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思梦带着沈羡和孩子离开了。
坐着私人飞机,直接来到了她的老家——固霍城。
刚到地方,就有人来接应。
“小姐,这谁啊,为什么要接到咱们老家这边来。”
固霍城的管家钟叔,是看着候思梦长大的老管家,对候思梦跟对待自己亲孙女一样的好。
候思梦摘下了墨镜,看着钟叔说:“这个人不一样,我要让我阿姨亲自医治。”
“能让你这么上心的人,肯定是好的。”
钟叔笑着,跟旁边几个人一起将沈羡跟孩子们都带上了车,直奔当地的古堡。
候思梦并非是普普通通的千金大小姐。
而是背靠着医学世家的侯家。
侯家因为一心都扑在了医学上,所以也只生了候思梦这么一个千金小姐。
因此,候思梦也成了侯家唯一的继承人。
回到古堡时,就听到有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小梦回来了吗?”
说着,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便是候思梦的亲阿姨——柳荨。
看到柳荨,候思梦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甜甜的喊道:“小姨,我回来了。”
“哎哟,这都多长时间没见了。”
柳荨平时最疼爱的就是候思梦,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很是思念,连忙走到她的身旁,将她拥入怀中。
“快,跟我说说最近怎么样了,眼睛好了吗?”
“好了,你看看。”
说着,候思梦推开了柳荨,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凝望着她。
柳荨笑着说:“好了就好,我还怕你这眼睛不能恢复呢。”
“我有小姨在怕什么。”
候思梦笑着说:“小姨,你最近忙吗?”
柳荨看着候思梦这表情,就知道有事求于她。
“你就直接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还是小姨了解我。”
候思梦笑了笑,拉着柳荨的手:“小姨,我想求你帮我救个人。”
柳荨看了她一眼,佯做生气的说:“我就知道你嘴巴这么甜,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是谁啊,值得你这样来求我,是不是那个让你双目失明的人?如果是的话,我可不治。”
听到柳荨这话,候思梦有些急了:“为什么呀。”
“你看看,我就这么说了一句,你就着急了,看来还真是他。”
柳荨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冷冰冰地说:“我是听束延说过的,那个男人有家室,有老婆、还有孩子,你一心扑上去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还不领情,这三年来,你双目失明的事,是一点没有跟家里说,要不是束延提起,你是不是都打算一直瞒着我们?”
也许是察觉到柳荨真生气了,候思梦才放软了语调,扯了扯柳荨的衣服,小声的说:“小姨,他对我真的很重要的,而且,他们没有孩子,也没有领证呢。”
“小梦!”
柳荨皱着眉头看着她:“我们家可是医学世家,你又是我们家最宝贵的千金小姐,我年纪大了,前年才刚生了小俊,要他做接班人是不可能的,只有你,你才是我们家的接班人,外面多少人都盼着要娶你,要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就……”
“他不一样。”
候思梦咬着唇说:“他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小姨,你相信我。”
柳荨是看着候思梦长大的。
她什么脾性,她一清二楚。
从小到大,在她身边打转的男生那是多不胜数。
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值得她这般夸奖。
一时之间,柳荨也来了兴致:“人在哪,我看看。”
候思梦立刻笑着说:“钟叔,快让人把车里的人都抬进来。”
“好。”
大约十几秒钟后,钟叔就让人将沈羡跟俩孩子都抬了进来。
柳荨站起身,走到沈羡跟孩子面前。
她淡淡的扫了一眼沈羡,说道:“是长得不错。”
说完,又看了一眼候思梦:“但就算是人长得不错,也不值得你这样。”
“小姨,你不知道的,他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不是靠皮囊吃饭的。”
“这种小白脸,不是靠皮囊吃饭,还能靠什么?”
“他不是小白脸。”
候思梦跺了跺脚:“他都三十五岁了。”
柳荨一听,皱起眉头:“他三十五岁了?”
“是。”
“可你才二十七岁!”
柳荨立刻转身:“这人我看不了。”
“小姨!”
见柳荨要走,候思梦赶紧走到她的身旁,软磨硬泡的:“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看着他死,你就帮帮我吧。”
“我怎么帮,这一看就是快死的人。”
“我知道你有能力的,你要是没能力,我也不会带着他来见你,小姨,我求求你了,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候思梦作为侯家跟柳家的接班人,柳荨从来就没有看到她露出这样着急的神色。
“我看在你的份上,可以为他治疗治疗,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他情况这么严重,如果救活了,他要是敢抛下你回去跟他什么没领证的女朋友在一起,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好,我知道了。”
柳荨再次走到沈羡跟前,看了看他的模样:“把人送到楼上去吧,我给他治疗,在治疗的这段时间,谁都别来打扰我。”
“知道了小姨。”
候思梦赶紧安排了人,将沈羡跟孩子都送到了楼上。
做完一切,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束延站在大厅,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
候思梦走到他的身旁,冷冰冰地说:“你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束延回眸看着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救他。”
“因为我喜欢他。”
“可是他伤害了你!他对不起你!他配不上你!”
束延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怒吼。
候思梦忍不住皱起眉头,冷冰冰的看着束延,说道:“可是我爱他就够了。“
听到这话,束延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而候思梦看着他的背影,眼里也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