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谌月没去看玉子的表情。
算算时间,她好像在这呆的蛮久了,再不上去,常陇雨又该生气了。
像是知道谌月要走了一样,玉子猛地站起身,她紧紧的盯着谌月,说道:“谌月,你是骗人的对不对?”玉子的手紧紧抓着柱子,抓着很用力,谌月都能听见柱子的摩擦声。
“我说真的你又觉得我是在骗人,你想怎么样?”谌月无语道。
“不要,不要啊!!!”玉子瞪大了眼睛,长大嘴巴嘶吼道,她这样,倒是和隔壁的苗苗没什么不一样。
“是谁害死了她,是谁!”玉子狠狠的抓着柱子,双眼血红的瞪着她。
“是你吗?”玉子突然问道。
她那副模样,就像从岩浆河里爬出来的厉鬼,湿答答的,双眼充满愤怒,身子鼓鼓的,仿佛就要爆发一样。
为什么会想到岩浆河呢?
因为魔宫那到处都是岩浆,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看门蛇不是会把人甩下岩浆吗?
“教主,你放心,没有人从岩浆里爬起来过。”
翡翠都被谌月的脑洞折服了。
“我懒的和你说话。”谌月给了玉子一个无语的眼神。
怎么什么都能和她扯上,玉子真的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是常温婉。”
虽然懒得和她说话,但这锅不能白白替别人背了。
看着玉子陷入呆滞的眼神,谌月觉得她是被惊吓到了。
“怎么,常温婉就不可能吗?”谌月冷笑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玉子连连摇头,渴求的眼神望着谌月,希望她告诉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怎么不可能,你想想,为什么她一直不让你出府。”
“......”
玉子沉默着,应该是在回想着什么。
谌月冷哼一声,不打算和她们废话了。她果断的转身,朝刚刚的门口方向走去。期间经过苗苗,看见她仍旧用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她。
她狠狠的抓紧柱子,谌月毫不怀疑,如果没有那柱子阻拦,她就能立刻冲上来撕咬她。
“真是可惜,你那爱戴的主子,并没有来救你。”谌月觉得如果爽快的走了,是有些可惜,她还是想刺激一下苗苗。
苗苗早就知道了,她在这关的时间越长,就越确定常温婉不会来保她了。尤其是知道自己明天就要处刑了,整个人瞬间心如死灰。
本来她已经要认命了。
但是,本该死掉的人。
却突然好端端的出现在她面前。
此刻还用这种贱兮兮的眼神看着她。
贱兮兮的谌月:“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是不是很想冲上来打我一顿啊,不过,你碰不到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苗苗:......
“路上走好。”谌月最后丢下这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谌月,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苗苗声嘶力竭的喊道。
但谌月并没有回头,她向后招招手,并没有把苗苗的话放在心上。
苗苗看在眼里,心中更是郁结。
锁链声不断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狠狠的抓紧柱子,手心都擦破了。
但谌月的脚步丝毫没停,并没在意她发出的巨大声响。
苗苗怒喊着,但谌月的身影她已经看不见了。
“玉子,都怪你!”苗苗的怒火被激起,自己无法平息,只能将怒火转移到玉子身上。
说来好笑,两人刚被关进来,本来就被分到一个牢房的,但一见面却扭打在一起,打的难舍难分,苗苗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玉子,她被打的身上连连挂彩。苗苗本以为她能占上风,但却没想到玉子发起疯来这么恐怖。
最后两人不得已分开。
“你个蠢货,你自己死就好了,为什么要拉上我。”
苗苗尽管看不见玉子,但仍旧自顾自骂着。
那个模样显然已经忘记自己本来是打算将玉子当做替死鬼的,一旁若有人看着,不清楚情况,绝对会以为是玉子犯错事,把苗苗也给拉下水。
但玉子没有理会她。
这片偌大的区域,只有苗苗在歇斯底里的喊着。
直到有人打破了这个氛围。
“啪。”是鞭子打在墙柱上的声音。
苗苗抬头看,看见来人后,瞳孔瞬间紧缩。
“喜欢叫是吧,我让你叫个够。”
是刚刚那个狱卒。
他左手拿着鞭绳,嘴角泛起一抹邪笑,右手在颠着手里那一大串钥匙,眼睛在寻找着钥匙的标示。
看见要找的钥匙后,他冷笑一声,拿起那把钥匙,在苗苗恐慌的尖叫声中,拿着鞭子,把门给打开了。
更加激烈的尖叫声从隔壁那个牢房传来,玉子眸光深邃,并没有在意苗苗的惨叫声。
在狱卒来后,她一直盯着他手里那一大串钥匙。
她更在意如何逃出去。
“常温婉......”她低声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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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集市,月月。”常陇雨挽着谌月的手臂,把头靠在她的肩膀,眼睛却是看着常钦的,她说的这句话虽然对象是谌月,但她明显是说给常钦听的。
常钦坐在她们对面,选择性无视掉常陇雨的眼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风轻云淡的品着茶味,根本没看常陇雨一眼。
“......”常陇雨委屈的捏着谌月的手臂。
“那你想去哪呀。”夹在中间的谌月两边都无法兼顾,只能象征性的问问常陇雨。
“我想去有海洋的地方!”
谌月被噎到。“什么?”这有些超出距离了吧。
常钦闻言终于看向她们,他皱眉道:“海洋?”
常陇雨瞬间兴奋了,她从谌月身上起来,兴高采烈的比划道:“就是可以骑上骏马,到山崖上,从山崖上就能往下看见像天空一样的大海,哥哥,你不觉得这个画面很美吗?”
谌月越听越不对劲,这不就是常陇雨被绑架那天,晚上回来和她说的那番话吗?
“如果还有一大片草原就完美了。”常陇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还发着光。
“......”
哎呀,一模一样了。
谌月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姑娘还没忘记那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