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精武门大门口 夜 外
倾盆大雨,精武门在风雨中飘摇。
镜头推向精武门的牌子。
2。精武门大门口 日 外
雨过天晴,精武门外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辆黄包车拉着霍元甲来到精武门门前。
霍元甲刚要下车,却见陈真横插而出,拦在霍元甲面前。
霍元甲一愣:陈真?你还跟来干什么?
陈真:师父……
霍元甲:你从来没有拿我当过师父,还不速速离开!
陈真:求您收下我吧,这回我真是要拜你为师,我知道自己错了!陈真的目光中带着些真诚,但那是演出来的。
霍元甲看了看精武门开着的大门,叹了口气,坐回到车上,对车夫道:劳驾,江边。
车夫“哎”了一声,调转车头,拉起车快速跑了。陈真明白霍元甲的意思,撒腿就跑,追着黄包车。
3。 江边芦苇地 日 外
黄包车停下,霍元甲下车,径自向高处走去。
陈真奔跑而来,追向霍元甲。
霍元甲驻足。
芦苇深深,在风中摇曳,霍元甲的身影时隐时现。
陈真跑来,抱拳:请您带我回精武门吧,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接着跟您学武艺!
霍元甲:知道错了,那就说出孙老前辈被害之日,第三个人到底是谁?!
陈真:没有第三个人!
霍元甲转身,目光如炬:你简直不可救药!霍元甲往外走去。
陈真想了想,快步追上,“噗通”跪倒在霍元甲面前。
陈真:在您的眼里陈真也许是个鼠辈,可不管怎么说,我是个五尺男儿,我答应别人保守的秘密不能说出来,就请师父给我留点脸面吧!我像您保证,那个人绝不是毒害我师父的凶手!霍元甲:你怎么知道?
陈真:昨天听了师父的话,我也起了疑心,便去找了他……
陈真怕说出漏洞,连忙改口道:我可没有那么傻,没直截了当的找,是暗地里跟着他,一直跟到了我师父的坟前!他去上坟,抱头痛哭,发誓要找出凶手替我师父报仇!对了,他还说霍元甲霍大侠干不出下毒那种龌龊的事情!
霍元甲没有相信陈真,他厉声问道:他可是鹰爪门的人?
陈真掩饰了慌张:不是,不是鹰爪门的……
霍元甲:他多大年纪?
陈真:六十多岁吧……应该快到七十了,我师父都尊称他为兄长。
霍元甲一愣:武林前辈?
霍元甲自语:莫非陈大侠他们错了?
霍元甲看向陈真:你的话已不足为信,今日再看一回孙老前辈的面子,不然我一掌毙你性命!不要跟着我,永远不许你再踏入精武门半步!说完,霍元甲径自走向黄包车。
镜头透过芦苇推向陈真,他咬紧牙关决定了什么,再次追向黄包车。
4。街道 日 外
黄包车夫回头看着:先生,刚才那个人又追来了。
霍元甲皱了皱眉头。
霍元甲身后,确实是追着黄包车的陈真。
5。精武门大门口 日 外
黄包车至,霍元甲付钱下车。
陈真追来。
霍元甲走至大门口,陈真追到。霍元甲猛地抬起腿向身后踹去。
陈真连忙抵挡。
三招五式后,霍元甲一脚踹在陈真的肚子上。
陈真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霍元甲招数又快又狠。
一阵叫好声传来,附近的老百姓已将精武门大门口围住。
霍元甲进门,狠狠的将门关上。
陈真大声的喊着:霍元甲!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精武门要开创武林新风尚吗?为什么就容不下我陈真?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从小拜你为师?你这还是门户之见!哪来的新武林?!大门开了。
陈真诧异,大喜,连忙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陈真:霍大侠,陈真知错了,让我进师门吧!霍元甲看了看围在精武门门口的老百姓,犹豫了。
镜头推向陈真。
6。(闪回)上海破仓库 夜 内受伤的鹰九走向陈真。
鹰九:陈真,你此行甚是凶险呐!
陈真:我不怕。
鹰九:想回去也没那么容易,需在众目睽睽下以霍元甲欺骗老百姓的那些鬼话要挟他,伪善人嘛,想自圆其说必会收下你。
陈真:我明白了。
7。精武门大门口 日 外
陈真大声道:霍大侠欲开创武林新气象,摒弃门户之见,所以才不计前嫌收下我这个徒弟,可是我犯了错……今日,陈真在各位父老乡亲面前发誓,以后不会再犯,跟着师父好好学习武艺!
陈真继而抱拳,单膝跪倒:霍大侠,就请您准我回精武门吧!
老百姓甲:霍大侠收下他吧,这小伙子多棒,看着就是练武的好材料!
乙:我们认识他,陈真,以前想跟您比武来着,现在又来拜师,这您要是收下了,报纸上准称赞您心胸宽广,是真正的大侠。
霍元甲看了看四周的老百姓,无奈抱拳:诸位,我与陈真早已是师徒,这几天闹了点小误会,让大家见笑了。
霍元甲转身走进精武门。
陈真欣喜,追了进去。
8。精武门院落 日 外
精武弟子们正在练武。
教练许大有和刘振声见霍元甲回来,连忙上前。
刘振声:师父,您回来啦!霍元甲点了点头,没说话,径自向里面走去。
陈真关闭大门,镜头迅速推向他的脸。
9。(闪回)上海破仓库 夜 内
鹰九:回了精武门你得尽快下手,不然一定会被霍元甲害死!以他的阴损和险恶,根本不用他自己动手,你的小命就没了!那个时候,九师叔恐怕连你的尸首都找不着!
陈真:明白,先下手为强。
10。上海霍家客厅 日 内
陈真跪在霍元甲面前:师父,弟子立志成为像您这样的武术大家,请您授我武艺吧,子时,丑时,寅时,什么时辰都行!陈真也绝不会耽误白天和大伙一起练功,更不敢再耽误跟着农先生学文!
霍元甲看着陈真:后院有个小门你可知道?
陈真:知道。
霍元甲:出那小门是个小院子,前不久农先生刚刚租下来的,明日起,正卯时分,在那里等我。
陈真:多谢师父!
陈真欣喜若狂,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11。精武门后院小门 晨 外正卯时分,晨光乍现。
陈真顺着小胡同看见了小门。小门没上锁,陈真推门而出。
12。精武门旁小院 晨 外镜头从空中俯瞰,小院很宽敞,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摆放整齐。
陈真走来,看着兵器沉思着。
霍元甲从屋里走出。
陈真连忙回身:师父早!
霍元甲:既叫了我师父,我总要教你武功,说吧,你想学什么。
陈真:我说?不敢,师父教什么全凭师父赏,哪有徒弟自己点的。
霍元甲很平静:是我让你点的,点吧。
陈真试探着:霍家枪?
霍元甲:好。
霍元甲毫不犹豫。
陈真傻了。
枪在手,霍元甲一招一式。
枪在手,陈真认真学着。
霍元甲爱才,教得毫无保留。
陈真嗜武,学得如饥似渴。
霍元甲枪走游龙。
陈真照猫画虎。
霍元甲教习陈真细节,师徒二人相距甚近。
陈真有错,霍元甲打断,精心调教。
13。精武门院落 晨 外
许大有教习着一排排精武弟子。
刘振声走来,低声道:一大早怎么不见师父?
许大有:也没看见陈真。
刘振声:我明白了…… 刘振声的脸色很难看。
14。精武门二进 日 外霍元甲走出厅堂。
刘振声快步走来:师父!
霍元甲一愣:振声,农先生已经开始上课了吧?你怎么不去?
刘振声:一大早没见到师父,您去哪了?
霍元甲:噢,这个你不用问。
刘振声:不问我也知道!您给那个陈真吃小灶!
霍元甲:振声,陈真既已拜师,我总得教他些武艺吧,不然传扬出去,倒真是有人要说我霍元甲只偏心自己从小带大的徒弟了。
刘振声:您不能教他,他不是好人!
霍元甲:何出此言?
刘振声:那天他把东觉带到了江堤之上,意欲何为您想不到吗?
霍元甲: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提。
刘振声:您单独教他武艺,我不放心您的安全!
霍元甲:是不放心还是小心眼儿?
刘振声:师父,您…… 刘振声气得眼里泛出泪水。
霍元甲上前拍了拍刘振声:你放心,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霍元甲的首徒。
刘振声转过头,瞪着霍元甲:师父,您越这么说我心里越难受!我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吗?阿发是个大少爷,刚进师门的时候吃不了苦,师父经常给他开小灶,我小心眼儿过吗?大有进门更晚,可他是练武的好材料,没几年功夫就在我之上了,师父常夸他是武痴,我小心眼儿过吗?刘振声的眼里瞪出了泪水。
霍元甲没想到刘振声这么激动:振声啊,师父收回刚才的话,向你道歉。
刘振声:振声不敢让师父道歉,只求师父不要给陈真单独和您在一起的机会。
您不是要教他武功吗,我和大有一起!
霍元甲:精武门还有那么多初学弟子需要你和大有带他们练基本功。
刘振声:大有一个人就够了,我专门盯着陈真,不能让他害了师父。
霍元甲笑了:你觉得以陈真的武功害得了为师?
刘振声:我是怕他用阴招!这几天越想越后怕,我觉得孙老怪没准就是他害死的!
霍元甲:住口!这绝不可能,万不可胡说!刘振声愣住了。
霍元甲:振声,我说过,你我虽名为师徒,却情同手足,你的一番好意我明白。
刘振声有些诧异。
霍元甲:你对陈真的怀疑与戒备,千万不要表现出来。如今精武门已有几十号弟子,但在所有人中最孤独最可怜的便是陈真了,为师决定拉他一把。
说完,霍元甲走了。
刘振声:师父,您这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上了台阶的霍元甲回过身:快回去,听农先生授课。
刘振声气得直跺脚。
15。 精武门旁小院 晨 外霍元甲教习陈真枪法。
舞枪的霍元甲。
学艺的陈真。
(叠画)俯瞰的全景中,霍元甲在前,陈真在后,研习枪法。
陈真长枪刺出。
陈真拧枪花,红樱飞舞。
陈真以枪为棍,横扫。
回马枪,陈真已练得有模有样。
(叠画)霍元甲与陈真以枪对打。
在霍元甲的亲自调教下,陈真的霍家枪已相当纯熟。
陈真收枪。
霍元甲惊叹:好啊,今天才七天,你的霍家枪已练得有模有样,我记得我学这套枪法的时候,我爹整整教了我半年,振声和大有也都跟我学过很久,但始终不能掌握霍家枪的精髓,如今这套枪法总算是后继有人,却没想到是你陈真。
陈真有些得意。
霍元甲:嗯,陈真,你学会了这套枪法,也算没白叫我一声师父,今日就算出徒,你可以走了。
陈真一愣:啊?陈真有点恍惚,虽然他拜师是假,但真没想到霍元甲会撵自己走。
陈真:师父为何撵我走?
霍元甲:你除了学武时以外,每天郁郁寡欢,其实你留在精武门是违心的选择,现在霍家枪小有成就,是该走的时候了。人生的路很长,祝你海阔天空。
陈真被说中了心事,只有耍赖皮:师父,我不想走,哪有什么违心的选择……
霍元甲转身将枪插入兵器架,背对陈真:有些事,我看破不说破;有些人,你应该敬而远之……走吧,你也没有什么细软,就不用回精武门了。
陈真:那怎么行?撵我走不会是想要我的命吧?
霍元甲:你说什么?
陈真:你是大侠,在精武门杀人多不好啊,我离开了精武门,荒郊野岭,死无全尸,不就除了刘振声他们的心头之恨?
霍元甲:何出此言?
陈真:农劲荪,刘振声,他们早就想要我的命了。
霍元甲:此二人都是好人,你不要胡乱猜忌,离开精武门对你更好……走吧,若仍不走,有人对你不利,我怕顾不过来。
镜头推向陈真。
16。(闪回)上海破仓库 夜 内
鹰九:回了精武门你得尽快下手,不然一定会被霍元甲害死!以他的阴损和险恶,根本不用他自己动手,你的小命就没了!那个时候,九师叔恐怕连你的尸首都找不着!
17。精武门旁小院 晨 外
陈真冷笑嘟囔着:真的要对我下手了……
霍元甲:你嘟囔什么?
陈真:没什么……
霍元甲:走吧,我知道你身上没盘缠,带上这锭银子。
说着,霍元甲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长凳上。
镜头推向陈真。
18。(闪回)上海破仓库 夜
内鹰九:霍元甲就是个伪善人!
鹰九的脸在镜头前被夸张:霍元甲就是个伪善人!
鹰九的脸变得狰狞:伪善人!
19。精武门旁小院 晨 外陈真“噗通”跪倒在地:师父,您让弟子走,弟子就走,可是你我师徒一场,弟子还没尽过孝啊!
霍元甲:不必了。
陈真:不行,我跟你打盆洗脸水吧,您教了我这么天,天天出一身臭汗,我伺候您梳洗一回,权当尽孝!
霍元甲无奈,想了下:也好。
陈真:师父您等着!
陈真快步跑进小院里的房子。
20。小院堂屋 晨 内
陈真往木盆里舀着水,动作很麻利,目光很凶恶。
锅里的热水和缸里的冷水混合在一起。
灶膛里的火映红了陈真的脸。
21。精武门旁小院 晨 外
陈真将水盆端出,肩头还提着毛巾。
陈真有些激动:师父,请您梳洗。
陈真将水盆端端正正的摆好。
霍元甲:好,你的一片孝心,师父领了。
霍元甲起身来到水盆前洗手,洗脸。
此时,陈真绕到了霍元甲身后,他的手插入怀里。陈真咬着牙,无声的说道:师父,我给您报仇了。
说着,陈真突然大喝一声:霍元甲!霍元甲一愣,回身。
陈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猛地向霍元甲脸上扔去。
霍元甲下意识一挡。
一团白色粉末飞溅而出。
霍元甲瞬间迷了眼睛。
陈真抄起霍家枪,向霍元甲刺来。
霍元甲听风声判断,躲过了第一枪。
水盆被撞落在地,水花飞溅。
陈真第二枪袭来。
霍元甲踉跄回身,躲过,但胸前衣襟被划破。
陈真拧枪花。
红樱飞舞,陈真眼里含血。
陈真一枪刺出。
此时的霍元甲已无处躲藏。
千钧一发之际,沙燕的独门暗器飞来,直刺向陈真的哽嗓咽喉。
马上就要得手的陈真忽然慌乱,凭下意识一仰头,暗器划开了他的衣领,落在地上。
刺出的枪扎在了霍元甲耳畔,由于用力过猛,枪尖戳进了木桩子。
眼睛被迷的霍元甲一把抓住霍家枪。
陈真想再次动手,已没了机会。
陈真连忙纵身前去抄刀。刀刚在手,沙燕的两枚暗器同时飞来,陈真连忙用刀抵挡暗器。
“叮当”之声乱响,暗器落地。
陈真的眼里只有霍元甲,想上前去砍杀。
沙燕从房檐处纵身跃下。
沙狼从屋里破窗而出。沙狼和沙燕围战陈真。
霍元甲听声音判断着来人是谁,以及战况。
陈真没有准备,一时间出了差错。
沙狼手里的狼牙棒将陈真兵器打飞。
沙燕的双钺向陈真的颈部刺去。
霍元甲大喝一声:不要杀他!沙燕的双钺停在半空中。
沙狼怒吼:这等阴险小人,不杀何用?
陈真怒道:霍元甲,你才是阴险小人!我当你好意教我练武,没想到你故意设下圈套!
沙燕:你暗算在先,还敢说是我们下了圈套?师父,让我杀了他吧!说着,沙燕抡起双钺。
陈真一见架在脖子上的双钺离开,迅速缩身,躲了。
沙狼:妹子让开,交给我,别溅你一身血!说完,沙狼抡起狼牙棒,向陈真砸去。
陈真还没等抓到兵器,狼牙棒已向他后脑袭来。
陈真连忙缩头,又抓起一样兵器。
正在此时,刘振声和许大有各持兵器冲来。
四人围战陈真。
陈真很快被所有兵器架住,动弹不得。
狼牙棒再次向陈真脑袋上袭去,这一棒下去必是脑浆迸裂。
霍元甲又大喝道:杀陈真者,霍元甲敌也!沙狼愣住了,狼牙棒停在半空中。
众人都看向霍元甲。
以为必死的陈真。
霍元甲仍是满脸的白灰,但他的表情很决绝。
22。 上海霍家客厅 日 内
梳洗完换了衣服的霍元甲起身:原来是劲荪不放心,通知了沙兄。
沙狼:幸好农先生告诉我了,不然你命休矣!客厅里,农劲荪、沙狼、霍元甲、刘振声、许大有都在。
许大有一拍脑门:陈真装得太像了!我都被他给骗了!
刘振声:师父,你就让我去抹了他的脖子吧,等天黑了,再把他扔到江里喂鱼,让他吃够螃蟹和大虾!他无亲无故的,就算尸体漂上来也没人认尸!
霍元甲:刚才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刘振声低头不再言语。
农劲荪:元甲心善,可怜陈真,再说,毕竟有这么几天的师徒之情嘛,咱们精武门谁都不许再提杀陈真的事!我看,送官吧,按道理说,陈真在精武门试图杀人,应该送上海的警察,但此案与松江命案关系密切,把陈真送回松江府,未为不可。
霍元甲:不行,那是个糊涂官,一定会杀头了事,并把毒杀孙老前辈的罪名一并加在陈真头上。
刘振声:也许就是他干的呢!刘振声话刚出口就看见了霍元甲恶狠狠的目光,他再一次收声。
沙狼:我是个外人啊,我说两句……心善不是啥坏事,但得看对谁,风雪之夜,我们围攻鹰墅,杀鹰四,杀洋人,痛快!这个陈真,可以归为鹰四一类,不杀必留祸患!
霍元甲:陈真怎么成了鹰四的同类?沙兄,你和沙燕在松江也逗留了十几天了,查的怎么样了?可有那真凶的线索?
沙狼:呃,这……
沙狼直挠脑袋。
23。上海霍家霍元甲房 日 内
沙燕与王氏手拉手坐在榻上。
沙燕:其实我们已经到了上海半个月了。
王氏:那怎么没来精武门?你不想姐姐?
沙燕:想啊,这不是奉师父之命,去松江查找毒杀孙无疾的真凶。
王氏:找到了吗?
沙燕:确实找到了几个可疑的人,可最终都不是凶手,只有一个,线断了。
24。上海霍家客厅 日 内
沙狼:那个断了线的可疑最大,孙无疾被毒杀的前两天,他到的松江,住的那可是最豪华的客栈,挥金如土。为了打听孙无疾和你比武的消息,他给的都是整锭的银子!
霍元甲:年轻人?有多年轻?
沙狼:我们请人画了像。
霍元甲:喔?
沙狼:客栈老板和伙计都看了,说画的挺像。
说着,沙狼从怀里拿出画像,摊在桌上。
霍元甲、农劲荪等人凑上去看。
画中正是华服的鹰九。
突然有精武弟子跑了进来:师父,来了仨老头,气势汹汹,像是来捣乱的!
刘振声:正一肚子气呢,我看看谁来捣乱,我卸了他的胳膊!说着,刘振声就要往外冲。
霍元甲怒道:站住!如果没猜错,是为师请来的三位前辈,这三个人随便谁一伸手就能卸了你的胳膊!刘振声傻了。
霍元甲已经向外走去。
25。精武门院落 日 外
精武弟子们都看着站在院子里的陈秋风,赫子清,徐子泉三人。
霍元甲快步而来:果然是三位前辈到了,精武门蓬荜生辉,里面请!三人毫不客气。跟在一旁的刘振声、许大有相互对视,不明白三人是什么来路。
26。上海霍家客厅 日 内三人凑近画像。
陈秋风:就是他。
赫子清气得咬牙切齿:败类,竟真是这败类!
徐子泉:恩师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养大了这条蛇,毒蛇!
霍元甲:三位前辈,莫非他就是……
陈秋风:毒九子。
赫子清:这是我们鹰爪门的败类。
徐子泉:什么鹰爪门!这败类早就被逐出师门了!霍元甲、农劲荪相互对视。
沙狼爽朗的笑了:真没想到名满江湖的鹰门九子起了内讧,九师弟毒杀了大师兄?
徐子泉怒道:哪有什么鹰门九子?!师叔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鹰门只有七子,吕四鹰和毒九子与鹰爪门早就没了瓜葛!
陈秋风:丢人了,丢人了,鹰爪门出了这两个败类,把祖师爷留下的脸面都丢光了!在下陈秋风,两年前被推举为鹰爪门掌门,此次带着二位贤弟抵沪,一来是拜祭大师兄,二来就是得知了这个败类在上海现身的消息。
霍元甲:你们也一直在找他?
赫子清:已经丢人了也就不怕笑话了,鹰爪门前任掌门邱师叔也是被人毒杀的,至今没有找到凶手,这个毒九子,嫌疑最大!
霍元甲难以置信:邱大侠是被人毒杀的?怎么武林上没有消息?
陈秋风:堂堂武林第一大门派,掌门人死在自己家里,却找不到凶手,我们鹰爪门哪有脸散布消息?大师兄也是太不小心了,我已飞鹰传书告诉他毒九子有嫌疑,他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啊…… 赫子清:行了二师兄,你就别难过了……
赫子清看向霍元甲:把陈真交给我们吧,鹰爪门处置这种不识好歹的东西自有规矩。
徐子泉:对,先带他去抓毒九子,让他认清毒死他师父的真凶,省得以后有眼无珠!
农劲荪:听三位大侠这口气,已经有了此人的下落?
陈秋风:此次来上海不光我们三人,我的几名弟子也来了多日,已经摸到了一些线索,他现在住在租界里,每天花天酒地,今天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27。 精武门旁小院 日 外
五花大绑的陈真被沙狼和刘振声从屋里架了出来。
刘振声恶狠狠的将陈真推向陈秋风三人。
沙狼:交给你们吧。
陈真看着三人陌生,不明所以。
霍元甲:陈真,这三位都是鹰爪门的前辈,这位是现任掌门陈秋风陈大侠。
陈真一听,脸上充满惊讶:鹰爪门的?各位师叔,你们可来了,霍元甲是杀死我师父的凶手,你们快给我松绑,助我杀了他替师父报仇!话音未落,急脾气的徐子泉“啪”的一巴掌抽在陈真脸上。
陈真傻了。
徐子泉:孙老怪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笨蛋徒弟?!
赫子清从腰间拿出一封书信:小子,认字吧?看,这是你师父飞鹰传书给我们的信!信比到陈真面前,他仔细的看着。(具体内容请美术编写,不用给特写。)
赫子清:你师父说霍元甲是正人君子,还约我们一起来精武门喝酒,孙老怪一辈子就没说过几个人好!有他的这封信,霍元甲的人品,毋庸置疑!
陈真:我师父被他骗了!他假借送药,送的是毒!
陈秋风:报纸我们都看过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师父中毒之前,是否见过这个人?说着,陈秋风将鹰九的画像展在陈真面前。
陈真再次傻眼。陈秋风:说话。
陈真:见过……这,这个是我九师叔,咱们鹰爪门的……
陈秋风:这败类早已被逐出师门,你可知他外号叫什么?
陈真一脸茫然:什么?
陈秋风:毒九子!他就是因为下毒害人才被逐出师门,之后又在武林上毒杀过十几条性命!此人最善易容下毒,江湖人称百变毒煞!陈真大吃一惊。
陈秋风:你师父所中的牵机毒就是他最常用的!
赫子清:别跟他废话了,快去抓人吧,别耽误了时辰,错过了机会。
说着,赫子清一把抓住陈真的肩膀,拉着陈真往外走。
霍元甲一抱拳:三位前辈且慢!虽说这是你们鹰爪门内部的事,但孙老前辈与元甲早已是莫逆之交,今日捉凶,可否让元甲尽一份力量?
陈秋风:如此正好,此人诡计多端,抓他确实需要人手。
28。 租界 日 外
街道拐角处,手持兵器的众人向一栋独体建筑望去。
一名鹰爪门弟子跑来:大半夜才回来,带了个洋婆子,估计累坏了,还没出被窝呢。
陈秋风:如此正好,霍大侠,你与我进去擒贼,其他人将这栋楼给我围个水泄不通!众人点头。
陈真:霍大侠,带我一起吧。
陈真的眼里都是泪水,他可怜吧唧的看着霍元甲。
霍元甲看向陈真。
霍元甲:陈掌门,这孩子为师报仇心切,带上他吧。
陈秋风看了看陈真:好吧。
按照陈秋风的部署,沙狼、刘振声、许大有、赫子清、徐子泉以及鹰爪门弟子们去围楼,霍元甲、陈秋风和陈真向楼上摸去。
29。租界某建筑内 日 内
霍元甲推开楼门,陈秋风和陈真紧随其后。
刚要上楼梯就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三人上了一半楼梯,躲闪已经来不及。
一个大个子洋女人从楼上走下,见到三人吓得要叫。
陈秋风用刀指向洋女人,示意她不要出声。洋女人吓得哆哆嗦嗦,表示希望放过自己。
陈秋风用刀指着门口,让洋女人走。
陈真看向洋女人。
洋女人的脸在陈真面前划过。
三人继续往楼上摸。
30。租界某建筑内卧室 日 内陈真一脚踹开了门。
三人冲进卧室。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三人连忙转过头去。
床上只有一个洋女人,用被子紧紧的盖住自己的身体。
侧着头的陈秋风怒道:那个男人呢?
洋女人会说中国话:走了,不给钱,还抢走了我的衣服!镜头推向陈真。
31。(闪回)租界内某建筑内 日 内陈真看向洋女人。
洋女人的脸在陈真面前划过。
这一瞬间被放慢,那洋女人的面容有些熟悉,正是易容后的鹰九。
32。租界某建筑内卧室 日 内
陈真:刚才下楼那个女的,我看着面熟……
陈秋风:坏了,一定是漏了风,毒九子用了易容术!霍元甲:应该走不远,追!
33。租界 日 外
三人冲出建筑物。
陈秋风大喊道:刚才出来那个洋女人呢?!许大有向一个方向指去。
街道的尽头,洋女人的身影一闪而逝。
所有人都向那个方向追去。
拐过弯来,是条小街道,女人的衣服、高跟鞋和一个金黄的发套扔在地上,早已没了鹰九的身影。
陈秋风抓起发套看着,气得扔在了地上:追!众人四散追出。
陈真看着地上的东西,“噗通”跪倒在地:师父,原来仇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您给害了,我却被他骗了,跟傻子一样被他利用,我对不起您呐,师父—— 陈真热泪盈眶。
霍元甲没有走,他看着陈真有些心疼。
34。 精武门大门口 日 外
陈真背着包裹,低着头。
陈秋风等三人与霍元甲、农劲荪、沙狼、刘振声、许大有告辞。
陈秋风:这毒九子被惊了,估计一年半载不会在上海出现,我们先回鹰爪门总舵,料理一些事情,同时会飞鹰传书,号令天下鹰爪门弟子搜寻毒九子下落,尽早抓住这败类,碎尸万段,给大师兄报仇。此行多有打扰,告辞了霍元甲抱拳:各位大侠一路顺风。
陈秋风:祝精武门雄踞沪上,扬名天下!农劲荪等人一起抱拳。
陈秋风:走。
陈秋风等三人转身就走。
陈真胆怯的回身看向霍元甲。
霍元甲也看着陈真,想说什么,半晌没说出来,他改口道:我教你的枪法要勤学勤练。
陈真:是。
陈真也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徐子泉:还不快走,你还想留在精武门呐?
赫子清:走吧走吧,看在孙老怪的份上,回了鹰爪门给你个扫地的差事,饿不死你!陈真向霍元甲抱了个拳,扭身走了。
望着陈真的背影,霍元甲的神情。
刘振声长出了一口气。
许大有略有不舍。
农劲荪观察着霍元甲。
沙狼一拍霍元甲肩膀:霍元甲,我们兄妹都来了好几天了,你们精武门不请顿酒喝吗?霍元甲笑了。
农劲荪:哎,沙狼,这就是你不对了,前几日你兄妹在松江找凶手,我可是专门跑过去请你喝了顿好酒,不算精武门请的啊!
霍元甲抱拳:沙兄,为了帮报仇,连累了十三里岗,如今你兄妹无家可归,若是不弃,精武门从此以后就是你们的家。
沙狼:这叫啥话,我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还有什么弃与不弃的?
霍元甲:太好了,沙氏兄妹的到来就是精武门亲人团聚,喝一顿酒哪够?
从今天起,连喝三天!沙狼:好!众人兴奋不已,向精武门走去。
走在最后的刘振声情绪不高。
许大有发现:哎,大师兄,沙燕来了,你咋不高兴呢?
刘振声:谁不高兴了?师父说了亲人团聚,我心里高兴的很。
许大有:少打岔,你不是做梦都喊沙燕的名字吗?这次来了他们兄妹就不走了,你不正好……
刘振声:正啥好,人家也看不上我……
许大有:你问了吗?
刘振声:以前问过。
许大有:这次问了吗?要是真看不上你,他们能来精武门?刘振声无言以对。
许大有:我帮你问,这事包在我身上。
说完,许大有跑进门。
刘振声想喊住许大有,此时的他对沙燕的感情已经变得含混不清了。
35。 江上 日 外
一叶扁舟行驶于江上。
撑船的陈真失了神,他的眼前反复回想起与霍元甲的瞬间。
徐子泉:陈真,这船已经原地打转了,你倒是撑啊!
陈真:三位师叔,我……我想回精武门。
陈秋风:你……你说什么?
陈真:我想回精武门,我想明白了,霍元甲是个好人,跟我师父一样好,我也拜他为师了,才学了一套枪法,还没出徒呢,我不能走!
徐子泉:笑话!你在精武门再三行凶,霍大侠还敢收留你?
陈真:霍元甲是好人!
赫子清:再好的人也不会要你,他难道不为一家老小的性命着想?
陈真:今天送我们走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是想留下我!
陈秋风:霍大侠想留下你?我可没看出来。
徐子泉:你以为我们愿意带你走啊?还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
赫子清:别以为你是孙老怪的徒弟,就赖上鹰爪门,你压根就不在鹰爪门弟子之列!
陈真:那不正好吗?我回精武门!说着,陈真把船篙扔向赫子清,纵身一跃,跳进了江里。
三人全傻了。
陈真已冒出水面,使劲的游着。
36。上海霍家客厅 夜 内
沙燕、沙狼、刘振声、许大有、农劲荪、霍元甲开怀畅饮。
华彩音乐中觥筹交错。
刘振声看向沙燕。
沙燕眉目中仿佛有情。刘振声回避了这目光。
上菜的小莲观察着,弄得刘振声更加不好意思。
许大有哈哈笑着,笑中带着坏。
37。上海霍家霍母房 夜 内
王氏和霍冯氏扶着霍母来到榻上。
塌前,霍母:元甲今天高兴,让他们使劲儿喝,谁也不许催啊!
王氏笑了:多谢娘。
霍冯氏:沙燕回来了,大伙都高兴!
霍母坐定:东觉他娘,你高兴吗?
王氏一愣:沙燕是我义妹,久别重逢,我当然高兴了。
霍母:我呢,以前不喜欢这丫头,但是这两年我还真挺想她。这丫头面容姣好,却又如汉子般豪放,真是挺讨人喜欢的。
霍冯氏:他哥哥也仗义,顶下了杀鹰四的名,弄得他们土匪山寨都被官兵抄了。
王氏:是啊,沙狼名为土匪,实际上是个大侠,他知道元甲在上海开了精武门,就故意放出风声,说是自己杀了鹰四,还不是为了成全元甲?
霍母:我听说沙狼最心疼他妹子?
王氏:对。
霍母:那这个主意应该是沙燕出的……哎,我看这姑娘将来会姓霍,命中注定的事改不了咯,你们姐妹俩可要好好相处啊。
没等王氏说话,霍冯氏惊了,兴奋地:娘,您是说……
想到王氏,霍冯氏立刻收敛:妹子,你能答应吗?
王氏笑了:大嫂,若娘有这个意思,我必尽力成全,但元甲好像……
霍冯氏:哎呀,他还不是因为疼你才装出来的?沙燕那么招人喜欢,哪个男人看着不动心?王氏浅笑,不再言语。
霍母:不急不急,待你生下老二再从长计议!霍母说着,脸上充满笑容,她已经拿定了主意。
王氏摸了摸肚子,虽还未显怀,但由于身孕,她的身形已不如从前伶俐。
一声惊雷响起。
霍母:哎哟,又要下雨啊,这两天的雨可真多……
38。精武门大门口 夜 外
大雨中,陈真奔跑而来,他气喘吁吁,使劲的扣着精武门的大门。
陈真的脸。
39。上海霍家客厅 夜 内
众人仍在喝酒,喊声传来:大师兄!
刘振声大嗓门冲外喊着:什么事?
门外:陈真回来了!
众人一惊,全都站了起来。
40。精武门二进 夜 外
大雨倾盆,报信儿的在过厅的房檐下。
客厅的房檐下,刘振声、许大有、农劲荪、沙狼、霍元甲齐刷刷的出了门。
报信儿的精武弟子:师父,农先生,你们都快去看看吧!
刘振声:到底怎么回事?
报信儿的:陈真说要重回精武门,我们不让他进来,他就跪在了门口,说师父要不收下他,他就跪死!
刘振声:乱棍打走!
报信儿的:是!
霍元甲:等一等。
刘振声急了:师父,你可不能再信他了!众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霍元甲。
镜头推向霍元甲。
41。 精武门大门口 夜 外
陈真跪在门口,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可他一动不动。
门开了,一束光洒在地上。
陈真被浇的太久,对光线不是很敏感。
突然,陈真觉得雨停了,他抹了抹自己的脑袋,抬起头来。
陈真的主观中,撑着伞的霍元甲用大伞将自己遮住。
陈真:霍大侠……
陈真连忙往后退,又退到了雨中,抱拳:霍大侠,此次陈真诚意拜您为师,再有二心天打雷劈,请收下我吧!雨在一起被霍元甲挡住。
霍元甲:陈真,你还记得为师对精武弟子的期望吗?
陈真想了想,举起拳头:乃文乃武,惟精惟一!心怀家国,奋力不折!师父,陈真牢记在心,一辈子不敢忘!
霍元甲笑了,向陈真伸出手:起来。
陈真犹豫着将手伸向霍元甲。
霍元甲抓住陈真的手,一用力。
陈真被霍元甲拉起身。
陈真跪的太久,动作有些艰难。
伞下的师徒四目相对,惺惺相惜。(淡黑)
42。 上海霍家霍元甲房 日 内
(淡起)霍元甲酣睡着。
霍东觉用一根毛毛在霍元甲脸上逗着。
霍元甲扒了开。
霍东觉又逗。
霍元甲没睁眼睛便道:东觉,爹昨夜喝醉了,多睡一会,不许捣乱!
霍东觉:是娘让我叫你的。
霍元甲:你娘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了?霍元甲仍然没睁眼睛。
霍东觉:大娘要回天津老家,娘在帮他收拾东西。
霍元甲慢慢睁开眼:回天津老家?
霍东觉:对呀,娘说要是再不把你叫醒,就送不上大娘了。
霍元甲百思不得其解,一翻身,跃了起来。
43。 精武门大门口 日 外
黄包车上摆好了两个箱子。
霍冯氏在小莲的搀扶下已经上了车。
霍元甲跑了出来,见刘振声、许大有和王氏都站在门口送霍冯氏。
霍元甲连忙上前几步:大嫂,您这怎么突然要走啊?
霍冯氏:哎呀元甲,大嫂知道你昨天喝美了,多睡会儿呗,送我干啥?
霍元甲:莫非元甲哪里做的不周到,惹大嫂生气了,您才突然离开?
霍冯氏看向王氏:妹妹,你一句都没跟元甲说过?
王氏摇了摇头。
霍冯氏又看了看刘振声和许大有。
刘振声痰瑟一声。
许大有等人立刻明白,都向后退了几步。
霍冯氏压低声音:我不是突然要走的,合计着回天津重新盖房子的事,娘都说了好久了。
霍元甲不解:精武门已落户上海,还回天津干什么?
霍冯氏:南方阴凉,娘受不了。
霍元甲:这……
霍元甲看向王氏:娘在上海住不惯,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王氏:诸多原因,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元甲,大嫂得走了,再晚就赶不上船了。
霍元甲:大嫂,就算张罗房子的事,也不能让您一个人……
霍冯氏:不是一个人!到了天津,我娘家两兄弟都会帮我,早就通过信了!霍元甲:可是东方和东媛……
霍冯氏:两孩子都懂事,他们留在上海读书,谁让二叔给找了那么好的学校呢?再说,二婶照顾这俩孩子比我这个当娘的都好……我走了,兄弟,等你办喜事的时候我可要回来的!霍元甲一愣:喜事?什么喜事?
霍冯氏偷笑:妹妹慢慢会跟你说!说着,霍冯氏就又上了车。
王氏:振声、大有。
刘振声和许大有答应着。
刘振声:放心吧师父,我们把大娘送上船,走!车夫拉起黄包车跑了。
许大有和刘振声一边一个护卫,跟着黄包车跑了。
霍冯氏回身喊着:兄弟,弟妹,娘就交给你们了!黄包车远去。
霍元甲回身看着王氏:到底怎么回事?
王氏:屋里说。
(本集完·霍冯氏戏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