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客栈房间 夜 内
霍元甲:振声啊,为师有件事情没想明白,一般人结拜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共死,可王五大哥却说了句把他的命交给我了,这是什么意思?屋里只有霍元甲和刘振声。
刘振声踱着步:坏了!师父,大刀王五骗您呢!
霍元甲:骗我?
刘振声:对啊!他是知道我看守牢房,才和您结拜,为的就是混进牢房,劫狱,救出谭嗣同!不行,我得赶紧报官去!
霍元甲沉着脸:为师陪大哥一起进牢房,你想连我一起出卖?刘振声愣了半晌,狐疑道:师父,您,您不会早就知道王五的用意了吧?镜头推向霍元甲。
霍元甲尴尬的笑了出来:刘振声,从小练武,我爹一直说你笨,这怎么到京城没混两年,就变成精明人了?这么不好糊弄……
刘振声:您还真知道啊!那您还答应他?
霍元甲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2。(闪回)塔林 日 外
王五:兄弟,你可知大哥与你结拜的深意?
霍元甲:知道。
王五笑了,轻声试探:真知道假知道?
霍元甲:大哥想劫狱,救出谭大人,又怕我靠不住,这才抬举我。
王五:胡说!我大刀王五一生坦荡,岂会利用结拜拉拢人?
霍元甲:难道大哥不想救出谭大人?
王五:我…… 王五又笑了:我是想拜托兄弟救出谭大人。
霍元甲:大哥何意?兄弟越来越糊涂了。
3。客栈房间 夜 内
刘振声:就是啊,徒弟也越来越糊涂了,大刀王五到底什么意思?
霍元甲:他是怕连累你……
4。(闪回)塔林 日 外
王五:你那徒弟刘振声是你们霍家使了银子讨到的差事,他要是出了事,你和你们霍家岂不是要跟着倒霉?所以大哥有万全之策。
霍元甲:大哥说来听听。
王五:明日进得牢房,你带谭大人走。
霍元甲:那大哥呢?
王五:兄弟走之前,受累成全我。
5。客栈房间 夜 内
刘振声:王五想替谭嗣同死?
霍元甲:是,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带走谭大人,然后制造谭大人试图越狱的假象,他让你用刀砍烂他的脸和全身,让验尸官难辨真伪。这样,你不但免受牵连,还可能会立功。
刘振声:什么?大刀王五乃当世豪杰,武林人士要知道是我……我这后半辈子还怎么做人?霍元甲上前拍了拍刘振声: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没有答应。
6。(闪回)塔林 日 外
王五:你不答应,那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大哥!
霍元甲:你怕连累我,要用自己的命去换谭大人,这份侠肝义胆,元甲敬佩不已,但我不能答应!第一,朝廷没那么好糊弄,露了破绽,前功尽弃,枉搭了你一条性命;第二,就算侥幸蒙混过关,天下人皆知谭嗣同已死,那活着的谭大人还能有何作为?第三,你我是习武之人,本应光明磊落,砸牢劫狱就是砸牢劫狱,何必要作假骗人?
王五上前一步握住霍元甲的手:兄弟,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从此以后,你……你可就不能回家了,恐怕一生只有隐姓埋名,浪迹江湖!霍元甲:浪迹江湖难道大哥不陪我?王五一愣。
霍元甲:此生能与大刀王五并肩行走江湖,岂不快哉?
王五激动的热泪盈眶:兄弟……
7。客栈房间 夜 内
刘振声:师父,您…… 霍元甲:振声,若让你脱掉官服,陪为师行走江湖,你肯么?
刘振声:我……师父,我的命是霍家给的,师父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您还用得着问吗?
霍元甲:振声,这次是师父连累你了。
8。刑部大牢外·院内 夜 外
镜头缓缓的推向刑部大牢,仍是吊儿郎当的几个兵站岗。
镜头越过围墙,则是另番景象,暗藏的重兵、随时准备着的弓箭手。
鹰四仍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的双手成鹰爪状,各攥着一个石球,三指用着力。
鹰四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扇门。
9。(闪回)某宅院 日 外
年轻的大刀王五将年轻的鹰四打倒在地。
十几名武林豪客喊道:打死他!为民除害!大刀王五横刀。
鹰四连滚带爬,跪倒在地:王大侠饶命!王大侠饶命啊!我一定痛改前非!痛改前非!武林人士指点,唾骂。
像狗一样求情的鹰四。
10。刑部大牢外·院内 夜 外鹰四揉球的手指。鹰四邪恶的眼神。
鹰四视线中的那扇大门。
11。刑部大牢后门 夜 外
一扇偏僻的小门被拉开,刘振声露出头来。
刘振声向暗处观察,轻轻挥手。
已换上狱卒服装的霍元甲和王五向小门处跑来。
刘振声让二人挤进小门,并将一个钱袋塞在狱卒手里。
狱卒关门,上锁,全当什么都没发生。
12。牢房过道 夜 内
刘振声在前,霍元甲和王五跟在刘振声身后,与另一队巡逻的狱卒擦肩而过。
镜头描绘了收敛锋芒的霍元甲和王五。
13。死牢 夜 内
顺着楼梯向下,但见一人静静的坐在死牢之内闭目养神,正是谭嗣同。
牢门被打开,谭嗣同仿佛没有听见。
进门的王五热泪盈眶。
手脚被铐着的谭嗣同静若秋水的脸。
王五:谭大人!
谭嗣同睁开眼,诧异道:王五?
谭嗣同猛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拿着钥匙的刘振声,和同样穿着狱卒服装的霍元甲。
王五:谭大人放心,这两个人靠得住,快跟我们走!
谭嗣同: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王五:您说什么?
谭嗣同变色道:大胆王五!跪下!
王五傻了,“噗通”跪倒在地:谭大人…… 谭嗣同:这是什么地方?你竟敢私闯?意欲何为?王五:我……我……
霍元甲:谭大人,王五大哥是来救您的!谭嗣同:住口!我教训他,轮得到你插嘴吗?霍元甲没想到谭嗣同竟如此不讲道理。
谭嗣同:王五,事变之夜我就命你离开京城,你为何不听?!
王五:大人身陷囹圄,我怎么能走?
谭嗣同:你本是江湖中人,好武斗狠,多年来官府未追究你已是法外开恩!今日你还想砸牢劫狱不成?
王五:正是啊谭大人,您还不知道,满街都贴满了告示,朝廷翻脸了,明天就要砍您的脑袋!我不来救您,您就没命了!
谭嗣同:明天是大限,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王五:您知道啊?
谭嗣同:八月十三,好日子,日后只在中秋月圆之夜,敬我一杯酒便是,不用单独祭奠。
王五:您说什么呢大人,有我王五一口气在,绝不能让朝廷枉杀好人!那日您不走,是对朝廷没有死心,对皇上没有死心,可是今天,皇上已被慈禧囚禁,朝廷上下再也没有一个明白人了!
谭嗣同:不许胡言乱语!
王五:谭大人,我知道您是忠臣,讲道理我也说不过您,可我王五一介草莽,不管什么王法,更不怕别人说我造反!
王五手指霍元甲:我的结义兄弟冒死助我,就是要救你谭嗣同走,我已进了死牢,此事再没有回旋余地,走不走由不得你!
王五看向霍元甲:兄弟,动手,将谭大人打晕,扛着他走!
霍元甲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见王五怒目而视,不敢反驳,只得上前。
霍元甲运力于掌,看着谭嗣同。
谭嗣同轻轻的叹了口气:也罢,王五,难得你对我忠心耿耿,我就听你一回。
王五面露喜色:谭大人,您想明白了?
谭嗣同:不过,你得先帮我办一件事。
王五:您说。
谭嗣同:你去一趟我住处,在我书桌下有个暗格,内藏当今圣上亲授的密旨。这密旨对社稷至关重要,你先将此物取回,我再跟你们一起走。
王五:这,这不行啊!我们好不容混进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了时辰,就救不了您了!这样,您跟我们一起走,一同回府上取了密旨,再逃出京城如何?
谭嗣同:不行,我离开死牢,非同小可,京城一定会大乱,各路官兵围追抓捕,就再无机会去取密旨了!
王五: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那傀儡皇帝的密旨有什么用?!
谭嗣同:放肆!皇上的密旨比我的命重要,你不取回,我绝不离开。
二人僵住。
王五大喝一声:元甲动手!
谭嗣同:用不着别人动手,今日虽无宝剑,但我可以一头撞死,你非要逼我?谭嗣同的目光更加坚定。
王五万般无奈,急得直流眼泪。
霍元甲更是不知所措。
14。小街道 夜 外
马蹄踏在清冷的街道上。
大刀王五快马加鞭。
王五焦急的脸。
15。死牢 夜 内
牢房内只剩下谭嗣同和霍元甲,这让霍元甲很是尴尬。
谭嗣同看着霍元甲:请坐。
霍元甲:呃,不敢。
谭嗣同:那我也陪你站会儿。
说着,谭嗣同就站了起来。
霍元甲:这更不敢,谭大人您坐。
谭嗣同不接霍元甲的话茬:刚才我听王五叫你元甲。
霍元甲连忙端正身姿:在下天津静海霍元甲,字俊卿。
谭嗣同点了点头:俊卿兄也是习武之人?
霍元甲:我自幼习武。
谭嗣同:俊卿兄贵庚?
霍元甲:噢,虚度光阴三十载。
谭嗣同:我虚长三岁,刚才王五说你是他的结义兄弟。
霍元甲:是,蒙大哥抬爱,昨日刚刚义结金兰。
谭嗣同:你可知我与大刀王五是什么关系?
霍元甲一愣:听说他是您的随从?保镖?
谭嗣同摇了摇头:非也,我与王五相识多年,别人都以为他是我的保镖,还有人说他是我的家仆,其实我一直视他为兄长。你既已和王五结拜,我们便也兄弟相称了。
霍元甲:不敢。
谭嗣同:哎,有何不敢?能被叱咤江湖的大刀王五看中,你也是个大侠吧?
霍元甲有些不好意思:江湖上倒也有此谬赞。
谭嗣同点了点头:谭某虽不懂武学,却知古往今来,可称侠者皆义士,能赴汤、敢蹈火……今日你与王五一同到死牢里救我,便是侠士之举。
霍元甲被夸的有些惶恐。
16。谭府小院 夜 外
王五冲进院子,大步流星。
17。谭府正厅 夜 内
王五从书桌下钻了出来,还真找到了一份圣旨。
圣旨黄布包裹。王五欣喜若狂。
18。死牢 夜 内
谭嗣同:霍贤弟,你怎么看洋人称我国人为东亚病夫?
霍元甲没想到谭嗣同会这么问,半晌道:洋人可恶,自大,若敢在我面前挑衅,我一定打倒他们!
谭嗣同:好,我想任何人看到贤弟,都不敢称病夫二字。
霍元甲被大名鼎鼎的谭嗣同表扬,不由自主的更挺起了胸膛。
谭嗣同:其实洋人之所以狂妄,也不无原因呀。百年来,西洋人靠科学之进步、制度之创新,执牛耳于全球;东洋人虽邯郸学步,却也收获了令人瞠目的实效。甲午一战,日本全胜,令我朝廷丧师辱国、割地赔款。多年来谭嗣同夜不能寐,深究我中华除科学与制度外,比洋人还差了什么?思前想后,我以为是尚武精神的丧失。西洋骑士和日本武士传统,从未泯灭,而我中华自唐之后,民族气质越发柔弱。历朝历代频频颁布禁武令,令我民族雪上加霜。时至今日,我同胞又有几个像霍贤弟这般身强体健、气宇轩昂?更有很多人受鸦片之害,骨瘦如柴,精神萎靡。这也正是我中华被世界民族之林所弃的重要原因。故而复兴我民族,仅靠公卿自上而下的变法是不够的,还需各行各业的奋起,比如身在武林的霍贤弟。
霍元甲很意外:元甲一介武夫,也能为复兴民族尽一己之力?
谭嗣同:当然。
霍元甲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与从前不同了。
19。刑部大牢后门 夜 外
王五顾不得什么暗号,大踏步冲向后门。
负责接应的刘振声连忙打开门,放王五进去。
浑身颤抖的狱卒。
20。死牢 夜 内
王五与刘振声来到死牢,见霍元甲、谭嗣同已双双坐下促膝长谈。
王五:谭大人,我回来了,您看—— 说着王五双手将皇帝的密旨呈上。
谭嗣同很高兴,接过密旨:辛苦王五大哥。
王五:哎,谭大人,你我可是早有约定,您是朝廷重臣,不能与我这一介武夫称兄道弟啊。
谭嗣同笑:哎,无妨……刚才,我与霍贤弟相谈甚欢,畅往着“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的生活。
王五看了看霍元甲,后者一脸堆笑。
王五:那太好了……
谭嗣同:我们还约定日后我们两个都叫你大哥。
王五:哎,这可不行。
王五回身:哎,元甲,你怎么能跟谭大人…… 话音未落,霍元甲猛地出招,一掌砍在王五侧颈。
王五猝不及防,晕倒在地。
跟着后面的刘振声吓了一跳:师父!霍元甲示意刘振声不要出声。
刘振声看向谭嗣同。
谭嗣同仍是面如秋水。
21。刑部大牢院内 夜 外
鹰四的眼珠一阵乱转,他突然低吟一声。鹰四双爪较劲,竟将两个石球都捏碎了。
鹰四“腾”的站了起来,鹰四的四名亲信立刻凑上前。
鹰四:绝不可能!王五死心追随谭嗣同,他不可能不救。准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跟我来!
22。牢房过道 夜 内
鹰四带着四名亲信虎视眈眈而来。
23。死刑牢房 夜 内
鹰四刚踏上下行死牢的楼梯,就听到谭嗣同吟诗的声音: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 鹰四放慢脚步,见谭嗣同面壁而立,正在念着墙上的一首诗。
谭嗣同手里还握着毛笔。
谭嗣同继续念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谭嗣同对自己的绝笔诗很是满意,他将笔一扔,转过身来。
谭嗣同正看见鹰四带着爪牙来到牢房门口。
谭嗣同视而不见,静静的坐下。
鹰四的目光。
谭嗣同坦荡的神情。
24。街道 夜 外
霍元甲牵着一匹马,马上驮着昏迷不醒的王五。
霍元甲神情凝重。
25。(闪回)死牢 夜 内
谭嗣同:实不相瞒,变法失败的消息我是第一个得到的。
霍元甲一愣:哦?那您怎么不赶紧离开京城?
谭嗣同:我命人通知了老师和梁大人,而我自己故意不走。
霍元甲:这又是为什么?
谭嗣同:羸弱之中华,不变法难得新生。但据我所知,各国变法皆由流血开始,我们不成功,就是因为无人为变法而死。为改变这腐朽的朝廷,唤醒沉睡的
国人,必须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我谭嗣同誓用项上人头,警醒世人,感召后代!
霍元甲:那您刚才……
谭嗣同:王五大哥耿直,我很难在短时间内说服他,先将他支开就是想说服霍贤弟。
霍元甲:说服我?
谭嗣同:谭嗣同牺牲之心已决绝,但不想连累他人,所以……
谭嗣同一抱拳:请贤弟助我!
26。街道 夜 外
男儿有泪不轻弹,霍元甲是男儿中的英雄,他咬紧了牙关,目光无比坚定。
昏睡着的王五。
27。紫禁城 晨 外
紫禁城的金顶被晨光照亮,反射出绚烂的光芒。
古老的紫禁城再一次被唤醒。
镜头反复强调紫禁城的五脊六兽。
28。菜市口刑场 日 外
菜市口人山人海,麻木的人群拿杀人当热闹看。
霍元甲来了,他身后跟着便服的刘振声,二徒弟高奇,四徒弟许大有,五徒弟小伍。
师徒五人神情凝重,他们是来谭嗣同最后一程的。戊戌六君子被押上了断头台。
一时间现场一阵大乱,众人指指点点。被押上断头台的谭嗣同仍然无比从容。
霍元甲垫着脚尖张望着,他希望谭嗣同能看到自己。
透过一片人头,谭嗣同真的看到了霍元甲。
远远的,谭嗣同微笑示意。
镜头推向霍元甲,他笑不出来。
29。(闪回)死牢 夜 内
霍元甲:谭大人,明天元甲会去送您。
谭嗣同:好!但……不要为我收尸,免得连累你和你的家人。
霍元甲:您为国为民,忠心耿耿,元甲要为您买一口好棺材厚葬!
谭嗣同:一身臭皮囊,狗叼鸦啄又何妨?不仅你不能为我收尸,还要拦住王五大哥,更不能让他为我收尸!
霍元甲:这是为何?
谭嗣同:王五在江湖上名声甚大,又嫉恶如仇,得罪过很多人,早就有人想借此机会害死他,不能让那些宵小得逞!
30。菜市口刑场 日 外(30-36场见下面10月18日版扉页)
霍元甲的视线中,监斩官在鹰四的陪同下走上了高高在上的监斩台。
监斩官将耳朵伸向鹰四:鹰四,开斩吧?
鹰四:大人,时辰还不到。
鹰四四下寻找着。
监斩官:你找什么呢?鹰四:我看看大刀王五躲在哪里……
一听到大刀王五的名字,监斩官吓得一哆嗦,要躲:他来了?
鹰四:好像还没有。
31。某会馆戏台下 日 内
王五被捆在一个椅子上,嘴上勒着布。
绳子绑着王五的胳膊。
王五不停的挣扎着,终于,他用尽浑身力气,一声怒吼,挣折了一侧椅子的把手。
绳子一下子松了。
王五喘息着,很明显,为此他已经累的筋疲力尽。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王五的头上滚落。
王五将手慢慢的从绳子里褪了出来,解掉勒嘴布。
王五骂道:霍元甲……
32。菜市口刑场 日 外
六名刽子手已经就位,镜头描绘了他们手中的大刀。
镜头逐个移过戊戌六君子,停在谭嗣同的身上。
监斩官向下张望着。
看热闹的老百姓一阵阵骚乱,有的痛哭,有的惋惜,有的麻木……
监斩官:王五还没来?
鹰四:回大人,还没有。
监斩官:哎呀,别等了,这怪晒得慌的,我都要被烤的流油了!说着,监斩官就把令箭抓在手里。
这一动作是菜市口的百姓非常熟悉的,一下子,骚乱声更剧。
有老太太捂住了孩子的双眼,怕孩子看到血腥的场面。
刽子手则举起了大刀。
霍元甲眼里只有谭嗣同,他突然大声喊道:谭大人,霍元甲来送您了!谭嗣同一愣,有些意外,他向霍元甲点了点头。
霍元甲热泪盈眶:谭大人,请您给世人留下几句话吧!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谭嗣同的身上。
谭嗣同想了想,大义凛然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听到这四句诗,读过书的捂面泣泪;当过官的低头不语;贩夫走卒不知所以;婴儿啼哭;孩子懵懂。霍元甲潸然泪下。
鹰四瞪着霍元甲,仿佛想到了什么。
鹰四眼前闪回三天前夜救王五的蒙面持刀人。
鹰四的主观,镜头推向霍元甲。
监斩官:下面带头闹事的那个,刚才他自己说叫什么来着?
鹰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霍元甲。
监斩官:霍元甲?有名没名?
鹰四缓过神来:这个人在天津卫那可是大大的有名。
监斩官:干什么?土匪?
鹰四:武林中人,练拳的。
监斩官:一个拳师啊?他哪来这么大胆子?
鹰四:我怀疑他跟大刀王五是一伙儿的,是叛党的帮凶!
监斩官:你有证据?
鹰四:前几日,我奉密令缉拿王五,马上就要得手,突然有人救了他,那人还蒙了面,应该就是这个霍元甲。
监斩官:什么叫应该?没铁证不能杀人!你之前说的那个大刀王五还会不会来?
鹰四:应该会来……
监斩官:怎么又应该?到底会不会来?
鹰四:一定会来!请大人再耐心等一等,午时三刻还没到。
监斩官又看了看太阳,疑惑地:还没到?令箭垂了下来。
一时间,老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刽子手也不知所措,放下了刀。
这些声音都被群众的惊呼声和嘈杂声淹没,王五哪里听得到。
王五拨开人群,径自向前冲着。
霍元甲扑了上去,一把抱住王五:大哥,你来的更好,你我兄弟一起给谭大人磕个头,送他一程吧!
王五怒吼:滚开!王五试图推开霍元甲。
霍元甲双手去擒王五的胳膊。王五一愣,出拳打向霍元甲。
霍元甲再次出招化解,并用力压制住王五,轻声道:大人已殉难,你我兄弟赶紧跪下磕头!
王五:滚!王五明白霍元甲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要抢尸体,怎肯听霍元甲的劝阻。
霍元甲一一化解王五的招数,并用力去踢王五的腿,希望能制服他同自己一起下跪。
这是一组短促的近距离对打,一时间,王五与霍元甲周围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往后退,形成了一个圆圈。
鹰四:大人,快下令开枪啊!
监斩官:王五还没上断头台呢,怎么开枪?鹰四焦急不堪。
对打中,霍元甲:大哥,谭大人有话,让你无论如何不能给他收尸!
王五:放屁!谭大人是当世英豪,今为国而死,我怎么能让他暴尸街头?说着,王五便变化掌风,狠击霍元甲。
霍元甲被打倒在地,刘振声等人连忙上前搀扶。
霍元甲:抱住他!最听哈的许大有飞身上前,一把抱住了王五的腰。
王五回身与许大有过招,三下两下又将许大有打倒。
可是刚要走,小伍从人群窜出,一把抱住了王五的腿。
王五气坏了,抬脚要踢,却发现是个孩子。
霍元甲趁机一跃而起,一把抱住了王五的腰。
徒弟们齐齐上前,一起抱住王五。
王五:霍元甲,你放开我!
霍元甲:我受谭大人之托,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绝不能让你给他收尸!
王五绝望的嘶吼着:你放开我!王五满眼泪水。
此时人群知道二人不是真打,又被后面看热闹的一拥,都聚在了一起。
鹰四:开枪啊大人!大刀王五和霍元甲都是叛党帮凶,朝廷祸害,该死!
监斩官:上官说的是王五要是敢抢夺尸体就开枪,可是王五没上断头台!再说,这么多人,一开枪还得了啊?朝廷怪罪下来,你担得起罪责?鹰四傻了。
监斩官:我是奉命监斩乱党的,不是替你报仇的!鹰四低下了头。
已经起身的小伍:师父,你、你、你看。
正在跟王五较劲的霍元甲看向断头台:大哥,你看!只见一面旗子挑着“浏阳会馆为谭嗣同收尸”。
有三人上了断头台,用白布包裹了谭嗣同的人头和尸体。
王五瞪着眼睛望着三人。
霍元甲:大哥,有人为谭大人收尸了!为国为民的英才,一定会善终的!
王五已经没了气力,他轻声道:我看见了,是浏阳会馆的老长班刘风池、还有罗升,那个是胡理臣!镜头描绘了那三个人,个个仪表堂堂,面对清廷爪牙毫无惧色。
王五:他们都是谭大人生前好友,重义之人呐! 王五奋力推开霍元甲。
霍元甲:大哥…… 王五突然对着霍元甲吐了口吐沫:呸!霍元甲愣住了。
王五:我告诉你,那三位壮士都曾向我示好,要与我大刀王五结拜,可是我却没答应人家。我真是瞎了眼了,跟你这个小人义结金兰!你,你竟然给朝廷做帮凶,帮助那些鹰犬害死了谭大人!
霍元甲轻声道:大哥,不是这样的……
王五:别再叫我大哥!王五一只手撩起袍子,另一手化掌为刀,插进了白布做的内袍。
王五一较劲,竟徒手私下一块布。
霍元甲傻了。
王五:你我昨日结拜,今日我与你割袍断义,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大刀王五不再认识你这个姓霍的!!!王五说着将那块白布扔到了霍元甲的脸上,之后转身而去。
在人头攒动的菜市口,王五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王五走过的地方被众人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霍元甲注视着王五的背影。
很多人指指点点,大家都认同王五是个大英雄。
逐渐,也便有人指点霍元甲,认为霍元甲是出卖王五的小人。
几名徒弟站在霍元甲身后,都不知所措。
霍元甲无暇顾及别人的议论,久久地注视着义兄王五的背影。(淡黑)
10月18日改
刑场第二方案
菜市口刑场 日 外
霍元甲的视线中,监斩官在鹰四的陪同下走上了高高在上的监斩台。
监斩官将耳朵伸向鹰四:鹰四,开斩吧?
鹰四:大人,时辰还不到。
鹰四四下寻找着。
监斩官:你找什么呢?
鹰四:我看看大刀王五躲在哪里……
一听到大刀王五的名字,监斩官吓得一哆嗦,要躲:他来了?
鹰四:好像还没有。
某会馆戏台下 日 内
镜头从王五的脚摇起,仍再昏睡的他慢慢醒来。王五发现自己被捆在一个椅子上,嘴里塞着布。
王五气愤不已,开始挣扎。
菜市口刑场 日 外
六名刽子手已经就位,镜头描绘了他们手中的大刀。
镜头逐个移过戊戌六君子,停在谭嗣同的身上。
监斩官向下张望着。
看热闹的老百姓一阵阵骚乱,有的痛哭,有的惋惜,有的麻木……
监斩官:王五还没来?
鹰四:回大人,还没有。
监斩官:哎呀,别等了,这怪晒得慌的,我都要被烤的流油了!说着,监斩官就把令箭抓在手里。
这一动作是菜市口的百姓非常熟悉的,一下子,骚乱声更剧。
有老太太捂住了孩子的双眼,怕孩子看到血腥的场面。
刽子手则举起了大刀。
霍元甲眼里只有谭嗣同,他突然大声喊道:谭大人,霍元甲来送您了!谭嗣同一愣,有些意外,他向霍元甲点了点头。
霍元甲热泪盈眶:谭大人,请您给世人留下几句话吧!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谭嗣同的身上。
谭嗣同想了想,大义凛然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听到这四句诗,读过书的捂面泣泪;当过官的低头不语;贩夫走卒不知所以;婴儿啼哭;孩子懵懂。霍元甲潸然泪下。
鹰四瞪着霍元甲,仿佛想到了什么。
鹰四眼前闪回三天前夜救王五的蒙面持刀人。
鹰四的主观,镜头推向霍元甲。
监斩官:下面带头闹事的那个,刚才他自己说叫什么来着?
鹰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霍元甲。
监斩官:霍元甲?有名没名?
鹰四缓过神来:这个人在天津卫那可是大大的有名。
监斩官:干什么?土匪?
鹰四:武林中人,练拳的。
监斩官:一个拳师啊?他哪来这么大胆子?
鹰四:我怀疑他跟大刀王五是一伙儿的,是叛党的帮凶!
监斩官:你有证据?
鹰四:前几日,我奉密令缉拿王五,马上就要得手,突然有人救了他,那人还蒙了面,应该就是这个霍元甲。
监斩官:什么叫应该?没铁证不能杀人!你之前说的那个大刀王五还会不会来?
鹰四:应该会来……
监斩官:怎么又应该?到底会不会来?
鹰四:一定会来!请大人再耐心等一等,午时三刻还没到。
监斩官又看了看太阳,疑惑地:还没到?令箭垂了下来。
一时间,老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刽子手也不知所措,放下了刀。
某会馆戏台下 日 内
王五挣扎着,终于,他用尽浑身力气,一声怒吼,挣折了一侧椅子的把手。
绳子一下子松了。
王五喘息着,很明显,为此他已经累的筋疲力尽。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王五的头上滚落。
王五将手慢慢的从绳子里褪了出来,解掉勒嘴布。
王五骂道:霍元甲……
菜市口刑场 日 外
法场越来越乱,骚动声不绝于耳。
监斩官:不能再等了,再等刁民会生乱的!监
斩官再次拿起令箭,大声喊道:催魂枪!几只火铳冲天开枪。
枪口喷出的火焰。
老百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栅栏 日 外
背着大刀的王五策马赶来,大声的喊着:让开!让开!王五眼睛通红,他是真急了。
菜市口刑场 日 外
刽子手再次举起大刀。
刀下的谭嗣同。刀下的六君子。
监斩官:时辰已到,奉旨处决!监斩官将令箭扔了出去。
令箭落地的特写。
霍元甲眼中的谭嗣同。
刽子手大刀砍下。惊呼声此起彼伏。
人群中的霍元甲,镜头逼向他的一双泪目。
街道拐角 日 外
天空中一个惊雷,雷声之大惊得马都不走了。
王五仰头望天。
天空乌云翻滚,雨点就要掉下来。
路边的贩夫走卒开始收摊避雨。
王五使劲儿的拍打着马屁股,向菜市口方向冲去。
菜市口刑场 日 外
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落在霍元甲的脸上,他一动不动。一声马嘶,王五骑马赶到,但镜头的焦点在霍元甲脸上,远处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霍元甲惊回首,变焦,但见王五勒住马,纵身跃下。(一个镜头,根据实际情况,酌情。)
全景中才看清霍元甲一直对着断头台跪在地上,他连忙起身,向王五跑去。
此时的菜市口已经空荡荡,没有一兵一卒,只有远处屋檐下零星的躲雨百姓。
霍元甲有些歉疚:大哥…… 王五看都不看霍元甲一眼,将其扒拉到一旁,便向断头台奔去。
台上,戊戌六君子留下的鲜血已被雨水混合在一起。
王五用双手捧起血水:谭大人——
霍元甲追来:大人已殉难,兄弟替大哥送了他一程。
王五暴怒,一跃而起,对霍元甲一阵拳打脚踢。
霍元甲不还手,只是躲闪。
终于,霍元甲找到机会,用双掌将王五的双拳压住:大哥,兄弟知道对不起您,但这是谭大人的主意,他担心您劫法场,丢了性命!
王五:呸!你竟然给朝廷做帮凶,和那些鹰犬一起害死谭大人!
霍元甲:我没有!
王五:还敢狡辩?把我打晕了,不让我救谭大人,你就是他们的帮凶!说完,王五挣开霍元甲,出拳更狠。
霍元甲脚下一滑,被王五一拳砸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王五的拳很重,霍元甲疼痛不已,他示弱,没有立刻站起。
远处,刘振声、高奇、许大有、小伍四人,撑着伞跑来,很明显他们是去买伞,怕霍元甲挨浇的。远远地发现霍元甲挨打,徒弟们急了,扔掉雨伞冲了上来。
师兄弟四人欲和大刀王五对打。
王五:小兔崽子们,来!
霍元甲大喝一声:刘振声!
刘振声:师父,您别管,这老头疯了,您对他一番好意,他不识好歹,师弟们,一起上!
霍元甲:我看哪个敢!霍元甲站起身,刘振声等人被吓住了。
霍元甲:这是我与义兄之间的事,你们退下!刘振声等人只得退下。
霍元甲:大哥,谭大人是要用鲜血警醒世人,感召后代……
王五:谭大人的心意我还用得着你说?!王五早已红了眼,不等霍元甲说话就冲上来打霍元甲。
这一次,霍元甲干脆连躲都不躲了,任凭王五三拳两脚将他再次打倒。
王五指着地上霍元甲:霍元甲,你既然来了法场,为何不救谭大人?!
霍元甲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朝廷下令处斩谭大人等六人,劫法场便是犯上作乱,不但我不能,大哥也不能啊!
王五:贪生怕死就不要答应我!既承诺,又不救,便是小人!王五又是一脚将霍元甲踢倒。
徒弟们急了,就要往前冲。
倒在地上的霍元甲大喊一声:别过来!
王五:你为何不还手?!
霍元甲的嘴角淌下血来,他再次艰难的爬起:谭大人罹难,大哥心里难受,若打我可以解气,尽管打,兄弟绝不还手。但是大哥,人死不能复生,兄弟想劝您……
王五:呸!你骗我错过了营救谭大人的机会,还想教训我?我宰了你!王五伸手握住背上的大刀,“噌”的一声将大刀拽了出来。
大刀指向霍元甲,这可是他没有想到的。
徒弟们吓了一跳,又要往前冲,可是又都不敢,而且也来不及了。
雨水打在刀上,溅起水花。
霍元甲的目光。
王五恶狠狠的目光。
霍元甲的脸上逐渐平和了起来,他仿佛愿意接受这一结果。
王五气坏了,却又怎能下得了手。
半晌,王五怒问:谭大人尸首何在?!
霍元甲:浏阳会馆的一位刘先生,还有一位姓罗的,一位姓胡的先生已为大人收了尸。
王五泪下:那是老长班刘风池,还有罗升,胡理臣,此三人都是谭大人生前好友,重情重义之人……我告诉你,这三位壮士都曾示好,要与我大刀王五结拜为兄弟,可我没答应他们。我真是瞎了眼,负了英雄好汉的厚爱,却跟你这个小人义结金兰!王五一只手撩起袍子,抓起自己衣服的内袍。
霍元甲一愣:大哥……
王五:别再叫我大哥!宝刀一闪,王五已割断了袍子。
王五:你我昨日结拜,今日割袍断义,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大刀王五不再认识你这个姓霍的!说着,王五将白布扔在霍元甲的脸上,转身而去。
王五手里仍紧紧攥着大刀。
雨砸在霍元甲的额头上,飞溅。
霍元甲的四个徒弟也已被浇成了落汤鸡。
远处房檐下避雨的老百姓指指点点。
霍元甲无暇顾及其他,久久注视着义兄大刀王五的背影。
备注:本人最怕的就是改剧本,心里想着要改这一场已忧郁很久,今日勉强改过,读了两遍觉得还好。虽然原方案戏剧化更强,但我们的戏总体过重,且打戏、使劲的戏比例过多,故无妨。这场戏若不下雨不成立,下了雨把氛围渲染好应该可以达到同样效果。请诸位同仁商议,两个方案中选一个拍摄便可,我个人倾向于修改后的方案。
备注 2:又稍作调整,请诸位现场把握,原则是霍元甲不还手,让大刀王五解气。
字幕:两年后
夏
37。 天津霍家书房 日 内窗外传来知了的叫声。
一张白纸上,霍元甲正在奋笔疾书。
一个稚嫩的声音念着:与我公别几许时,忽警电飞来,忍不携二十年刎颈交,同赴泉台,漫赢将去楚孤臣,箫声呜咽…… 念字的是霍元甲的侄儿十岁的霍东方。
正在写字的霍元甲听到侄儿的声音,眉头微皱,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刑场。
霍东方继续念道:近至尊刚十余日,被群阴构死,甘永抛四百兆为奴种,长埋地狱,只留得扶桑三杰,剑气……摩空。
霍元甲刚好写完摩空二字,他手笔,那样子却像刚打完一套拳的收势。
霍东方:二叔,我念的都对吧?一共七十二个字!
霍元甲:不错,七十二个字……这是谭嗣同谭大人遇难之后,他的好友唐才常先生做的一对挽联,七十二字,字字泪恨交加。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让你教孩子写大字,你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霍元甲连忙放下笔,规规矩矩的行礼。
霍元甲的老父亲霍恩第从外面走了进来,没等发脾气,先咳嗽了起来,很明显他正在重病之中。
霍元甲连忙上前帮助捶背:爹,您怎么又咳嗽上了,大哥新请的郎中抓的药不管事?
霍恩第:我是被你气的!两年来这副挽联,你写了几千遍了?
霍元甲:不记得了…… 霍恩第:那么多好诗句不写,你总写挽联干什么?
霍元甲:儿是想表达对谭大人敬重与怀念。
霍恩第:谭嗣同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断了谭家的香火,他是谭家的不孝之子,有什么好敬重的?有什么好怀念的?霍元甲愣住了。
霍恩第换了一种语气: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儿啊,你与这种人交往,给咱们家带来多少麻烦你不知道?
霍东方大声道:我知道!两年前老佛爷要砍戊戌六君子的人头,二叔在法场上捣乱得罪了官府,要不是爷爷变卖了田产,买通了官府,二叔早就被抓去坐牢了!
霍元甲瞪了一眼霍东方。
霍恩第:东方,你玩去吧,我跟你二叔说几句话。
霍东方向霍元甲伸了伸舌头,跑了。
霍恩第:研墨。
霍元甲只好乖乖的研墨。霍恩第拿起了一支大笔,蘸饱了墨,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忍”。
霍恩第:元甲,从今以后你进书房只练这一个字。
霍元甲看着斗大的“忍”字,他皱紧了眉头:爹,洋人用大炮轰开了大沽口,长驱直入,路过咱们家大门口的时候开枪杀了人,您死活拦着我,我怕惹您生气,没敢出门,您还让我怎么忍?霍恩第:和洋人打仗那是朝廷的事!你不忍,还想出去挨枪子?霍元甲低下了头。
霍恩第:不许学谭嗣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正日子定下来了,下月初八,三吉四喜的好日子。
霍元甲一愣:什么日子?
霍恩第:给你娶媳妇的日子呀!婚事五年前媒人就说好了,你一拖再拖,让爹怎么和亲家交代?
霍元甲:爹,儿武学未成,每天四更就得起来练功,咋娶媳妇啊?再说我也不想这么早……
霍恩第“啪”一拍桌子:早?你已过了而立之年,还说早?徒弟都一大堆了,还未娶妻生子,像什么样子!?趁我还没死,赶紧让王家小姐过门,给霍家添丁进口!霍元甲无奈。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