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久久不禁苦笑:“怎么也得两三年吧。”
“哎,我已经认命了。”
“只要和相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这些不算什么的。”
“夫人脉象乱中有序,可是要吧药方换几味药呢?”
听到季大夫这么说,花久久先是一愣。
很快来了兴趣。
跟这个老大夫说了一下午。
晚上的时候,竟还让励青和杏花去买了礼物,登门造访。
而墨纤尘听得云里雾里的。
但大致能明白一些,这五十多岁的大夫,是个妇科圣手。
而自家小王妃,更擅长玩毒药。
那义父义母所擅长的领域,自然和小王妃差不多,只是小王妃喜欢抓弄人的药粉而已。
而这个季大夫,研究了一辈子妇科。
所以,是对小王妃身子有好处。
既然有好处,墨纤尘认为自己当个背景墙什么的没问题。
而佐子安和花念暖听得晕晕欲睡,早早的就找借口离开了。
励青和杏花手里都拿着满满当当的。
季大婶也是个热情好客的,家里难得有客人,季大婶做了一大桌的菜。
欢迎自家老头子的忘年交。
没错,季大夫在和花久久聊过之后,已经完全收了收徒的念想,一口一个小友小友的叫得那是一个顺口叫着。
倒是墨纤尘僵硬的坐在一旁,显得跟受气包似的。
终于,随着季大夫的独子季平生回来之后,打破僵局。
季平生看墨纤尘太尴尬,就跟墨纤尘说话。
没想到,这一说,就料到朝局上去了。
花久久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相公,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
“怎么到哪里都离不开朝局朝局。”
“看来,是你伤得还不够重。”
墨纤尘心虚的闭了闭眼睛,捂住了伤口:“哎呦,伤口有点疼。”
花久久翻了个白眼:“你装得太假了吧。”
墨纤尘:“我当然的满足一下,娘子想照顾我的心情。”
“算你会说话。”
果然,花久久对对方说的软话,还是很受用的。
哄好了小王妃,墨纤尘看向季广轩:“广轩,你既然对朝堂如此有见解,今年太子大开恩客,下个月就该考试了吧。”
季广轩拱了拱手:“实不相瞒,在下正有此意。”
“只是,家父……”
一看儿子有说到了自己,季大夫瞬间瞪眼:“看我做什么?”
“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吗?”
“你都想好了,还问老头子干嘛。”
花久久看着,不由得失笑:“季叔倒是和家父挺像的。”
“明明出发点是好的,可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好听。”
墨纤尘的嘴角一抽:“通常岳父都是直接上手。”
“哪有季大夫这么好说话。”
“爹爹哪有!”
被这么一说,花久久立即反咬回去:“我爹爹从来不打人。”
墨纤尘:“是不打女儿吧。”
“佐子安那小子就没少挨打。”
“相公,你跟我说实话。”
花久久忽地面色凝重起来,顿了顿,才试探性的问出口:“你不会挨打了吧。”
墨纤尘:“挨打不至于……”
墨纤尘的话明显直说了一半。
看来,自家爹爹这暴脾气,是倒了哪里都改不了。
花久久默默挠了挠她的手心:“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有和你想法不一致的时候,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别跟老头子计较了好不好?”
“好。”
浅语呢喃,这小声音简直不要太温柔。
墨纤尘听得仿佛整个人都在云里雾里:“好。”
“等回去,我就去劝老头子辞官。”
这么说着,花久久还自己肯定的点点头。
墨纤尘的嘴角一抽:“这,恐怕不是你能左右的。”
“那就看,老头子要我还是要他那杆子枪了。”
对此,花久久还是很有自信的。
墨纤尘顿了两息,忍不住提醒道:“你这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不何必,要我看,宁都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强烈的求生欲告诉花久久,只有离开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她相公,好像天生就是要在这里拼杀的。
面对这个,花久久也是一阵无奈。
她还能怎么样?
反正他们现在还年轻,宠着呗。
“没错没错,在家继承我医馆多好。”
“这臭小子,非要去考取什么功名。”对此,季大夫简直感同身受。
几杯酒下肚,花久久已然微醺:“就是。”
“但我能有什么办法,有些人,就算在里面碰得头破血流,也要乐在其中。”
“尘尘,反正你还年轻,你想疯闹,我就陪你疯!”
“久久,你醉了。”
墨纤尘嘴角上带着苦笑。
谁又不想过清闲日子呢。
只是,自他出生起。
他就不能停。
一旦停下来,只有死!
但愿,凌儿能早日稳定朝局……
而季大夫却看出有点不对来:“这丫头好像受了不少委屈啊。”
墨纤尘苦笑:“我这不是受伤了嘛,她就受不了了。”
“这才带她出来散散心,哪知道,她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季广轩一脸同情的看着墨纤尘:“墨兄,我太理解你了。”
“我爹娘,不也是这么想的嘛!”
“他们的担心是不错,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臭小子,老子都同意你赶考的事情了,你还想干什么!”季大夫的声音加重,周身上下,戾气横生。
“我娘子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府了。”墨纤尘夫妻花久久,就要告辞。
季大婶帮着搭了把手。
那边,励青已经赶着马车,在门口接人了。
季大夫看着远去的马车:“这丫头倒是个奇才,可惜了啊!”
季广轩听着有点懵:“父亲喜欢,直接收为徒弟便是。”
“有何纠结的。”
“我不介意多个妹妹。”
“臭小子,你当然不介意,有人帮你传承家里的基业。”
季大夫暗骂了一声。
季广轩丝毫不在意:“这不是很好吗?”
“怎么?那姑娘不同意?”
季大夫不屑冷嗤一声:“是我不配教她。”
“为父和花姑娘说了一下午,花姑娘的见识学问以及在医术上的造诣,远非我能比。”
“称呼对方一声小友,已经是为父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