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被吼的发懵,这些日子为什么,江文康的脾气越来越大,而且对她也更加没了耐心,动不动就在书房休息。
“江文康,你吼我!”
楚晴瞪大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眼前泛着泪光,声音带着委屈。
“无知妇人。”
江文康重重甩袖,在马车到达街口时,直接下了马车。
“你去哪儿?”
楚晴见状,脸上闪过几分急切,声音带着几分不悦。
但江文康并未回答,直接留给她一个背影。
楚晴憋着一口气,气愤的坐回马车,回府直接找表哥宋广诉苦。
屋内,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大汗淋漓后,宋广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楚晴面颊红润,软绵绵的依偎在宋广肩头,指尖在他胸膛打着圈,声音娇娇的:“表哥,上次的事情可有眉目?若有合适的女子,我做主直接将人带回府,就说是我收养的女儿,最好是那种听话好掌控的。”
她越发觉得最近江文康有些不对劲儿,若想让地位更加稳固,必须得耍些小手段。
“放心,已经物色了几个,只不过还需要考察几次,这几日我为了你的事,可奔波了不少,总得给点好处吧。”
宋广一脸餍足,眸光深沉的望着她,再次将人扑倒。
回府的一路上,江纾姩都憋着那句话,直到看着男人朝书房走去,她才开口将人喊住。
“夫人,可是有事?”
其实一路上他也察觉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本以为她不会问,但在听到她的声音时,驻足停留,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
“你与我之所以成婚,并非是皇帝下旨,而是你求来的,对吗?”
江纾姩咬着唇,与他对视,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句话后,她的整颗心都不受控制,跳的更快了。
“太后告诉你的。”
顾宸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望着她的目光中,格外温和,还有几分怀念一闪而过。
看着他表情冷淡,虽然每次看向自己时,都带着一股儒雅的气质,可她却始终看不透他。
“夫人,是不是皇帝下旨,对你来说很重要,你需要的只是摆脱将军府,不是吗?”
顾宸风静静的望着她,嗓音低哑。
听到男人的话,江纾姩瞳孔骤缩,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你知道!”
听到他这样说,江纾姩心里憋着一口气,只觉得有些不舒服。
“可我们以前不曾见过,也从未有过交集,大人为何这样做?”
江纾姩实在是搞不懂,他助她脱离苦海,即使成婚后也不会强迫她,还在她杀了江祈安后,放了一把火,助她复仇,到底为什么?
“谁说不曾见过?只是你不记得罢了。”
顾宸风反驳她的话,大掌轻轻拨弄她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
江纾姩闻言,眼中满是错愕,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江纾姩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可下意识,男人略微粗糙的指腹就将她紧蹙的眉心抚平。
“姩姩,若你实在怀疑,我可以告诉你,我娶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你。”
顾宸风话语直白。
眸色暗沉透露着认真,包裹着浓浓的欲色,泛着幽光,好似一头饿狼,等待机会,然后掠夺。
江纾姩自然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别有深意,耳根不自觉微微泛红。
“我给你时间做准备,但别让我等太久。”
顾宸风指腹在她泛红的耳根轻轻摩挲,声音低哑,带着克制的绵绵情意。
目视男人朝书房离开,她的心跳的愈发的快,江纾姩抬起手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心中五味杂陈。
确实,他娶了她,但凡是个正常男人,美人入怀,看到吃不到,很难受。
江纾姩意识到自己可怕的想法时,双手轻轻拍了拍渐渐发烫的脸颊,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一夜无眠,一整夜,江纾姩的耳边都回荡着顾宸风最后的那一句话。
我娶你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你。
导致第二天醒来时,顶着两只黑眼圈。
尘月与花影见状,脸上皆露出同款惊诧的表情。
这些日子,谨娘为了方便,直接宿在锦绣庄,与掌柜研究冬季新款。
顾宸风每日都早出晚归,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大多数时候都在接待恒国使节。
至于那只老虎也在宴会第二天就被皇帝打包送到顾府,江纾姩看着铁笼里的大老虎,眼中眸光微动。
直接让人把铁笼放到后院人烟稀少的地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顾宸风胆子这么大,敢坐在虎背上。
这一天,江纾姩正在喂老虎吃肉,看着他一口吞掉,江纾姩嘴角微微抽搐:“你吃这么多,能消化的了?”
整日待在笼子里,除了吃就是睡,她还是觉得老虎生活在森林里才好,若是日日待在笼子里,反而没了斗志。
就在这时,尘月急匆匆的朝她跑来。
“夫人,不好了。”
看着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江纾姩皱眉,示意她先稳住气息。
“夫人,公主,恒国公主受了伤,哭着要见你。”
“什么?”
江纾姩面色微蹙,直接跟着尘月疾步匆匆到了前院,刚进去就看到周夕芷呲牙咧嘴的躺在床上,一只胳膊还流着血。
染在衣袖上的血却是黑色的,这血有毒。
“纾姩,我要死了,之前的事,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周夕芷也是真的怕了,看着胳膊上血流不止,整张脸吓得惨白,可还是央求哥哥将自己带到顾府,冲江纾姩道歉。
江纾姩没想到她还记得之前的事。
身边的周柯自然也从顾宸风的口中听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冲江纾姩鞠礼。
“小妹顽劣,之前给顾夫人添了麻烦,我代她道歉,还请顾夫人不要计较。”
“我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之前的事就翻脸,你快些治伤。”
江纾姩手指紧紧闲着,她没有想到,到了这种危及生命的时刻,她先想着的不是解毒救命,而是求她原谅。
虽然她与周夕芷相处时间不长,但也不难看出她太过天真,之前也只是被小人利用。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呜呜呜呜呜……好疼啊!”
这下周夕芷是真的绷不住了,哇哇大哭起来。
周柯看着她胳膊处的血,眉心紧蹙,面色担忧。
就在这时,魏仁景疾步匆匆提着药箱走进来。
“我来看看。”
周柯好似与魏仁景认识,二人对视一眼,周柯就让开位置,让魏仁景戒毒包扎。
“别嚎了,死不了。”
魏仁景被周夕芷哭的头疼,心烦意乱,就在她张嘴巴的时候,直接将一颗黑色药丸丢到她嘴里。
周夕芷被男人吼得吓了一跳,呆了一瞬后只觉得口腔泛起一阵中药的苦味,面目扭曲。
“水……”
尘月见状,直接给她倒了一杯水,她也被周夕芷的样子给惊呆了。
能忍着不解毒还要给夫人道歉,可见是真心的,看着她惨白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尘月的眼睛红了红,只觉得她好可怜。
直接将水递给她,周夕芷见状,向尘月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仰头将水喝光。
“还要。”
周夕芷哭丧着脸,声音嘶哑。
尘月见状,急忙又给倒了一杯。
魏仁景想到什么,看向江纾姩,出声提醒:“嫂子,宸风受了重伤,我刚给他包扎完,这几日需要好好调养,这是给他换的药。”
魏仁景将一包药递给江纾姩。
“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