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超市关门了，税语往正街走去，好在两人刚刚购物的超市还开着。
税语买了醋，正要结账的时候又溜回零食区拿了两袋果冻。你不给我买，那我就自己买。
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税语裹紧羽绒服，拉起围巾盖住半张脸快步往家走去。
身后突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和落叶被踩裂的声音，税语心中一凛，走得更快了，揣在兜里的手摸到手机，悄悄按下紧急呼叫键。
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税语不得不跑了起来，心里不断祈祷江归渝快接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税语就被人勒住脖子拖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塑料袋掉落，醋瓶摔碎，深褐色的醋液洒了一地，在月光下泛着幽森的光。
税语双腿蹬着地面，不停挣扎。她的脸色涨红，呼吸困难，肺里空气逐渐稀薄。
她使劲扳着那只手，双脚狠狠踩在那人脚背。那人痛呼一声，可是桎梏着税语的那只手却更加用力，而剩下的那只手直接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到税语脸上，“臭婊。子。”
白皙脸蛋很快就高高肿起，税语被打得发晕，双手无力垂落。
那人一边骂一边拖着税语往巷子深处走。
在税语以为自己要被勒死的时候，那人终于松开了她。
他一把将税语推到墙上，后脑勺和坚硬冰冷的墙壁发出重重的磕碰声。
税语瞬间眼冒金星，视线模糊，她捂着脑袋一时间坐在原地动弹不得。
“哟，这不是乐于助人的税语吗？”熟悉的声音传来，税语怔住，如坠冰窖，寒意从脚底漫延。
许悦弯下。身，挑起税语的下巴，“你这么爱帮人，你猜这次有没有人来帮你？”
她的笑容狰狞扭曲，眼中燃烧着报复的烈火和隐隐的疯狂阴毒，衬得侧脸上如蜈蚣一样蜿蜒恐怖的疤痕更加可怕。
“还认得这个地方吗？两个月前你在这可是威风得很呢。”她掐着税语的脸颊左右摇晃，“好好看清楚，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两个月前？那是在东巷？电话那头的江归渝停住了脚步，转身朝着东巷而去，顺便用另一个手机通知了陆远贺阳他们。
许悦说完，站起来一脚踹在税语的心窝。
胸腔传来剧烈的痛楚，税语呜咽一声，眉头紧皱，脊背弓起，紧紧的捂住了胸口。
这小小的一声仿佛触发了许悦的某个机关，彻底释放出了她体内的暴戾与恶魔。
许悦双眼猩红，就像魔怔了似的一脚又一脚不停的往税语身上踹去，嘴里不断冒出侮辱性词汇。
“贱人，婊。子，烂货，你怎么配得上阿渝。”
税语越痛苦，许悦就越兴奋。
头，脸，背，腿……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税语没有反抗之力并且也不能反抗，她处于劣势，一旦反抗，势必会让许悦更加疯魔。她只能蜷缩起身体，双手抱头，护住脑袋。
“叫啊，你怎么不叫啊。”忽的，许悦停止了施虐。
但税语并没有因此松了口气，心上反而被更大的恐惧所笼罩。她开始止不住的发抖，连胳膊上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路灯昏暗，许悦被税语头上亮着浅淡银光的簪子闪了眼睛。
她猛地扯下簪子，语气似颠似嗔，“这是阿渝给你买的吧，他对你可真好。”她凑近闻了闻，面带陶醉，跟变态没有两样，“可惜了，你配不上。”
说完，她残忍的将簪子插进税语的肩膀，又骤然抽出来。
税语冷汗涔涔，终是忍不住痛呼起来，捂着肩膀倒在地上。
有些锋利的簪子穿透了税语的衣服，划破了她细嫩的肌肤。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多，肩膀只是破了层皮，簪子并未能深入。
江归渝握紧了手机，心脏像被烈焰炙烤，疼得他不能呼吸。所有的一切因自己而起，税语是受自己拖累遭了无妄之灾。
许悦拽着税语的头发迫使她仰面朝天，冷冰冰还带着点点血迹的簪子慢慢靠近税语精致的脸蛋。
“他不就是喜欢你这张脸吗？今天我就把你这张脸蛋毁了，看你还能拿什么去勾。引他。”
疯了。
许悦一定是疯了。
税语挣扎起来，慌乱之际，无意挂断了电话。当然，她也并不知道这通救命电话到底打通没有。
许悦一个不察，被税语推倒在地。
“贱人！”
许悦大力扇了税语一巴掌，税语头偏到一边，嘴角溢出鲜血。
“王永至，过来摁住她。”
“来了。”
王永志搓搓手，浑身上下透着兴奋。
王永志就是去年的爆炸头，今年的雾霾蓝。
“行了。”黄彪抬手阻止了他们，“别把那张脸弄得太恶心了，等会儿我下不去手。要划脸也得等着我上完再说。”
许悦抬起头，眼中的嫉妒更甚，“不是说王永志上吗？怎么，你也看上她了？”
黄彪吸了口烟，抖抖烟灰，“放心，虽然我混，但是我是个负责哩人。既然拿老你哩第一次，就会娶你。至于她，嘿嘿，”黄彪淫笑两声，“我就尝个味儿。”
第一次？税语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难怪黄彪会为了许悦做犯法的事儿，如果仅凭少时的一点情谊黄彪是绝对不会如此冒险，原来是许悦把自己“卖”给了他。
一时间，税语不知道是该同情自己还是同情许悦。
许悦其实并不在意黄彪对税语有几分心思，他们俩本质上就是钱货两讫的交易。
至于黄彪说的娶她，许悦不屑，他愿意娶，自己还不愿意嫁呢。等报了仇，自己就卷了他的钱远走高飞，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还怕去不了疤吗。
许悦恶狠狠的瞪了税语两眼，嫌恶的退到后面，拿出手机对准她。
黄彪蹲下。身，对着税语吐了口烟。
带着烟酒的恶臭口气熏得税语眉头紧皱，胃里不断翻腾着，喉咙口弥漫上一股酸味。她抿紧没有血色的嘴唇，极力压制呕吐的欲。望。
“小美人，还记得我吗？前年你和江归渝那龟儿子可把我害的不轻啊，是不是很好奇我囊个提前出来老？”黄彪碾灭了烟，“我得这混了这么多年，好歹还是有些人脉。”
官黑勾结，原来如此。
税语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几乎快嵌入墙壁里。
江归渝不知何时才来，此刻她只能靠自己。
如果黄彪真的做出什么不轨之事，那自己……自己恐怕只有咬舌自尽了，可是，咬舌真的能自尽吗？
不管了，被这种垃圾碰了那还不如去死。
不过，就算是死也要想法设法拉上两个垫背的。
早知道，刚刚就该反抗的，就不该任由许悦欺辱的。
妈的，活了十八年，就没受过这种鸟气。
还有江归渝，还没摸到他屁股呢
……
这么多想法只在转瞬之间。
税语低垂的眼眸中闪着明明灭灭的光。
粘腻肥胖的手触上税语滑嫩的皮肤，黄彪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左右打量，“美女就是美女，脸肿成这样还是漂亮得很。”
税语脸一偏，躲开了他恶心的触碰。
“性子还挺烈，做起来肯定安逸的很。”黄彪复又大力捏住她的两边脸颊，“江归渝那种男哩有啥子好的，个个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哩，还不如跟到我。”说着，他抬头看了眼许悦。
税语挣扎不脱，杏眼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许悦甩了甩酸麻的手臂，面色不虞，“你到底搞不搞，废话怎么这么多，小心等会儿被人发现。”
“就是，彪哥你搞快点，我还等到起哩。”王永志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搞，囊个不搞。”黄彪当着税语的面慢条斯理的解开衣服。
他这是在故意折磨税语，想让她精神崩溃。
毕竟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税语心中泛起冷笑，右腿微微曲起，只待时机合适就让他断子绝孙。
见税语还是一副毫无惧意的样子，黄彪终于忍耐不住，不再磨蹭了，他低吼一声迫不及待地往税语身上扑去。
就是此时了。
税语微微眯眼，抬起右腿用尽全身力气踹在那地方。
“啊。”
黄彪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夜空，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弯身捂着命。根子在原地不断打转。
许悦和王永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愣愣立在原地，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
“王永志，你个哈麻批。愣到做啥子，弄死她龟儿。”
王永志这才如梦初醒，上前打了税语一巴掌后开始撕扯她的衣裤。
刚刚那一脚已经用尽了税语全部的力气，她现在浑身疲软，疼痛不已，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王永志急色地拉下税语的羽绒服拉链，随即去扯她的粉色围巾。
因为太过着急和不得章法，围巾勒住了税语纤细的脖颈。
税语脸色发白，眼睛瞪大，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似乎要窒息而死。
“唔~”她呜咽着用仅有的一丝力气扣着喉咙处的围巾。
王永志正在兴头上，哪管税语的死活。见她挣扎，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税语被这一巴掌打得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软绵绵的靠着墙壁。
直到税语觉得自己可能快被勒死的时候，一旁看够了好戏的许悦才慢慢开口。
“行了，她快被你勒死了。”
王永志低头看了眼直翻白眼的税语，皱着眉松了手，他不满地啐了一口，“妈哩，啥子龟儿烂围巾，弄都弄不开。”
黄彪半弓着身子拉着许悦的手放在那处缓缓按揉，沉沉的吐出一口气道，“你个瓜娃子，脱她衣裳做啥子，直接脱她裤子。”
听到这话，税语瑟缩了下，双手捏住衣摆，双腿紧紧闭拢。
王永志闻言也不磨蹭，立马弯身去扯税语的裤子。
看着税语无力的反抗，黄彪心中的恶魔肆意奔跑，凌虐快感更甚。他一双眯眯眼瞪得老大，鼻孔喘着粗气，嘴角溢出淫。斜的笑。
“让开，老子来。”
黄彪松开许悦，走到王永志旁边踹了他一脚。
王永志不情不愿地让开。
黄彪这次学聪明了，并不跟税语过多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
他一边撕扯一边辱骂，“你个贱人，还敢踢老子，等会儿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
突然，“砰”一声巨响。
黄彪的话音戛然而止，他蓦地瞪大了眼，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鲜血顺着他肥肉横生的胖脸流下，他不可置信似的慢慢抬手捂住了后脑勺，在许悦和王永志的惊叫声中缓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