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山永息湖畔此刻正电闪雷鸣,本是高空无云的天气里,湖畔却如同遭遇雷劫,湖水泛滥,可怜湖底还有一男子正在遭罪。
李仆射努力挣脱着身上符印的力量,却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在湖畔回荡着,愈发让雷电更猛烈的劈打下去。
“劈死你个大流氓”!女子朝此刻狼狈不堪的李仆射笑道。她拍了拍手,出了口恶气的她觉得浑身舒坦,“男人就是要教训教训,否则就得上天”。
闻讯赶来的司徒清扬已经到了永息湖畔,本来他在处理铁牛山的政务,听到探子的紧急来报,说是湖畔出现了一位谋杀英雄的女子,吓得他赶紧丢下手里的事就赶过来了。
结果看到的这一幕让他苦笑不得,确实是有人在谋杀铁牛山的英雄啊,他坐在湖畔旁,看着湖中央的二人,心想这女子竟然能制服李哥儿,那是不简单啊。他自顾自的想着事情,发现原来湖畔的景色如此的优美,绿树成荫,湖水清澈,没有半点儿冬日的气息。
李仆射在被折磨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终于是摆脱掉了禁锢符印的束缚力量,猛的一蹬就弹出来水面,一巴掌拍掉了还在释放雷电的大碗,碗直接是给拍到了湖底,可惜想找的女子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经常害人的李仆射这次可算是栽在了别人手上了,还是个女子。
李仆射四处张望,看见了此刻躺在湖畔草地上的司徒清扬,便朝其掠了过去,只见这老家伙一脸怡然自得的闭着眼睛,右腿搭在了左腿上,左脚一下一下的往上翘着。
“让你一脸享受”,李仆射悄悄嘀咕了句,走到湖畔旁用本就潮湿的衣服揽了一衣服水,全拧在了司徒清扬脸上。
“干嘛干嘛,怎么了”,司徒清扬给惊醒了,看到旁边一脸无辜的李仆射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哥儿,你受了女人的气也不能撒在我身上吧,你这样可不是一个英雄应该做的事情”。
“你可别提英雄了,可承受不了,我看到你小子一脸坏笑的睡在这里,也不去救我,指不定在想谁家漂亮的娘子呢,所以破坏了你的春梦呢,哈哈哈”,李仆射笑道,他已经升温将身上的湖水全部蒸发干净了。
“你才是做春梦,你个大傻子”!
“你说谁傻子”!
喧闹的二人再一次令湖边众女子目瞪口呆,他们觉得很久不见的少爷似乎又回来了。
“怎么样,我在藏品楼的日子里,清源城发生什么大事情没有”?停止了吵闹的二人一同躺在草地上,李仆射闭着眼睛道。
司徒清扬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觉得心烦,“清源城这段时间出的事情不多,总结起来只有一件事”。他也闭着眼睛说道。
“什么事”?李仆射好奇道,听司徒清扬的口气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司徒清扬咳嗽了声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慕容家族,他们这棵原本不大的树枝丫已经几乎伸到大半个清源城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畏畏缩缩的局面一下子就被他们强势打破了,野心膨胀起来也几乎难逢敌手了故而扩张版图也越来越大”。
李仆射听到这话,脑袋里便想到了葬天秘境里的生死轮回,那个站在清源城年轻一辈顶端的慕容太虚以及那个腐朽的悟道境老者,慕容家族的实力不容小觑啊,光这一个悟道境老者,几乎就碾压了大半个清源城了。
“没办法,人家实力太强了,他们悟道境的高手我已经遇见过了,至于为何他们现在动手,无非就是李家的落幕,铁牛山的衰败,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风雪神山,还有一个一向与慕容家族交好的藏剑阁,自然没有可以阻挡他们脚步的存在了,版图如此扩张的慕容家族,自然得到的资源也越来越多了”,李仆射分析道。
“那铁牛山呢,他们会不会进攻”?司徒清扬说出了一个自己其实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李仆射睁开眼瞧了这家伙一眼,“如果你是要从我这里找安慰的话那我可提供不了,你自己也清楚,他们攻打铁牛山是早晚的事,不会因为顾及一个老祖的存在而放弃统一,虽然在他们心中依旧活着的老祖是悟道境中期的存在”。
“如果不是光渊洞可以阻挡神算与天测,我估计铁牛山早已经被慕容家族攻占了,我们现在是在唱胆大的空城计啊!”,李仆射开口道。
司徒清扬眉头高高皱起,这些事情在姐姐父亲活着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想过的,内忧外患他不懂,只知道整天整日的鬼混,现在想来,这种压力太大了,稍有不慎,就可能葬送了整个铁牛山司徒家族。
“那怎么办,按你说目前铁牛山被攻占是早晚的事,他们有悟道境的高手,倘若真的是上了铁牛山,那我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了,狼如羊群啊”。司徒清扬忧虑道,他已经很努力的去带领司徒家族,可悟道境的高手哪里有那么容易培养呢,在清源城,一个悟道境几乎就可以独创一个门派了。
“还能怎么办,前后都得做好准备自然是,实力需要尽快提升,至少那样的话自保的能力提升了,再者的话,后方的撤退也要提前”,李仆射有条不紊的说着,事实上这个问题他已经想过了。
司徒清扬想了想:“能退到哪里去呢,铁牛山是祖宗基业的开始之地,对于司徒家族而言,这里代表的意义非常重大,几乎二者的命运已经紧紧栓在一起了”。
李仆射哪能不懂这个道理,他想了想说道:“你自个看着办吧,多想想,有人的地方才有基业,只有人活着,还会有第二、第三等等个铁牛山,至于将家族基业搬去哪,应该也只有烟阳城了吧”。
没有等司徒清扬的回答,李仆射已经起身朝外走去,草地上只留下了司徒清扬一人,苦苦思索着这个令人难以抉择的事情。
感受到体内的神灵欲出,李仆射已经强行压制了下去,他想着自己的化神感悟,有些疑惑,到底是同时以多感悟突破灵感,还是专注于岁月这一感悟,全面理解岁月的专一与思想呢。
李仆射回到住处后,冬葵并不在,也不知是去了哪,李仆射突然想到什么后,拿出了金色罗盘,微微施法,一身穿白衣的玲珑女子跃了出来。
正是铁牛湖的小蛟!
她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脸色红润,头发乌黑,精神气也很充足。
李仆射看着这个还有些胆怯之意的女子,开口道:“你修为恢复的如何”?
女子拘谨的站着,有些委屈的开口道:“只有化神初期的修为了,恐怕这辈子也很难突破化神入悟道了”。说起来带着浓烈的悲腔。
李仆射看着这个女子,很难想象她曾经有达到过悟道巅峰的实力,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不过那日掀起的滔天波澜却依旧在他脑海中回荡着,大道精微,他看着眼前女子依旧单纯人畜无害的模样,心想也许就只有如此纯真之心,方可得到伟大的造化吧。
女子见李仆射不说话,又开口道:“那日的最后一道紫雷敲碎了我的飞升梦,也敲碎了我的悟道境,导致我的修为一度跌落到灵感境,而又加上第一任主人藏三时而不时的汲取我体内灵力,导致我根本无法恢复”。
这也是个可怜的女子,李仆射想到,那最后一道紫雷此刻还在自己体内晃荡呢,要是给这女子看到,估计得惊得花容失色了。
“那你和我细细说下化神与悟道之事吧,当然了还有铁牛湖的事情,我想接下来带你去铁牛湖看看”。李仆射说道,这些宝贵的经验他最是或缺了。
小蛟听到铁牛湖三个字,顿时欣喜之意涌上心头,身体止不住的抖动了下,那里毕竟是它生活过几百年的地方,早已经有了感情了,她也想回去看看的。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二人促膝长谈的时间了,小蛟并没有说与那有缘人的相关事情,其他的事情则一一说与李仆射听,可令李仆射失望的是这蛟龙的修行方式与人类完全不同,所以能得到的有用的东西并不多,甚至这傻蛟龙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悟道悟的是什么,让李仆射一阵头疼,只能感叹傻人有傻福了。
至于与铁牛湖相关的事情,小蛟龙摸了摸自己细长的耳朵,这经过它心中“仙人”抚摸过的耳朵能够听到铁牛石的大道梵音。也正是这些大道梵音让她的境界能够迅速的提升。
事实上李仆射已经可以想象这铁牛石的不俗之处了,能让它感悟到悟道境巅峰,这块石头中蕴藏的东西,自然是稀世珍宝,缺的只是一把打开宝藏的钥匙罢了。
“对了”,李仆射突然拍了拍脑袋,“铁牛湖湖底是不是有那种长着长长触手,像一坨坨鲜红肉一般的怪物”?李仆射一脸期盼的目光看着她。
女子被问得有些讶然,开口道:“我不知道,铁牛湖很大很深,我基本上都是呆在离铁牛石最近的地方,说深也不深,大概是中等偏下的高度,那些最幽深的湖底,我几乎没有去过的,你说的那些怪物,好像也没有见到过”
李仆射还能说什么,对一个自己生活了几百年的地方还不熟悉的人,他觉得说话起来都很是费劲。
“行,你进去休息吧,等到了铁牛湖我喊你出来”。李仆射无奈道。
女子乖巧的点了点头,唰的一声又进去了金色罗盘,李仆射将罗盘塞进了胸前的衣服里,突然想到什么又拿了出来,对着罗盘脱口道:“你能到我说话么”,随即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能的”。
李仆射想到了草爷,那个他从石头山上带下来的家伙,不知道如今在哪,是在葬天秘境没有出来,还是在清源城某个角落里逍遥快活。
下午时分,李仆射带着冬葵下了铁牛山,前往铁牛镇,天是阴凉的,并不显得死气沉沉。
街道上人很多,弥漫了大大小小的商贩他们吆喝叫卖的声音都带着婉转的腔调,李仆射并不是直接带着冬葵就往铁牛石奔,而是带着她边走边逛,女子似乎很少看到这样热闹的场景,显得比较活跃开心,碰到自己感兴趣的物件总是恋恋不舍的呆在摊前挪不开步子。
李大公子则是毫不吝啬的都买了下来,毕竟花的是从司徒清扬那里拿来的钱,自然没有半点儿心疼之意了。
“走,我们去买些冬季的衣服”。李仆射看着女子身上单薄的白色裙子,街道上人流如织,也就她一个人还穿着本是夏天应该穿的裙子,李仆射想这件事是个心病,今日得给它去掉。
女子欣喜的点了点头,对于逛街买东西这件事情来说,她打起的激情比之学习阵法还要强烈。
最终是买了件黑色貂皮外套与一件紧身的黑色棉裤,女子换完了衣服,李仆射顿时觉得人还是靠衣装啊,白色裙子显出的清纯阳光换上黑色衣服后显出的诱惑神秘,更加的有股女性的魅力了,特别是女子本就靓丽的身材在穿上黑色紧身棉裤后,更加的让人眼前一亮了。
微微束起的长发,细长的脖子,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在胯骨处拉出惊人的弧线,丰满浑圆的臀部,纤细紧实的双腿,李仆射不得不感叹上天几乎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倾世容颜。
女子看见李仆射目瞪口呆的模样,对这衣服也就很满意了,她轻轻勾手,揽过李仆射的脖子,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狐媚语气道:“公子,你看奴家是否让您满意呢”?边说还边吐气如兰,惹得李仆射是一阵心痒痒。
“姑娘,可不要惹火喔,烈火倘若是烧起来可是极其猛烈的呢,知道不”?李仆射随即右手用力的一拉女子。
女子刚被拉到其怀里,便迅速挣脱了,脸色羞红,仿若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