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跳楼惊险得救之后,林晚晚整个人像是变了另外一个模样。
她整天都不说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发呆,除了身边人问她几句之外,她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任人摆布。
“上官倾言已经知道她跳楼的事情,现在借故发难啊烟要带走她。”舒逸晨跟林昀隔着玻璃窗看着床上的她神色疏离,话语中不是滋味。
那天尽管他已经下令封锁了消息,但是难保秋家医院内没有混入其他家族的势力。现在上官倾言已经有刁难的势头,如果林昀不给他一个说法,恐怕会让惨屋破壁的林集团蒙上一层寒霜。
林昀点点头说:“让他进来吧,晚晚会让他死心的。”
舒逸晨皱着眉头说:“你确定晚晚现在这种状态可以见到他?”
林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拳狠狠地撞上了门梁。
“晚晚。”上官倾言看到床上神色淡然的林晚晚,他心里特别闷。他走到她面前坐下来,轻轻地撩拨着她额前的发。
“你看,我找回了我们的戒指,你跟我回去吧好吗?”上官倾言几乎带着一种哀求的语气跟她说话。感受到指缝之间存在的丝丝冰凉,林晚晚轻轻低头,恍惚间六颗小钻带着一点刺眼的光。
她抬眼一看,见眼前人仍旧是冷黛上官锋,只是眉眼之间无端增加了很多的疲惫跟恐惧。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眉眼,也许是她这样的不闹不吵的温柔让上官倾言稍微有点晃神,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轻轻地闻着她手心的余温。
当他看到她纵身越下的那一刻,当时握在他手心里的钢笔当场被他折断。
“你还活着,就好。”上官倾言看着她,眼神里一片劫后余生。
看着眼前这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林晚晚不自觉地描摹着他的眉峰,顺着他的鼻梁慢慢地摩梭着他的脸庞。
为了她的事情他应该是忙坏了吧,他的眼睛下蒙上了一层青黛。
“为什么要找回来”林晚晚看着他带着稍许惊愕,她苦笑地扬起手看着她中指上的那个戒指,上面虽然有点破损,但是她一眼就看得出这还是她之前佩戴的那一个了。“上官倾言,我说过我已经不要你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厚脸皮?”
上官倾言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谢谢你的赞美,以后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去发展的。不管你把它丢到多远,我都会把它找回来。”
越是见到他这样,林晚晚内中还是憋着一团火,她不知道是在恼怒这个人还是在恼怒自己不够干脆。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除下戒指飞快地跳下了床,随后狠狠地扔出了窗外。
“你!”上官倾言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地看着她冷漠地说:“现在呢,你去找啊!”
见到她情绪有点激动,上官倾言狠狠地压下了自己的情绪,他扯出一个笑容,随后将自己手指上的另外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除下来拿到了林晚晚的面前说:“还有这一个,既然我的妻子有扔戒指的习惯,我当然要懂得欣赏,你扔吧,如果不够我再请人再打造一对。”
“上官倾言!”林晚晚眼眶带着一点湿润,看着眼前这个大一号的婚戒,这是她亲手给他戴上去的,此刻看到它她的内心恍若刀搅。
上官倾言看着林晚晚似乎在退步,他将戒指接续伸到她面前说:“你不是不要我吗,你扔啊,把这一个戒指扔掉我立刻就走。”
他很想赌,他赌林晚晚没有这个决心,就在他想要说话的时候,这个小女人已经抢先一步拿起它狠狠丢出了窗外。
“现在。”林晚晚看着他神色惨淡,心中似乎被千刀万剐一般地说:“请你离开这个地方,上官先生。”
上官倾言看着她一会,眼神里的惊愕被愤怒逐渐代替,他狠狠将她抱了起来。
“上官倾言,你放我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哥!嗯救命。”林晚晚被按在床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上官倾言高大的身影早早就压了下来。
“当初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敢...丢了我。”上官倾言这阵子被一种阴影折磨到身心俱惫。午夜梦回他总能听到到这个女人被殴打的哀嚎,还有自己无能无力地眼神,心中的那种紧张跟崩溃让他心力交瘁。
“放开我,求求你。”林晚晚没有见到过这样对待她的上官倾言,他对她一贯温柔,从来没有任何粗暴的动作,而现在他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身体上传来的惊恐一遍又一遍地唤醒她极力想要隐藏的记忆,眼前上官倾言狰狞的嘴脸逐渐跟那群畜生的模样重叠..........
上官倾言早疯了,他气息不匀地说:“你以为我好受吗?你以为受伤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吗?”他也很痛苦,并且这种痛绝对不亚于她。
“放开我。”林晚晚开始放弃抵抗,她的身体很麻木,似乎浑身的怒火被一盆冰水忽然泼灭,从头冷到脚的寒气让她的心脏瞬间跌落冰谷,再无生机。
上官倾言,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察觉到了林晚晚停止了挣扎,上官倾言身体一个激灵,当他看到身下的人儿眼神空洞,他忽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赶紧撑起身体慌张地说:“晚晚,我........”
“继续啊,上官倾言,为什么停下来?”林晚晚眼角无声滑下一颗泪水,她看着眼前人俊美依旧,但是瞳孔中早已是一片白骨。“那些日子那些人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哀求着,哭喊着,甚至我给他们跪下了,但是你知道我换回来什么吗?”
林晚晚轻轻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我觉得我很脏,上官先生,我很脏的,你要是真下的了口,我林晚晚佩服你。”
见着她这样,上官倾言别开脸狠狠将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一双手握地死紧。
他们之间真的陷入了一种死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