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集 17 场台词略做调整:
左叔跟荣先生汇报着:松江那边的事,霍元甲都料理完了,明天就回上海,他混过江湖,懂规矩,下了船一定先来拜谢您!
荣先生心里高兴,嘴上却掩饰着:呵呵,不稀罕……这两天我就在琢磨,挺好个人才,险些毁在一张小报手里。
1。 上海码头 日 外
霍元甲、费德勒、刘振声、何玛丽走上码头。
只见左叔站在接客人的位置上,他的身后是两辆精致的黄包车。
左叔微笑着看向霍元甲。
霍元甲连忙上前:哎呀,左叔,这么巧,您怎么也来了码头?
左叔:巧?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呀!
霍元甲:这可不敢当,元甲从小喜欢走,又坐了几天牢,巴不得撒开两条腿多走些路呢!
左叔:我不是怕你找不到门嘛。
霍元甲没理解左叔的意思:左叔说笑了,元甲虽初来上海,可精武门的门儿我还是找得到的。
左叔一愣,皱了皱眉头,明显的不悦:这么说我白来了?
霍元甲:呃……费德勒先生是我的朋友,他才到上海,按说应该由我亲自陪,怎奈在松江耽误了数日,我着急回家呀!要不辛苦左叔帮我送下费先生?左叔未置可否。
霍元甲转过身,对着费德勒:费德勒,这次要是没有你,元甲恐怕要命丧松江了。今日先让左叔送你,待安顿下来,我再派人去接你,回精武门痛饮,谢恩!如何?费德勒:不必送了吧?
霍元甲:左叔既然已经来了,我们要是不用他的车,反倒是不恭敬了,是吧左叔?
没等左叔说话,费德勒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么漂亮的黄包车,我迫不及待的想坐了!说着,费德勒绕过左叔,将行李放在了黄包车上。
左叔板起脸:对不起费先生,我没工夫送你。
费德勒又将行李从黄包车上拿了下来。
左叔上了黄包车:走!两辆黄包车飞驰而去,第二辆空着,但仍有黑衣大汉紧紧跟随。
霍元甲愣住了。
费德勒:霍,他生气了……
霍元甲:是啊,振声,刚才为师有没有哪句话不得当?
刘振声:没有啊师父,这老头阴阳怪气的,别理他!
霍元甲:哎,振声,不能这么说,荣先生对为师有救命之恩,左叔为了为师还专程去了松江,刚才一定是我哪句话没说对,改日登门拜谢之时赔罪便是。
霍元甲转向费德勒:只是费德勒……
刘振声立刻道:师父放心,我叫车送费先生便是!
霍元甲:也好。
何玛丽始终看着刘振声,若有心事。
霍元甲发现何玛丽:何小姐……
何玛丽:我自己走就行了,大家再会啊。
何玛丽向众人挥了挥手,将眼神留给刘振声,转身径自先走了。
2。 上海街道 日 外
何玛丽悻悻的走着,其实回到上海的她无所事事。
两辆黄包车横在了何玛丽面前。
何玛丽吓了一跳,她发现车上坐着的是左叔。
何玛丽:左……先生,您有事?
左叔下车抱拳:左某奉荣先生之命,恭请何马先生就任《海上新报》总编。
何玛丽一愣:什么?您别开玩笑!左叔从怀里掏出文书。何玛丽瞪大眼睛看着。
左叔:曹达人已将报馆卖给了荣先生,荣先生欣赏你的才华,请你出任总编,全权负责《海上新报》事务。请上车吧,我送你去报馆。
镜头推向目瞪口呆的何玛丽。
3。《海上新报》大门口 日 外侏儒和几名黑衣大汉仍然站在大门口。
黄包车驶来。
侏儒上前:何总编,请!
何玛丽更是惊讶。
4。《海上新报》大厅 日 内
距曹达人被扔进河里、卖掉报馆仅一夜,在侏儒带领的黑衣大汉看管下,所有的报馆同仁都还没敢离开。
左叔进门,何玛丽怯生生的跟在后面。
雷鸣般的掌声立刻响起。
何玛丽愣住了。
左叔笑着:何马先生,由你出任总编之事,我已在报馆宣布过了,大家都表示欢迎,不过……
左叔一板脸:谁留下,谁走人,由你决定。
何玛丽看向熟悉的一张张面孔,每个人都在讨好自己。
何玛丽:……
5。精武门大门口 日 外
霍元甲孤身走来,仰望着悬于高处的精武门牌匾。
霍元甲不禁有所触动。
霍元甲推开大门。
6。精武门院落 日 外
镜头从空中俯瞰,正在练功的弟子们见霍元甲回来,一拥而上。
许大有“噗通”跪倒:师父,您回来了!
霍元甲连忙将许大有拉了起来:大有,快起来!大家都快起来!跟着许大有下跪的精武门弟子也都站了起来。
许大有:刚才大伙还商量,您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去松江砸牢劫狱!
霍元甲:大有,这种话不可再说,我们开创精武门的目的,你又忘了?许大有很不好意思。
霍元甲看了看大伙:我不在的这些天,精武弟子习武不辍,为师非常欣慰,只是未能亲自教习,还请大家原谅!
弟子们连忙抱拳,纷纷道:“师父,您言重了!”“您可别这么说!”“师父回来就好!”…… 霍元甲的目光。
7。上海霍母房 日 内霍母:快扶我起来!霍母摸索着,很明显已经彻底失明。
王氏、霍冯氏和来报信的小莲连忙亲手将霍母扶下床。
王氏:娘,您慢一点!
8。上海霍家客厅 日 内
激动的霍母进厅堂边喊:儿啊!我儿在哪里?!
刚一进门的霍元甲:娘!霍元甲快走几步来到母亲身旁,“噗通”跪倒。
霍母甩开王氏和霍冯氏,将霍元甲搂在怀中,抚摸着。
霍元甲:娘,您的眼睛……
霍母:不打紧不打紧,老毛病了,早晚要瞎的!我儿回来就好,我儿回来就好!
霍母失明的双眼中留下泪水。
霍元甲:元甲不孝,让您担惊受怕了!儿给您磕头!
霍母:不急磕头,娘有话跟你说,单独跟你说!霍母很神秘,一时间弄得霍元甲很尴尬。
王氏:娘,儿媳告退。
霍冯氏也连忙:哎,我也告退,待会您叫我啊!小莲赶紧扶着有孕在身却未显怀的王氏退下。
霍母:元甲,我们必须离开上海。
霍元甲:娘,为什么啊?
霍母:天下的衙门都是朝廷开的,他们是一伙的,你这次又进了大牢,衙门一定会追查到你杀了鹰四,快走吧,不然就逃不了了!
霍元甲:娘,这次不小心进了大牢,但与鹰四无关。
霍母:不可能!孙无疾是鹰四的大师兄,别以为娘不知道!你现在天天上报纸,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你霍元甲来了上海,过去的那些冤家、仇家都会来找你,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还能有个好?!听娘的,娘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心里不糊涂,快走吧,带着一家老小,咱们找个深山老林,哪怕天天吃野菜,娘也不怨你!
霍元甲:娘,元甲在上海开设精武门,是怀揣重建武林、造就新风的雄心壮志,怎可轻易放弃?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又怎么可以躲上一辈子?鹰四罪大恶极,为官之时也得罪过很多人,连大师兄孙无疾都觉得他恶贯满盈,更何况此事已过去两年,哪有衙门再追究?
霍母:元甲,你从小就不听话,你爹棍棒之下都管不住你,为娘只有以死相逼了!
霍元甲惊诧:娘!
霍母:你不走,我就一头撞死!霍母想去撞墙,可是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霍元甲一把抱住霍母:娘!娘——
9。精武门二进 日 外
费德勒和刘振声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10。上海霍母房 日 内
费德勒在为霍母检查身体状况。
霍母已经醒了,但是累的睁不开眼睛,喘息着,一直冒虚汗。
霍冯氏将一条湿毛巾搭在霍母的头上,紧张的看着费德勒。
霍母微微的睁开眼睛,但很明显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凭感觉使劲的往外推着。
正在量血压的费德勒被推开。
霍母说不出话,一个劲儿的用手示意费德勒离开。
霍元甲:娘,您想说什么?
王氏:元甲,娘不想让费医生给她看病。
王氏看向费德勒:费医生,请您理解。
费德勒和霍元甲面面相觑。
费德勒耸耸肩,做无奈样,退出。
霍元甲上前:娘…… 没想到霍母用同样的方法推着霍元甲,示意他也离开。
霍元甲很尴尬。
11。 上海霍家客厅 日 内
费德勒:刚才我已经去了圣约翰医院,早在两个月前我就接到了这家医院的邀请,来做医生,正如我所预期的,那里医疗条件非常好,我建议老人家应该住院接受治疗,不然,生命是有危险的!霍元甲点着头:放心吧,就是扛,我也要把娘扛到医院去。
王氏一把拉住霍元甲:元甲,你要干什么?
霍元甲:我去跟娘讲道理,让她听医生的话,去医院住院治病!
王氏:娘在跟你生气,你现在说什么他不会听的。
霍元甲:那怎么办?费德勒说了,生命有危险!
王氏:费医生,请您先回去,明天我一定会送老人家去住院。王氏心平气和。
费德勒:霍,我觉得夫人应该有办法,相信她。
霍元甲看向王氏,将急切的情绪收了起来。
12。 上海霍家霍元甲房 日 内
霍东觉躺在霍元甲的腿上睡着了。
坐在床上的霍元甲将儿子慢慢的放好,盖上被子。
霍东觉突然说起了梦话:爹!不要砍我爹的头!还我爹!
霍元甲没想到对孩子的影响这么大,他连忙拉住霍东觉的手:爹在呢!爹在呢!
霍东觉一个激灵醒了:爹!爹!霍东觉扑在霍元甲怀里。
霍元甲紧紧的拥抱着孩子:做梦了?
霍东觉:对,我梦见有人来找爹比武,被爹打死了,官府就要砍爹的头!
霍元甲安抚着:不要怕不要怕,爹早就跟奶奶保证过了,再也不与人比武了。
放心吧!霍东觉:爹,拉勾!
霍元甲宠溺地:好!霍元甲与霍东觉按小孩的游戏方式拉了勾。
霍元甲:睡吧。
霍东觉躺在床上: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霍元甲:你说。
霍东觉:你不在家的时候,有一天夜里我醒了,看见娘正在哭,她跟肚子里的小弟弟说爹回不来了。
霍元甲:你娘是瞎说的,东觉不信,嗷!来,爹搂着睡觉!霍元甲将霍东觉搂在怀里,安慰着。
13。精武门院落 夜 外
清冷的精武门,冷月如霜。
14。上海霍家霍元甲房 夜 内孩子终于睡实了。
迟迟不见王氏的身影,霍元甲觉得不对,思忖着,起身出门。
15。上海霍母房外 夜 内
霍元甲走向霍母房,侧耳倾听,没有任何动静。
霍元甲屏住呼吸,慢慢的推开了房门。
16。上海霍母房 夜 内
霍元甲侧身,轻手轻脚的进门,正见王氏跪在床榻前。
王氏一见霍元甲愣住了。
霍元甲一见王氏正在下跪,便要出声阻止。
王氏连忙用手势示意霍元甲不许出声,并让他退出房间。
王氏的目光很坚决。
霍元甲无奈。
17。上海霍母房外 夜 内
霍元甲关上门,对王氏的行为有些不解,并担忧她的身体。
18。上海霍母房 夜 内
霍母翻了个身,意识到身边有人:谁在这?
王氏:儿媳王氏。
听到王氏在,霍母也还算习惯:我睡觉你不用陪我,我没事。
王氏:我不是在陪您,是在等您。
霍母:等我什么?
王氏:等您睡好了,送您去医院。
霍母烦道:洋人的医院我不去!你别惹我生气好不好?!
王氏:儿媳不敢惹您生气,我慢慢等便是。
王氏言语温柔,霍母也不好再发火,喘着粗气。
霍母:想起庚子年洋人的恶行,我就恨!我怎么会去他们的医院!
王氏:此洋人非彼洋人,在天津的时候,费德勒就帮元甲戒过毒,您忘了?振声说,这次在松江,要不是费德勒镇住了知府,元甲也不会被放出来。
霍母还是没好气道:你说什么都没用,快回去睡觉吧!
王氏:不急,娘什么时候想开了,我自然会去睡觉。
霍母:你爱睡不睡,我可是困了!
说着,霍母翻过身,背对王氏,嘟囔着:你当我光是跟洋人生气吗?我恨自己不争气,连儿子都不听我的话!
王氏:元甲最孝顺,怎么可能不听您的话呢?
霍母:我让他……他就是不听!
王氏:娘是让他离开上海,避祸于山林?
霍母:就是啊!时至今日,不避要掉脑袋的!
王氏轻轻的叹了口气:娘,元甲若甘做池中物,又怎么会惹下那么多惊天大祸?
霍母:你男人四处惹祸,你还替他说话?
王氏笑了:我男人……那可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听说他少时体弱多病,您和公公都不让他习武,结果……拦住了?
霍母:你少气我!我要睡了!王氏不再说话。
霍母:你怎么还不走?
王氏:娘睡娘的,儿媳不再打扰便是。
霍母:你…… 霍母起身去摸王氏,她一直以为王氏坐在床旁,却没摸到。
霍母:你这是坐在哪了,我怎么摸不到你啊?
氏:儿媳等娘消气,哪敢坐。
霍母:那你……
霍母又去摸:你跪在地上不成?
王氏伸手拉住霍母的手:正是。
霍母:你这是跪了半宿了?
王氏:只要娘不再跟元甲生气,跪多久,儿媳都心甘情愿。
霍母:胡闹!你有身孕在身……哎呀,你快起来!霍母急切的坐了起来。
王氏:娘,儿媳不能起来,除非您答应去医院。费德勒医生说了,不去医院有生命危险,那时儿媳就算粉身碎骨也救不了您了!
霍母焦急:你……唉……
19。 精武门二进 夜 外
月光中,霍元甲踱着步。
疲惫的王氏走来。
霍元甲:你……
霍元甲压低声音:你怎么能跪着,你肚子里的孩子…… 王氏摸了摸肚子:他听话得很……元甲,娘答应明天一早去医院了。
霍元甲:真的?
王氏点头:费德勒医生给娘量过一个叫血压的东西,说是高得很,不到医院降不下来。还有,娘的眼疾耽误不得,一旦彻底失明,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
霍元甲:只是……辛苦你了!霍元甲抱拳。
王氏笑了:你我夫妻,说这话岂不外道?
霍元甲激动的神情,一把将王氏搂在怀里。
20。圣约翰医院大门口 日 外高大上的西洋医院。
21。医院病房 日 内输着液的霍母。
认真检查的费德勒。
站在一旁关注的王氏与霍元甲。
霍冯氏和小莲站在另一旁。
22。医院楼道 日 内
霍元甲和费德勒从病房里走出。
费德勒:霍,我向你保证,老人家会在这里接受最好的治疗,但我并不能保证她的视力完全恢复,因为我们没有查出导致她失明的真正病因。
霍元甲:老毛病了……难为你了。
费德勒:应该说医学还不够进步,我相信未来随着解剖学和药理学的突破,有很多病症的真正原因都会被发现。
霍元甲点了点头。
费德勒:你是一夜未睡吧?回去吧,你们家不用留这么多人在医院里。
23。医院病房 日 内霍母睡着了。
霍冯氏低声道:放心,我和小莲一定把娘伺候好,妹妹,你肚子里的嘴要紧,可别再往医院跑了噢!
王氏笑了:没事,晚上我来替换大嫂。
霍元甲抱拳:有劳大嫂,有劳小莲。
24。上海租界街道 日 外霍元甲和王氏走着。
霍元甲:叫个车吧?
王氏:不用,能跟你一起走走,挺好的。
霍元甲也觉得很惬意,便与王氏慢慢的走着。
一对洋人夫妇经过,他们紧紧的挎着,边说边笑,女人突然兴奋的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王氏看到,含羞低下头。
霍元甲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两个人仍慢慢的走着。
王氏拉住霍元甲的胳膊。
霍元甲看向王氏,目光很温柔。
王氏挎住了霍元甲,将头依偎在霍元甲肩膀上。
霍元甲很享受。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
街道转角处,一个报童高喊着:看报看报!《海上新报》!又有霍元甲的新闻了!
霍元甲和王氏都是一愣,二人成惊弓之鸟,听到《海上新报》就色变。
霍元甲:我去买份报纸看看。
王氏:算了吧,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管别人怎么说。
霍元甲:也好。
报童的声音继续着:《海上新报》!快来看报!霍元甲又上报纸了!霍元甲加快了步伐,他恨不得塞住耳朵。
25。 荣府书房 日 内
荣先生放下报纸笑了:这个新闻记者何马,当真是个女子?左叔: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
荣先生:文章写得却不错,一篇文章就为霍元甲重塑了金身呐!
左叔有些懊恼:早知道她发这样的文章,就不让她当报社总编了!
荣先生:哎,老左,你什么意思?
左叔气愤道:这个霍元甲太不识抬举了!
荣先生:不就是先回了家嘛,王氏夫人温柔秀丽,且知书达理,换做我,我也得先回家看自己的女人。
左叔:农劲荪告诉他了,没有您的帖子,他的脑袋就掉了!可他却当着我的面儿,把那洋人捧上天,我看他下了船不来拜谢您是故意的!他就是觉得洋人比您更好使!
荣先生:当真?
左叔:并非虚言。
荣先生:如此着实可恶!等他来的时候,你给他点颜色看看,省得将来不服管。
左叔:放心吧先生,收拾这种乡巴佬,我有办法。
26。 精武门院落 日 外
霍元甲和王氏走进院落。
兴奋的精武门弟子立刻围了上来:师父!师娘!
许大有最为激动:师父,您又上报纸了,快看看吧!
霍元甲:有什么好看的?《海上新报》最擅胡说八道,不看也罢。
农劲荪挤了进来:元甲,这张报纸你可要好好看看,这次不是胡说八道。
霍元甲挑眉:怎么?那曹达人还能改邪归正?说着,霍元甲从农劲荪手里拿过报纸。
农劲荪指着一个角:你先看这,这是《海上新报》的声明,之前一直有人冒名新闻记者何马,在报上刊登假新闻,哗众取宠!如今,笔名何马的何玛丽小姐
已经荣升《海上新报》总编,并立志重整报馆!今后,再无假消息,只有真新闻!
霍元甲:何玛丽?就是那位在松江府大堂之上帮过我的何小姐?
农劲荪:对啊!这是她当总编后的第一篇文章,你好好看看吧!霍元甲认真的看着报,越看越激动。
许大有:师父,这张报纸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为您恢复了名誉,树了武林正气,写得好啊!
霍元甲很激动:可是这《海上新报》怎么……何小姐当了总编?曹达人呢?众人面面相觑。
许大有:这谁知道了,我大师兄看了报纸,拔腿就跑,去报馆打听去了。
27。《海上新报》大门口 日 外奔跑而来的刘振声冲进报馆。
28。《海上新报》大厅 日 内
刘振声喊着:我找何玛丽!何玛丽在哪?!报馆的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认识刘振声,知其会武,怕挨揍,向里间指着。
刘振声冲向总编室。
29。报馆总编室 日 内
正在窗前念着稿子字斟句酌的何玛丽听到撞门声转过头来。
何玛丽:谁啊?进门的是刘振声,他看见了何玛丽,很激动。
何玛丽:刘振声,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刘振声:啊,对不住!刘振声快速撤了出去。
何玛丽一愣,敲门声已经传来。
何玛丽笑了:请进。
刘振声推开门,进来,回身关上门:报纸我看了…… 刘振声猛地一鞠躬。
何玛丽连忙向前走了两步:哎,这是干什么?
刘振声:多谢你还我师父清白!
何玛丽突然端起架子来:霍元甲本来就清白嘛,作为新闻记者,我如实报道而已。
刘振声上前一步:不!你的文章写得好,字里行间让我看到了人间正道,武林正气!要是没有这篇文章,精武门就得关门了,我还得再谢谢你!说着,刘振声又鞠了一躬。
趁刘振声鞠躬之际,何玛丽暗自窃喜,偷笑。刘振声一抬头,何玛丽又假装无所谓的样子。
何玛丽:别这么夸张,我都说了,如实报道……而已。
刘振声:不是,我就纳闷了,你咋突然当了报馆总编啊?那个专门编瞎话的曹达人呢?
何玛丽:这件事说来话长……你是来打听他的,还是来谢我的?
刘振声:当然是来谢你的了!
何玛丽:那到底怎么谢呢?
刘振声愣了:啊?我刚才不都谢过了吗?
何玛丽:噢,就是鞠躬啊……有什么用……
刘振声:那你让我怎么谢?
何玛丽:我看你这个人挺实在的…… 刘振声瞪大了眼睛等着。
何玛丽继续道:武功又好,身体又好…… 刘振声点头。
何玛丽:对师父很忠诚,孝敬,嫉恶如仇,也知恩图报。
刘振声笑着点头。
何玛丽:还有就是,其实你救过我的命,没有你,我就轻生跳河了。没当想起那一刻,我就觉得好像这就是命运……
刘振声:那不算啥,碰上了嘛,哪能见死不救?你到底想让我咋谢啊?何玛丽有些害羞:你娶了我吧。
刘振声傻了:啥?
何玛丽不好意思看刘振声,背过头去:你娶了我吧,你师父是大侠,立志开创武林新气象,他的徒弟一定不会在乎我……是逃婚从乡下来的,更不会在乎我抛头露面在报馆工作,对吧?何玛丽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刘振声:你娶我吧,我愿意嫁给你。
镜头推向刘振声,他眨了两下眼睛,突然扭身就跑。
何玛丽:哎!刘振声没影了,何玛丽有些后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是烫的。
何玛丽:是不是好运从天上掉下来,我晕了头了,这种话自己也说得出口?何玛丽自我嗔怪着。
30。上海霍家客厅 日 内
霍元甲、农劲荪、王氏、霍东觉一起吃着饭。
许大有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师兄说他不饿,不吃了。
霍元甲点了点头:嗯。
许大有一边坐一边抱怨:准是去报馆打听事的路上下馆子去了,好吃的吃饱了,他当然不饿了。
王氏笑了:大有,当年我们在乡下过年,你大师兄为了全家人能吃上肉,去追一头狼,都被咬伤了,你忘了? 许大有:记着呢!
王氏:那他又怎么可能自己出去打牙祭?
许大有嘿嘿笑了:师娘,我今天看了报纸高兴,说笑话呢。
31。霍家刘振声房 日 内
用被子盖着头的刘振声突然坐起,他的脸上出现欣喜,又猛地哭丧起脸来。
刘振声用手锤着脑袋,很明显在艰难的抉择中。
刘振声再次倒在床上,蒙起了头。
32。上海霍家客厅 日 内
农劲荪:从振声带回来的消息看,《海上新报》易主是荣先生的杰作,而且荣先生用心良苦,恐怕就是为了帮元甲,帮咱们精武门!
霍元甲:我也这么想,不然不会专门挑选何玛丽当总编,更不可能第一份报纸就写明了松江命案真相,为我霍元甲恢复名声!
许大有:对啊!这个荣先生真够意思!
农劲荪笑道:还是元甲心思缜密,落难之时还能想起荣先生,又蒙大嫂亲自出马相求,这回咱们算是跟荣先生有了交情,未来精武门在上海滩大有作为了!
霍元甲:是啊,要不是家母重病在身,我昨天下了船就应该去拜谢人家!
农劲荪:今天去也不晚。
王氏:劲荪说得对,只要心意诚恳,拜谢早晚,无妨。再说,如此大恩,也不能空着手就去啊。
农劲荪:对,应该备份厚礼!
王氏:刚才我出去转了一圈,选了最好的茶叶,想想,送给荣先生应该是合适的。
霍元甲:茶叶?
王氏:上次我去荣府,见荣先生气度不凡,自有乾坤,恐怕一般俗礼,人家看不上。茶叶虽不贵,却是高雅的礼物。
农劲荪:合适!合适!嫂夫人真是想得周到!
霍元甲笑了:那太好了,劲荪,荣先生非同小可,待会儿吃完饭,你陪我一起去拜谢他如何?
农劲荪:愿意奉陪。
33。 街道 日 外
霍元甲提着茶叶,与农劲荪并排走在街道上。
农劲荪:这个荣先生可是上海滩的名人,什么买卖都做,势力比官家都不小。
霍元甲点头:早就看出来了……劲荪啊,你神通广大,有没有打听这个荣先生的口碑如何?
农劲荪:口碑很好!不过年轻的时候名声不怎么样。
霍元甲:哦?那是为何?
农劲荪:女人!这个荣先生哪都好,只有一个毛病,好色!年轻的时候可没少沾花惹草。
霍元甲笑了:这是人家自己的事,以后可不便私下议论。
农劲荪:那是那是,所以在家的时候我不敢说嘛!兄弟二人笑着走着。
34。 荣府外 日 外
荣府大门口,霍元甲和农劲荪等待着。
大门慢慢的开了一个小缝,左叔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
一见左叔,霍元甲和农劲荪双双抱拳:左叔好。
霍元甲:精武门霍元甲……
农劲荪:农劲荪,前来拜见荣先生,劳烦左叔通禀。
左叔瞟了一眼霍元甲,又看了看农劲荪,仿佛看陌生人:客气什么?有这工夫还是在你们精武门教徒弟吧。
说着,左叔回身要进门。
霍元甲连忙快步相拦:哎,左叔,那日在码头之上,元甲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您,请您明示!
左叔:我算个什么东西?你还怕得罪我?
霍元甲:好,不管我哪儿做的不好,总之是错了,左叔为了元甲亲赴松江,大恩在前,元甲却多有得罪,实不应该,在此谢罪!说着,霍元甲深鞠一躬。
左叔冷笑:哼!连哪儿错了都不知道,也不再问了,怎么?你这意思是错就错了,鞠个躬算拉倒了,是吧?
霍元甲愣了:这……
农劲荪不高兴了:左叔,元甲诚意登门,你又何苦如此难为?
左叔转过头,看向农劲荪:怎么?
农劲荪抬高了音量:我们是来拜见荣先生的,请通禀!
左叔厉声道:放肆!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门槛,容得你们如此撒野?
农劲荪:我们什么时候撒野了?你不过是个管家,如此蛮横不讲理,这不是给荣先生丢人吗?
霍元甲连忙劝阻:哎哎哎,劲荪,你少说两句!
霍元甲转过身:左叔,我是专程备了礼,来感谢荣先生搭救之恩的,请通禀一声。
左叔不拿正眼看霍元甲:什么礼呀?
霍元甲:呃……茶。
霍元甲手里提着两包精致的茶叶。
左叔:这么用心的礼物,恐怕尊夫人准备的吧?
霍元甲一愣,尴尬的笑着:还真被您猜着了。
左叔:我猜你们两个不懂事的,也想不到备这种礼来谢荣先生!霍元甲和农劲荪有些尴尬。
左叔:霍元甲,荣先生说了,你用不着谢他,回去谢你自己的女人吧,荣先生是看在你女人的面子上才出手救你的!说完,左叔“哐”的关上了大门。
大门之外,农劲荪气得不轻,去砸门。
霍元甲也瞪起了眼睛。
门外站着的几名黑衣大汉围了过来:不想活了?!霍元甲下意识的拉开架势。
农劲荪一把拉住霍元甲:元甲,我们走!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