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柴依依便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许季云不可置信的看着柴依依冷漠的背影。
他跟她认识这么久以来,知道她的个性单纯、善良、且带着一丝怯懦。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竟然说出这么冷漠的话来?
许季云握紧双手,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依依,你真的要看着我沦落到这个下场吗?”
柴依依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看许季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好,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把话给说清楚,我们在一起的这八年的时间里,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女朋友,一直都是你自己幻想的而已。”
柴依依愣住,猛地回眸看着许季云。
许季云凝望着柴依依,一字一句的说:“我只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但我从来就没有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是你自己觉得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跟别人结婚,我有什么错?”
柴依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一步步的靠近许季云,红着眼眶:“所以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
“是你误会了。”
许季云不敢看柴依依:“是你自己认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有跟你说过我们交往这句话吗?”
“是,你没说过。”
柴依依苦笑一声:“但是你抱我、亲我、你说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所以打工赚钱养你读书,结果到头来,你跟我说,这都是我自己幻想的?”
她看着这个她曾经无比深爱的男人,讥讽的嘲笑:“原来你会跟自己的朋友又亲又抱?”
“依依,我只是安慰你而已,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情,所以我不想伤害你,才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但实际上,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话音刚落下,柴依依就扬起手,狠狠的给了许季云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干脆利落的打在了许季云的脸上。
按照以往的个性,许季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可是现在,他不敢。
他只能硬生生的将这一切忍下来。
“如果你觉得你打我能舒服一点,那你就打吧,但是你别让赵总折磨我,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许季云,你无耻、你卑鄙!”
面对着柴依依的指责,许季云什么话都不敢回。
赵季云看着这一切,一把抓住了许季云的衣服,冷冰冰地说:“现在把责任推干净了?只做朋友?”
许季云哪敢看赵季云?
他的眼神就像是锐利的雄鹰,随时随地都能将他撕碎。
许季云握紧双手,眼神游离:“赵总,我真的只是把她当做朋友,是她自己误会了而已。”
“看来,不给你用点手段,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说完,赵季云松开手,看着秦总:“麻烦秦总立刻辞退许季云,这样劣质的人,我想在你们公司工作,也会影响你们公司的名誉,下午我会在业内交代一下,谁,都不要用这个男人工作。”
赵季云这话一出,许季云整张脸都惨白下来了。
他好不容易混到今天,混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位。
赵季云一句话,就否决了他所有的努力。
他慌了、怕了、连忙跪在地上,哀求道:“赵总,赵总,求求您,别这样,我真的是知道错了,您别在业内说我的坏话,行吗?”
赵季云面无表情,直接踢了许季云一脚:“我最烦的就是这种又爱撒谎,又没有骨气的男人。”
他理了理自己的腕表,牵着柴依依往门外走去:“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公司内部处理吧,我就不参与了。”
不顾众人反应,牵着柴依依离开了现场。
直到坐上车后,柴依依的情绪才有所好转,只是眼泪还在止不住的往下落。
赵季云拿了纸巾,递到她的手里,很安静的看着她。
哭了有好几分钟,柴依依才缓过神来,发现司机并没有开车。
“赵总,为什么不走?”
柴依依红着双眼看着赵季云。
赵季云轻笑一声:“看你什么时候哭完,什么时候走。”
柴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对不起啊赵总,我失态了。”
“没事,人嘛,总是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我觉得,为了这种男人哭,不值得。”
柴依依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着赵季云。
他的侧脸很好看,线条分明,五官轮廓立体。
“谢谢你,赵总,谢谢你为我讨回公道。”
“只是这样你就开心了?”
柴依依抿着唇:“其实也说不上开心,毕竟我是真的爱过他的,就觉得心里堵得慌,难受。”
“除了难受呢?”
柴依依仔细的想了想:“还有一点欣喜吧。”
“这就对了。”
赵季云轻笑:“你解脱了,也许是难过几天,但是过完这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柴依依忍不住凝望着赵季云。
恰好,赵季云也回眸,两人的目光相撞。
柴依依小心翼翼的问:“赵总,我感觉你的眼睛充满了故事,你以前也是这么一个沉稳的人吗?”
沉稳?
赵季云有些诧异,到今天竟然会有人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他望着窗外的风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不认为我是个沉稳的人,只是有个人,让我学会了沉稳。”
他的语气略显低沉,像是自言自语。
柴依依听的不是很清楚,低声问道:“赵总,您说什么?”
“没什么。”
赵季云回过神来:“先回去吧。”
“好。”
回到别墅后,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赵总,这个黄月的资料我去查过了,确实有点背景,您要不要动她?”
“要。”
赵季云冷冰冰地说:“先把资料发过来我看看,另外,去跟业内交代一下,别用许季云这个人。”
“好。”
挂断电话后,助理的资料就发送了过来。
赵季云翻阅着资料,眉毛微微往上一挑,冷笑一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