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涵涵2024-09-22 14:393,162

入主中宫为后那天夜晚,

昔日与我青梅竹马的小侯爷拥兵造反,当着我的面砍了我的夫君—当今圣上的头颅。

他将我囚禁在摘星楼,夜夜强取豪夺,

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滔天的恨意:“妖后,既你负我在先,就先尝尝我的恨!”

叛军首领,先皇新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任凭是个傻子也知他将我囚禁做了什么!

庶妹以不忍他为恨意所困,为美色所扰为由,趁他不在给我灌了鹤顶红。

酒入断肠,无力回天。

然一朝睁眼,我竟回到少女之时,

重活一世,我要彻底改变命运!

1.

“霍执?你来干什么?”我盖好胸前被褥,不敢直视来人灼灼的目光。

他乃叛军之首,我乃先帝皇后,三更半夜他入我寝宫,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若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只怕比杀了我还叫人难受!

“出去!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我激烈喊道。

却只得他讽刺一笑,他漫不经心的逼近我,直至我周围充满他的气息,他单手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桎梏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按向他的方向,我们身体相貼,通过他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和不可忽视的腹部变化,我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剧烈挣扎着,他却毫不费力的破了我的劲儿,只一瞬,狂风暴雨般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

与先帝成亲当夜霍执便破城而入取了先帝头颅,我长至如今豆蔻年华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霍执与我身份有别,在我眼里,哪怕昔日我们两情相悦,可现在的他与强盗无异。

直至他撕破我最后一层衣衫,我才知,霍执早已丧失理智,昔日他珍爱我万分,怎舍得如此欺负我?

他逼迫我直视着他,又强迫我说“爱他”

我如提线木偶般起起伏伏,他毫无怜惜的动作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痛楚,眼角滑过一滴泪,我木木道:“我恨你,霍执。”

这句话直接触发了他内心的愤怒,他的动作更加激烈,触及我的眼泪时眼中还闪过些许兴奋。

这一夜,他未曾让我入睡过,红烛摇曳了整晚才灭。

一夜疯狂过后,他彻底疯了,不在乎宫人将领的议论,日日进我寝宫与我欢好。

宫里谁人不知先帝的皇后是妖后,勾的霍小侯爷日日去她寝宫。

恨意蒙蔽了双眼,霍执并不知道他此举会害死我。

妖后惑主,首领难辨是非,霍执去军中那天,他的夫人来了我寝宫。

一别数年,我这庶妹还是如此趾高气昂。

她一挥手,手下的婆子便给我灌了一盅酒。

托她的福,原来鹤顶红不算苦,甚至有点甜。

只是酒入断肠,灼烧感贯穿我整个腹部,我蜷缩在地上打滚,疼的直冒冷汗。

我冲她不屑一顾的笑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我灌毒?”

苏溪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幽幽道:“二姐,你魅惑主上,宫里人人不满,半月之前便有大臣请命除掉你,是霍执保下了你,你多活了半月已是恩赐,先帝已死,你也该追随他而去。”

我涌出一口鲜血,霍执甩了苏溪一巴掌将我抱在怀里,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太医呢?人呢!快!”

我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袖口,虚弱道:“无用的。”哪怕意识逐渐昏沉,我也没忽视掉他眼角的那一抹猩红。

我们心知肚明,鹤顶红一口便无力回天,我刚才还被灌了整整一盅。

太医匆匆忙忙的来,拿了丹药喂至我的嘴边,我却不愿张口。

霍执哄我道:“乖,吃了它就不疼了……”他诱哄着,我却还不张口,最后他妥协道:“只要你吃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放你自由!”

我尽力张了嘴,霍执掐住我的上颌,将药喂了进去,嘴里却突然涌出一大团黑血,将药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而我,也彻底失去了呼吸。

解脱了……

2.

没想到喝下鹤顶红后,我回到了及笄的前一年。

彼时我未曾嫁给还是太子的李煜,还是定国公府最鲜艳,骄傲夺目的小女娘。

我与霍执青梅竹马,家里长辈又交情甚好。

是以在边关那几年,我与霍执也算是两小无猜,整日在一起玩儿。

边关冬日苦寒,夏日酷暑,是以我的皮肤晒的比男孩子该黑,加上我能吃能喝,看起来是个很壮的娃娃。

男孩子们不知道我是女娘,整日带着我玩儿。

就连霍执也不知道我是女娘与我称兄道弟。

霍执是这群孩子里最桀骜不驯的男孩子,他为了证明自己最厉害,夜晚单枪匹马去闯狼窝,他说白眼狼王最为狡诈,吃了不少牛羊,以至村民没有足够食物过冬,他要捉了来为民除害。

只可惜他弄巧成拙,狼是最团结的动物,又足智多谋轻易不落单,他闯进狼群不异于找死。

我让其他伙伴去通知大人们,自己拿着鞭子去了狼群。

而当我赶到时,霍执正手持匕首与众狼厮杀,后背被划下了多出血痕,冬日严寒,他本就穿的多行动不便,如今他单枪匹马,狼群定是要耗光他的体力再准备将他一点点击杀。

灵光一闪,我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木棍并挥向不断向霍执靠近的狼。

狼群怕火,它们不敢轻易乱动。

只是如今天寒地冻,我不知道霍执能坚持多久,这微弱的火光又能坚持多久。

好在霍执昏迷之际,大人们找到了我们的地点,将我们带了回去。

而那一日,我恰好第一次来了葵水。

霍执醒来后为了感谢我,来我帐篷时抱了一个狼崽子。

只是狼崽子在我身上不住乱嗅,最后趴在我腿上,嗷嗷直叫。

霍执还以为我是腿上有伤口,做势便要扒了我的裤子替我看。

我哪里敢任由他扒我裤子,一个猛力推开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有些磕磕巴巴道:“对……对不起!”

他懵懵的坐在地上,疑惑的看向我,起身后便要继续扒我裤子,见我推脱,这人不正经道:“怕什么,你长的我也长了,咋和个大姑娘一样怕人瞧?”

此时霍伯父及时进来,抬腿踹了霍执一脚,他的伤口直接渗出了鲜血,霍伯父声音如雷贯耳:“逆子!”

“对姑娘动手动脚,看老子今天揍不死你!”

霍伯父一介武夫自幼习武,且身量极高,虎背熊腰的模样寻常孩童见了会哇哇大哭,被他一巴掌拍过去,我感觉我可能会失去霍执这个竹马。

此时霍执脑瓜子嗡嗡的,看向他爹的目光中闪烁着清澈的愚蠢,他揉揉头,“爹,什么姑娘不姑娘的……”

然后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立马抬头向我望了过来,然后哈哈大笑,就连伤口裂开也不在意:“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您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她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是姑娘家?”

他笑的脸有些发紫,我觉得他这么笑下去我也会失去一个竹马。

他叉着腰,笑的前仰后合,说话断断续续的:“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这么……哈哈哈……黑,怎么可能……是姑娘?”

不好意思,忍不了了。

我抬腿,直接给了他一脚。

他直接翻了个跟头,霍伯父看着我英姿飒爽的动作不禁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霍执眼睛瞪的混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声音也拔高了几度:“你……你真是个姑娘家?”

我撇撇嘴,继而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了。

他突然大叫一声,继而昏了过去。

也就是这次,他开始慢慢接受我是个姑娘家了。

对我不似往日般粗鲁,多了些铁汉柔情。

每日成桶成桶的牛奶往我屋里拎,他抿抿唇,嗫嚅道:“听说你每月小腹疼痛难忍,牛奶最补身体了,我一大早去牛棚给你挤的,还热乎的,你快喝!”

而那刻阳光透过帐篷倾洒在他的面庞,他催促着我,而我眼中倒映的是他极致的面容。

他生了一副好容貌,眉飞入鬓,本来飞扬的眼角却因他的痴笑微微下垂,唇不点而红,这般的他,犹如他送我的那个小狼崽。

有些可爱,有些傲气凛然……

这样的他,我记了很久。

然而我十三岁那年,父亲被圣上召回,早他一步离开了边疆。

临走时,他坚定道:“等我回京城继续保护你!”

他的承诺在我心中埋藏了很久,哪怕多年后也仍在耳畔,可画面一转,是他将我囚禁在寝宫强取豪夺的土匪模样。

毫不怜惜的动作,憎恨的神情一点一滴都刻在我的心上:

“怎么不骂了?最好大声些,告诉宫里所有人,你,是我的!”

“先皇知道你如此水性杨花吗?他知道你躺在别的男人身边吗?”

“既然你接受不了我的爱,就试试我的恨!”

身体不适犹在昨日,我知道,为我早起挤牛奶调理身体,寻遍京城只为送我生辰贺礼,半夜提刀教训在上元灯节骚扰我的少年郎,在那晚,一去不复返了,他犹冬日之雪彻底消融在盛夏晚塘。

既是孽缘,那我便不该强求。

遗忘和躲避,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3.

我独自进了宫寻太后,言辞凿凿的要退婚。

太后一向疼我,但此事太过重要不可儿戏,她只说待定。

可我退婚之事,我已打算坚持到底,直到太后下旨解除我二人的婚约。

是夜霍执敲开了我的门窗,气势汹汹的来质问我:“为什么退婚?”

继续阅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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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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