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从里面走出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穿着砍袖,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人高马大,看着就让人害怕。
“夫人,小心。”
尘月大步站到江纾姩面前,以保护姿态,花影则是护着昏迷不醒的谨娘。
江纾姩望着指尖还在流血的谨娘,面色阴冷,沉声吩咐:“花影,带谨娘离开。”
谁知老大夫听了她这话,狂妄一笑:“小姑娘,今日要是不赔钱,就别想走出这门。”
下意识,不等他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疾速朝他的方向而来。
不跟他说话,就觉得手腕被挈制,紧接着咔嚓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是老大夫怒吼般的声音。
“啊!”
江纾姩觉得耳朵疼,直接将桌上擦完灰尘的抹布塞到他嘴巴。
“一大把年纪不安享晚年,非要出来作妖,死老头,再不安分,我直接送你下去。”
江纾姩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吓得老大夫瞳孔陡然一缩,眼底暗流涌动,额头也因为手腕的痛,冒出冷汗。
“呜呜……呜呜呜……”
老大夫发了疯的喊个不停,眼神疯狂示意身后的几个壮汉,谁知,他这一切在江纾姩眼中,就是个小丑。
她笑吟吟的握着他的另一只手腕儿,斜睨一眼他红肿的左手,语气极其轻松:“手腕还是对称一点儿好看。”
话落,只听咔嚓一声,老大夫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心中好奇,她哪来这么大力气?
霎时间,就被痛苦取代,眼看着身后壮汉继续走来,老大夫疯狂摇头。
壮汉见状,心里也开始发怵,得到老大夫的授意,站在原地。
江纾姩望向花影,沉声开口:“快走。”
花影犹豫一瞬,还是听夫人的话,背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谨娘迅速离开。
尘月看着那些壮汉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挺起胸脯,鼓足勇气跟那些人对视。
双手插腰,怒喝道:“你知道我们夫人是谁吗?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们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谁知那些大汉闻言,看向两个小丫头,嗤之以鼻,就算江纾姩力气大,也抵不过他们三个大男人。
带头的壮汉视线看向老大夫,此刻老大夫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再不治,就彻底废了。
他看向江纾姩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但很快脸上就露出讨好的意思,示意她放开自己。
可江纾姩好像没看到一样,握着他手腕儿的力度不自觉加大。
霎时间,老大夫面色苍白。几乎要快昏厥过去,江纾姩才堪堪停手。
“以后莫要再这般狗仗人势,不然可就不是废手这么简单了。”
江纾姩一把拖着他就朝门口走,那三名壮汉见状,亦步亦趋的跟着。
就在走到门口时,江纾姩与尘月对视一眼,尘月心领神会直接走到江纾姩身边。
江纾姩抬起脚,一脚狠狠踹在老大夫的后腰处,老大夫吃痛一身,直接往前扑去。
重重砸在壮汉身上,头直接栽进带头壮汉坚硬的胸膛处,瞬间,老大夫只觉得头昏眼花,手腕处的痛感更加清晰。
江纾姩见状,趁机带着尘月离开,迅速隐匿于人群中。
老大夫呲牙咧嘴的痛呼一声,看着被折断的手腕,阴狠的目光望着门口的方向,却早已不见那女人的踪影。
看着变形的手腕,他咬牙切齿:“你们都是猪吗?给我追?”
天天只知道吃饭,养的这么壮士,居然连两个女人都抓不住,简直是废物。
他呲牙咧嘴的怒斥一声,就出门去对面的同仁药馆准备让大夫给他治一下,谁知,脚刚跨进门槛,一盏茶直接朝他脑门袭来。
砰的一声,老大夫只觉得头顶开始冒星星,最后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屋内顾府管家按照主子的吩咐前来抓药,就遇到了夫人被欺负的场面。
本想上去帮忙,就看到自家夫人轻而易就将老大夫打了。
夫人是真虎!
“顾管家,这人……”
掌柜的看到顾管家亲自动手,就猜测刚刚那女子不简单,也不是他能多打听的,只是当下这场面有些难办。
这仁和药馆的老大夫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而且他背后的人可不简单,管家打完人走了没事,他可是同仁药馆的掌柜,总不能搬着药馆离开,他倒是想,但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不敢。
“他动了夫人,主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掌柜的闻言,瞳孔骤缩。
刚刚那个女子竟然是夫人,都怪他眼拙。
他直接招手让小厮将昏死过去的老大夫给拉出去。
顾管家只是按例来药铺抓药,没有想到会看到老大夫欺负夫人的场面,这要是回去告诉主子,对面的仁和药馆也不用开了,自家倒是也少了个竞争对手。
这样想着,顾管家喜滋滋的提着药回顾府。
江纾姩与尘月直奔顾府而去,刚进去,就看到顾宸风急匆匆的走出来。
顾宸风在看到她回来后,才松了口气。
神情凝重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管家说了,你先去看看谨娘。”
管家?
江纾姩心中疑惑。
看着他急匆匆去了书房,也没有多疑,直接朝客房走去。
此刻花影守在身边,魏仁景已经将谨娘的手和脸上的伤口包扎。
“这脸上的伤疤我还没开始治,就搞出这么多伤,哪个王八羔子居然这么过分。”
听着魏仁景骂骂咧咧的声音,江纾姩语气急切道:“她的手没事吧?”
江纾姩语气中泛着几丝紧张。
魏仁景重重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鲜少可见的怒气:“什么人,下手也太狠了,知道她靠手吃饭,还伤她的手,幸好赶的及时,不然她这手,恐怕是要废了。”
听着魏仁景的话,江纾姩眼眸晦暗不明。
压下心中的怒气,朝谨娘走过去,看着她脸上的淤青,心中的怒火更甚。
江纾姩失神间,谨娘已经悠悠转醒,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夫人,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你傻不傻,明明知道他心术不正,还跟他单独见面,青天白日他都敢对你动手。”
江纾姩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前世愚蠢的自己,心中窝着一团火,怎么也熄不灭。
“夫人,谨娘让你担心了。”
谨娘眼底升起一股自责。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你跟他之间确实该有个了断,一切等你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