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后,刘念换了衣服躺到床上休息。
赵季云确认她睡着后,拿出手机,拨打给了元景。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眼神也格外的凌厉。
“詹家留不得了,詹之雯碰了她,我不会让詹家好过。”
“好,我会帮你的。“
“一些材料要你替我准备一下,明天我回公司开会。”
挂断电话后,赵季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
风雨欲来。
他身姿欣长,右手轻轻扣着左手的袖扣,眼眸凝望远处,带着深沉和冷漠,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一股成熟的气息萦绕全身。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睁开双眼时,外面的阳光正好洒落了进来。
昨晚,她又梦见沈羡了。
梦见他们回到了刚开始结婚的时候。
那时新婚燕尔,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跟经理结婚,而且沈羡对她的温柔是真的,对她的爱,也是真的。
有空的时候,他们就会坐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和繁星点点。
她说,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哪天实现了财务自由,要跟他一起环游世界,去见他们没见过的世界。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光。
沈羡就这么看着她,唇角带着一丝笑意。
她说着。
他看着她,眼里带着宠溺。
“念儿,我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但是我又舍不得放开你……”
刘念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角慢慢流下了眼泪,呢喃道:“沈羡,你不想死的时候让我看见,可是你在我身边,让我怎么办啊……”
在没遇到沈羡之前,她过着平凡而普通的生活,那种生活就像是湖水,平静无比。
沈羡的闯入,就像是石头,扎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
她害怕这种闯入,曾经深深的抗拒。
可是,她爱上了沈羡。
爱上这个撕碎她平静生活的人。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梦见他了,每一次梦醒,都会打湿枕头。
她是真想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赵季云,你把小雯打成这样,你不需要说些什么吗?你真当我们詹家是软柿子,任由你捏?!”
听到声音,刘念擦干眼泪,掀开被子走到房门口。
打开房门,看见楼下来了好几个人,男男女女。
其中有两个刘念是认识的。
一位是詹氏集团的董事长——詹李华,一位是他的妻子——朱幻如。
她有些诧异,没想到詹之雯的家世背景这么雄厚,竟是詹李华的女儿。
其他几位,虽然不认识,但是听语气,大概率也是詹家的人。
昨天赵季云将詹之雯打的那么惨,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动手,丢的可不止是詹之雯的面子。
“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倒是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赵季云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并没有被人讨伐的害怕和胆怯,反倒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
他英俊的脸上带着冷漠,眼神略微凌厉,淡淡的说:“詹之雯打了我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毁了她的脸,我打她也不过分吧?”
“赵季云,你怎么又有别的女人了?你别忘了当初你是带着小雯来到我面前,说你要跟小雯在一起的。”
听到这句话,赵季云冷笑一声:“我赵季云风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对詹之雯是认真的吧?情场做戏,你情我愿。”
“你这个混蛋!”
詹李华气的浑身颤抖,直接拿起了桌面的杯子朝着赵季云的头上打去。
赵季云一个闪躲,躲了过去。
杯子落地,顿时四分五裂。
气氛,也因为这个杯子而变得凝重起来。
赵季云的眼神掀起了滔天骇浪,双手紧握,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告诉你,你们要想做什么,冲我来,如果你敢对她做什么,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刘念站在二楼看着赵季云。
他护着她的样子,真的跟平常很不一样。
他抛下了那份玩世不恭的态度,浑身气场全开,竟然让人产生了一丝怯意!
就连见过那么多大世面的詹李华,看到赵季云这个眼神,也不禁皱起眉头,冷冰冰地说:“你把小雯打成这样,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么,你就开记者会,在所有媒体面前道歉,要么,你就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来处置,不然这件事没完!”
“你们没完?”赵季云冷笑着,轻轻笑着:“我也没打算把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我也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你让詹之雯亲自来给我女人磕头赔罪,要么你把她交给我来处置。”
听到赵季云如此狂妄的言论,詹李华是气的脸色苍白,颤抖的指着他:“赵季云,你别狂,虽然你年少有为,手握的权势也很大,但是我詹家不是吃素的,你既然要跟我们杠,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说完,便带着身后几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别墅。
直到他们完全离开后,刘念才从楼上走了下来。
听到声音,赵季云回眸望去,立刻收敛起身上的戾气,化作柔情。
他走到她的身旁:“快来,我已经叫人做好了早餐,赶紧吃点,然后就要上药了,你这脸上的药要勤换,这样才好得快,不会留疤痕。“
刘念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赵季云。
“怎么了?”
他看着她:“怎么一直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成熟一些。”
难得听到刘念这般夸奖自己,赵季云轻笑:“我权当你是在夸我了,我虽然比你小,但我心智还算健全,知道投其所好。”
刘念被逗笑,说道:“你不会真的要跟詹家作对吧?以詹家在临袖的实力,得罪他们没什么好处。”
“所以你刚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你们说的那么大声,我不听见才奇怪。”
赵季云没有因为要跟詹家作对而烦恼,反倒是被刘念这番话说的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他张了张嘴,想了许久,才解释说:“我之前跟詹之雯,就跟肖潇是一样的,我对她……是逢场作戏,不能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