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会放弃你吗?”上官倾言起身慢慢地整理自己的衣服,语言上已经换上了冷漠的外壳。“解约,扔婚戒,现在还敢跳楼,林晚晚,你要庆幸一件事。”
她看着他冷漠的神色,眼神充满愕然。
“幸好你没有死,不然我要让你们整个林家族跟着你陪葬。”上官倾言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眼神森冷道:“好好活到嫁进上官家大门的那个时候,否则你连鬼都别想做!”
听到大门被猛然带上的撞击声,林晚晚缓缓地起身。
她慢慢地穿上衣服,感受着被他触碰过后肌肤稍许的灼痛感。
泪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随后是一种毫无由来的嚎啕。她缩在床脚,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魂魄一样。她现在浑身都很冰冷,手冷,脚冷,心更冷。
“晚晚姐。”
一声娇嗔轻轻地在房间里晃荡,带着试探,带着轻蔑。
林晚晚抬抬眼皮,见南宫晓晓嘴角带着笑意朝自己靠近,林晚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直到退无可退。
“呦,姐姐,现在是什么天气了怎么还坐在地上啊在,你这不冷吗?”南宫晓晓冷笑着看着地上这样似人三分,似鬼三成的女人,她觉得特别解气。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到现在还被人宠在心肝上,她到底是凭什么?
“放开我。”林晚晚被她一个手劲拉在了床上,她讨厌这个趾高气扬的女人,她紧紧地拉着被子身体发着颤抖对她指着门说:“走,你给我离开这里。”
“走?”南宫晓晓笑了一声说:“这里是我云烟嫂嫂的医院,我来这里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你来这里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她轻轻地坐在床上,看着林晚晚像是神经病一样往后靠,她心情大好地说:“你说你现在能吃能睡,没病没灾的你住什么医院呢?”
林晚晚看着她逐渐放大的美颜,在她眼前如同蛇蝎一样让她心悸。
“莫非你是精神出了问题?”南宫晓晓看着她神色惨白,她心里越发痛快,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神色夸张地说:“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我都忘记姐姐你右手受了伤,子宫绝了孕,前天还要风要雨的去跳楼,看起来姐姐精神头也不是特别好。妹妹这里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姐姐一把。”
林晚晚看着她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把军刀,上面泛着清冷又*的光芒。
“姐姐,你是不是迫切想要解脱啊,这一把刀是我好不容易带进来的,姐姐你想死早点告诉我,何必想着去跳楼呢?那样多疼啊。”南宫晓晓冷笑着看着她拿过这柄小刀,她摩挲着手上的手套对她说:“姐姐,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了是不是,不如早点死了,死了你就解脱了。”
林晚晚,你的命怎么那么大?跳楼都跳不死?
南宫晓晓是一个女人,女人怎么会不了解女人呢?林现在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这个关口度过去了就是万丈天地,度不过去了,死亡就是她最好的解脱。她今天敢给她递刀,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连楼都想跳了,这一关她肯定过不去。
林晚晚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刀锋,凌厉的刀锋很快就在她的手指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泛着朱红的鲜血滴落在被单上,恍惚间炸开了一朵血花,妖冶又恐怖。
“不是在这里,是在这里!”南宫晓晓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感受到脖子间的冰凉的她眼神带着狠厉。
这些人,包括上官倾言都是这样拿捏着她吗?
难道她被践踏换回来的不是被人怜悯而是被人要挟的吗?
“晚晚,哥哥求你了,为了哥哥活下来吧。”
想起林昀那张带着沧桑的脸,林晚晚心中恍然。
她指着墙角的花盆对南宫晓晓说:“你看看那盆花漂亮吗?”
这个疯婆子到底想说什么?南宫晓晓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看着她死,从小到大,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上官倾言都不会将她放在眼睛里,她南宫家家业庞大,随便一条提上来都比这个林晚晚好上千百倍,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
“确实漂亮,有什么问题吗?”南宫晓晓看着那刀锋离她脖子之间距离越来越近,她的神经慢慢地紧绷,似乎这把刀此时此刻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林晚晚眼神忽然锐利,带着那种从绝望中恍然重生的狠厉对她说:“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就是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求死的疯子,你说我这么危险,这个房间里怎么可能没有摄像头呢?”
闻言,南宫晓晓心头一惊,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她一回头看到的是端木群焉一张冰冷的脸。
“我,我不是。是你,你居然陷害我。”南宫晓晓吓到想要抽回手,但是林晚晚已经抢先一步将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过去,刀锋锋利程度很快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但是她自己心中有数,根本不会伤到动脉。
绕是这样一道划痕吓到其他人神色一滞。
“晚晚!”
“丫头。”
林昀第一个冲上来一把就将南宫晓晓推开,用力之大让南宫晓晓整个人都撞上了桌角,南宫晓晓当时眼泪还没有流出来就端木群焉一把给揪了起来。
对上他一双恐怖的眼神,南宫晓晓感到一种阴森的恐惧,那种森冷从自己的脊梁骨一直往上冒。她看着被林昀抱在怀中假装柔弱的林晚晚恼怒地说:“真是不是我,是她,是她自己。”
“你的意思是晚晚自己求死!”端木群焉看着林晚晚,见她摇摇头说:“她要杀我,拿着我逼我死。”
“不是的,刀是我拿的,但是这一刀是你自己划的。”南宫晓晓话说到一半忽然被端木群焉狠狠扇了一个巴掌,瞬间耳边轰鸣的一切让南宫晓晓陷入了晕沉。
紧急赶来的舒逸晨看到这一幕赶紧冲上来将南宫晓晓护在怀中,他皱着眉头拉开端木群焉说:“你干什么?”
“干什么?”端木群焉火大地看着他说:“这个女人拿着一把刀逼着晚晚自杀,要不是看着她老子辈在华盟的面子上,现在这把刀早就插在她胸口上了。”
闻言,舒逸晨震惊地看着南宫晓晓,冷声道:“你说,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