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娘向江纾姩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江纾姩虽然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但谨娘现在再怎么说,都是她的人,敢动她的人就是不行。
况且这些日子,谨娘在锦绣庄兢兢业业,因为她的到来,锦绣庄的生意渐渐好转。
当下就让花影去调查刺绣坊老板的住处。
月黑风高夜,江纾姩摸黑离开顾府,她前脚刚离开,顾宸风后脚就跟了上去。
刺绣坊的老板叫许松,而那个远房表妹叫江月,江纾姩刚到了院子,就听到屋内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她只觉得辣耳朵,直接在耳朵塞了两个棉球,隔绝那些羞耻的声音。
终于,等到二人完事后,屋内彻底安静下来,江纾姩才取下耳朵的棉球,刚好就听到屋内的交谈声。
“表哥,今天我们那样对谨娘,是不是太过分了,她背后的东家会不会因此迁怒我们。”
江月娇滴滴的靠在许松肩头,双手搂着男人的胳膊,比红怡院的女子都风情万种。
“怕什么?是谨娘不知好歹,就算锦绣庄的东家知道是我干的,又能如何,我们背后可是太子,整个北昭国,有谁敢跟太子作对,除非他是活腻了。”
“若是我们刺绣坊这个月的银两没有达到太子的要求,我们俩都活不成。”
许松一把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表哥,讨厌~”
江月媚眼如丝,带着勾人心魄的魅态,勾的许松心痒难耐。
江纾姩却受不了她做作的声音,直接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往里吹了一口迷烟。
这可是她特意问魏仁景要的,药性十足,后他们俩睡一晚了。
只是她没想到,刺绣坊居然是太子的,她的视线望向里面昏迷的两人,心中怒骂一句:果真跟太子是一类货色。
江纾姩准备推门进去,后领突然一紧,整个人就被提溜走了。
她愣怔一瞬,扑腾着双脚,下一刻,她双脚落地,转身就看到来人是顾宸风时,眼底升起的杀意转变为怒意。
“你干什么?”
“你一个女子,进去不方便。”
话落,就看到一道黑影闪身进去,不一会儿就看到清风脸上溅着血珠,左手提着两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
江纾姩愣了一瞬,当看到一撮头发时,脑袋嗡的一声,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挂去太子府。”
顾宸风语气淡漠,眼神丝毫没有在那两颗脑袋上面停留,轻易的一句话就判定了人的生死。
上次敢派人刺杀,就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清风回应一句,就转身朝院外走去,江纾姩清晰的看到,随着清风的步伐,他的脚边都在滴血。
“你让清风把人杀了?”
江纾姩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吩咐杀人时,面不改色。
比她都利落,她本想等着谨娘自己解决,也给她一个成长的机会,没想到,顾宸风会做的这么果决。
察觉到她诧异的目光,顾宸风俯身与她四目相对,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柔和:“许松是太子的人,他除了是刺绣坊的老板,还是十年前逃下山的山匪。”
之前遇到这种事情,顾宸风从不屑于解释,可对她,他不想让她有任何误会。
“他是山匪?”
江纾姩怎么也联想不到,平日里看着柔弱的文弱书生居然是山匪!
江纾姩面色大惊。
“姩姩,所有的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包括他,也是把最阴暗的那一面藏在最深处。
江纾姩听着他的教诲,只觉得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前世有个人也这样跟她说过。
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起前世那个说话的男人是谁。
“可是,你这样做,是在挑战太子,若是他知道是你做的,会不会对你不利?”
江纾姩担忧出声。
“别担心,时至今日,他还不是我的对手。”
江纾想到什么,眼眸霎时亮起,激动的挽着他的胳膊,语气轻快道:
“对了,我刚刚听到许松说每个月都要给太子银钱,可惜我不知道那些银两的藏身之地,不然……”
看着她狐狸般狡黠的眸子,宛若一只偷腥的猫,格外可爱。
顾宸风不禁勾唇轻笑,在她鼻尖轻轻一点,语气温柔:“我已派人将那些银两全部送去西北。”
天气渐渐转凉,也不知道这个冬天,那些可怜的百姓和将士能不能安然度过。
顾宸风想到这儿,眼底闪过一抹愁丝。
“西北是个什么地方?”
江纾姩已经不止一次在顾宸风口中听到西北这两个字,一时间有些好奇,西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之前我在西北住过几年,西北不比京城繁华,那里展现人性最恶的一面,也是北昭国最落魄之地。”
我希望姩姩永远都不要去那里。
对于顾宸风之前的事情,她不了解,但看着他云淡风轻说这件事,她明白,他经历的远比云淡风轻说出来,要沉重的多。
“有机会,我倒真想见见你口中西北的模样。”
江纾姩打断他的思绪,主动牵着他的手,二人沐浴在月光下,月光下的影子互相依偎,看起来格外甜蜜。
“姩姩,西北不好,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去。”
顾宸风突然正色起来,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江纾姩笑吟吟的望着他,语调轻柔。
说完后江纾姩的表情都怔了一下,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对男人渐渐敞开心扉。
顾宸风指腹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神情认真且严肃,那是江纾姩极少看到的表情。
“姩姩,我会誓死守护你。”
顾宸风声音嘶哑暗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透露着浓浓的火热之情。
长臂一捞,将人拥入怀中,低头深深吻了上去。
江纾姩瞳孔猛地一缩,脑袋一片空白,静静盯着男人闭上眼时那浓而卷翘的睫毛。
真是碰一下,谁知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修长的玉指轻轻在他眼皮触碰一瞬,下一刻,唇瓣传来一阵刺痛。
紧接着,男人睁开眼睛,眼中漆黑一片,好像一只等待捕猎的猎人,深深吞噬掉眼前的人。
男人嗓音哑的吓人:“走神,该罚。”
话落,男人大掌抵着她的后脑勺,俯身加深刚刚的吻。
感受着她温热的唇瓣,像糖一样甜,尤其是那双眼睛,在他的攻略下,渐渐升起一层水雾,眼泪在眼眶打转,要掉不掉。
妖媚蛊惑,勾的顾宸风心痒难耐,指尖滑进衣襟,四处点火,很快,江纾姩就瘫软的靠在他怀里,由他环着腰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