接闯进了JY律师所，大摇大摆的喊话：“姜瑶，你给我出来，躲着算怎么回事？”
“姜瑶，你少装死！”
然而无论她怎么说，甚至将律所里外都翻遍了，都没有看见姜瑶，毕竟人是真的不在。
许沁沁愤怒的瞪着宋雅：“她不在，你不会早说吗？”
宋雅无语至极，自己说了，可她听进去了？
许沁沁才不管这些，气急败坏的出了律师所后，就给姜瑶发信息：【敢欺负我姐妹，姜瑶这是你自己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