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依依怔怔的看着赵季云,以为他在说笑,连忙摆手:“不用的赵总,再说了,人家说的也是实话,我……”
赵季云慢慢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可是我觉得,你比很多五星级酒店做的东西都要好,谁说女孩子不能做这一行?我觉得你可以。”
赵季云凝望着她的时候,眼眸如同璀璨的星辰,照耀了柴依依所有的黑暗。
她怔怔的看着他,心跳疯狂加速着。
“可是……”
“别可是了。”赵季云拿出手机:“告诉我,他在哪,做什么工作。”
“他叫许季云,在徐氏集团工作,好像是经理职位。”
赵季云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小吴,给我查一下栗洲徐氏集团的事,另外叫上次的化妆队来家里。”
挂断电话后,他扭头看着柴依依:“做好准备了吗?”
柴依依愣着:“什么准备?”
赵季云轻笑:“打渣男的准备。”
自从柴依依住进来后,就很少看见赵季云笑。
他笑起来,总是有种格外的俊美。
柴依依总在想,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赵季云这样,看起来又好看,做事又沉稳,而且品性还这么好的人呢?
也许是上天真的眷顾她吧,竟然让她遇到了他。
大约半个小时后,十几个人的化妆团队就上门了。
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柴依依有些紧张。
“赵总,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今天家里有聚会?”
赵季云一笑:“对,都是来帮你的人。”
说完,他指着柴依依说:“麻烦把她弄得漂亮一点,最好扔在人群中,是夺目的那一个。”
“赵总放心吧,我们团队的能力,绝对可以的。”
“那就好,我等你们。”
柴依依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季云,压低嗓音:“赵总,您说什么呢?这是要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带你打渣男,在此之前,你总不能穿着这样一身跟我去,太没气势了。”
柴依依有些震惊,还想说话,就被旁边的化妆师拉着:“小姐,我们楼上请,化妆、换衣。”
“可是……”
“别可是了,赵总时间不多。”
柴依依咬着唇,只好是硬着头皮跟他们上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距离五点,也有半个小时了。
柴依依上楼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就在赵季云有些不耐烦,准备去院子里逛逛时,楼上突然传来了声音:“赵总,柴小姐好了。”
听到声音,赵季云抬头望去,便看到柴依依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抹胸裙,头发微卷,化着淡淡的妆容,穿着一双浅白色的高跟鞋,眼眸流转,清丽绝伦。
赵季云一直都知道柴依依长得好看。
可是从来没想过,精心打扮过后的柴依依,可以这么好看。
他怔怔看着她,眼中露出了惊艳,有些失了神。
柴依依踩在高跟鞋,慢慢的从楼上走到了赵季云跟前,颇有些羞涩的垂着头。
赵季云猛然回过神来,打量着她,笑着说:“原来你可以这么漂亮。”
是啊。
原来她可以这么漂亮。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当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内心惶恐又诧异。
像这样的名牌衣服、鞋子、化妆品,她一辈子都没碰过,更没穿过。
赵季云缓缓伸出手:“走吧,我带你去徐氏集团。”
柴依依抬头看着他:“真的要去吗?可是我不知道面对他,我该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跟着我就好。”
赵季云缓缓伸出他的手:“像你做饭这么好吃的女孩子,他没看上,是他吃亏,不是你的问题。”
柴依依愣住,怔怔的看着赵季云。
他怎么知道,她是喜欢许季云呢?
心,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连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
她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赵季云的手,很热,一股温热,透过掌心缓缓传来。
柴依依的心,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两人坐上车后,赵季云看着助理发过来的徐氏集团的资料。
“赵总,这个徐氏集团是一个很小的广告公司,之前一直想跟我们子公司合作,但是他们的资格,是完全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里的,我们合作的广告公司,都是一些大型的4A公司,他们还不够格。”
“我知道了。”
赵季云挂断电话,扭头看着柴依依:“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跑到我家里来的吗?”
柴依依握紧双手,垂着头说:“我就是喝多了,我一喝多就容易乱说话,那天……真的对不起。”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在你喝醉之前,都发生过什么,尤其是跟这个许季云发生过什么。”
提起这段往事,柴依依咬着唇,支支吾吾的说:“他是我在工作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在一家餐馆打工,他来吃饭,忘记带钱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学生,没有手机支付的功能,所以我就给他垫了钱,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赵季云拧眉:“他是学生,那你应该也很小,这么小就出来工作?”
柴依依苦笑一声:“穷人孩子早当家,我又没有父母,孤儿院长大,院长不可能每个人都供着读书的,有些孩子好,会被一些收养家庭带走,我没那么幸运,所以懂事后,我基本上就在外面打工赚钱了。”
“后来呢?”
“后来就是,我跟他在一起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他也一直对我示好,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不喜欢我的工作,不喜欢我在餐馆里打工,也不喜欢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有一次他说,觉得我做这样的工作很丢人,所以我才决定转行,去公司里上班,哪怕当个前台也好。”
说到这里,柴依依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可是到头来,我做的这些,只能感动我自己,他跟别人结婚了,那个女孩,叫黄月,最可笑的事,是我来到了栗洲,才知道这件事,最后一个知道的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