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被柳姨娘一口咬定:她就是害她小产的凶手。
分明这柳姨娘心高气傲,离她最近的距离,都有一臂远的好不好。
再说,这大人之间的事情,和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越想越气,花久久拉着墨纤尘就走:“相公,咱们回家吧。”
“好。”
墨纤尘来此,就是接人回家的,一听小丫头松口,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二位且慢。”
可二人还没走几步远。
高庆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二人近前,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花久久有些气闷:“除了这种事要找大夫,公子拦着我们干嘛。”
“柳姨娘说,是你害她流产的。”
对此,高庆已经一口咬定了花久久。
花久久都快被气笑了:“我之前是和柳姨娘闹了些许矛盾。”
“可那点口角,总不至于害人性命吧。”
高庆:“有没有害柳姨娘小产,到了衙门,一问便知。”
眼看着,有两个捕快走到高庆身后。
这可不就是要拿人问罪的架势了。
花久久的神色微凛:“单凭柳姨娘一面之词,你们就想抓我?”
高庆:“事实证明,和柳姨娘有冲突的人,只有你。”
“高公子且慢。”
而这时,秦乐欣叫住了高庆,远远的走过来。
替花久久担保:“高公子,花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
“她医者仁心,是万万不会害人的。”
花久久明显看到高庆的神色不对。
果然,高庆立即道:“你既然通晓医术,你刚刚为什么不上前施救。”
“你没看到柳姨娘那眼神吗?”
“柳姨娘恨不得杀了我。”
花久久无辜的说着:“再说,我是会些医术不假。”
“但我没必要自找没趣吧。”
“我若出手,到时候你家柳姨娘在反咬一口,我是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得不说,花久久说得一场在理。
高庆一噎,顿了顿才道:“反正你不能离开。”
“那高公子你无品无阶,也没权力差遣衙役抓我吧。”
“你!”
高庆瞪眼睨着花久久,恨不得这就把花久久给碎尸万段。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才让柳姨娘怀上。
三根金丝忽然环住了他的手腕,高庆一愣。
三根金丝很快收回:“你这身子,根本不可能有子嗣,你还是问问柳姨娘吧。”
“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庆瞬间炸了,不明白花久久说得是什么意思。
花久久:“悬丝诊脉而已。”
“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
“你,你到底是谁!”
当众被戳穿了隐疾,高庆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花久久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所以,这件事情,跟本夫人没有半点关系。”
“我可以回家了吧。”
“柳儿是吃了秘方才怀上的,反正柳儿不醒,你们谁都别想走!”
高庆气得大吼大叫。
墨纤尘一皱眉。
花久久挠了挠他的手心,示意他安心。
墨纤尘不耐烦的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没好气的看着自家小王妃:“你就这么好脾气的吗?”
“毕竟柳姨娘小产,同为女人,我可以感同身受的。”
花久久坐在墨纤尘身边,竟招呼店小二上菜。
既然走不了,相公也来了。
那一定要相公尝尝最新鲜的地方美食。
看着不断给自己夹菜的小王妃,墨纤尘心底一暖:“你怎么不吃。”
“我吃完了啊。”
“原本,这些是要打包回去,给你尝尝的。”
“现在你既然来了,当然要尝尝最新鲜的了。”
“久久,你真好。”
对此,墨纤尘睨着花久久,组织了好半天的言语,最后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边墨纤尘和佐子安用过午膳。
那边,柳姨娘也被人抬走了。
花久久作势起身:“这回可以走了吧。”
秦乐欣有些为难的回了一句:“可柳姨娘一口咬定是你。”
“秦乐欣,你糊涂了是不是!”
对此,花念暖直接破口大骂:“当初久久怎么帮你救你的。”
“你怎么忘恩负义。”
看到这一幕,乔琴川的神色微凝:“秦小姐,花夫人,咱们有话好好说。”
柳姨娘苍白着一张脸,咬着花久久不放:“花夫人,看起来你也成亲有一段时间了吧。”
“别你自己怀不上,就陷害我的孩子啊。”
“你这毒妇,你不得好死。”
花久久大步上前,按住了柳姨娘手腕。
然后,嫌弃丢到一旁:“你用旁门走道的方子怀孕,胎儿本就先天不足,你自己还不忌生冷,就算吃再多的名贵药材,也禁不起你这么耗费体力。”
“还用我说吗!”
那边的大夫一听花久久这般说辞,瞬间明亮了双眼。
“这位夫人,看来你精通岐黄之术,老夫不才,只认为一身医术,颇有见解,只是后继无人。”
“季大夫,你没看错吧?”
“就这么个小姑娘能行吗?早知道你受女徒弟,我家那姑娘也是不错的啊。”稳婆一听季大夫竟有收徒的打算,立即推荐其自家闺女。
毕竟季大夫的医术,是这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夫。
有的人,甚至不惜从宁都赶过来,就为了让季大夫医治呢。
花久久见到这个,连忙说明自己的情况:“多谢季大夫看重。”
“我已经有师父了。”
“哎。”
季大夫长长叹了口气,直到花久久走出酒楼老远之后,季大夫还远远追了上来:“姑娘,其实老夫可以去和你师父商量的。”
“你师父当然还是你师父,我也是你师父,你看怎么样?”
“这人生很长,并不一定只有一个师父的。”
看着季大夫诚诚恳恳。
花久久张了张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拒绝了。
直接往墨纤尘身后一缩,想做甩手掌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多谢季大夫看重。”
“吾妻进来身子不好,恐怕屋里分心学医了。”
“那夫人可否让老夫诊脉?”
季大夫先是一愣,很快又来了兴趣。
盛情难却,几人便随意进了个茶楼。
季大夫给花久久诊脉之后,竟呆愣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