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身体不好一直在这里疗养,对外界的事完全不知道,不过刚刚月儿已经跟我说了,他说江助理出事了,听到了他出事也很吃惊。”
温厉安面对傅謀的紧紧逼问,面无表情,眼底淡漠一片,没有丝毫的动容。
傅謀没想到温厉安竟然一开口就把事情撇得这么干净,余旻灏难道没有说谎,江俊赫的死真跟他们有关吗?
温厉安说不再看傅謀,翩然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莫如月也跟着过去坐了下来。
一下子屋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僵硬起来,也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
傅謀闻言缓缓转过身来,怒视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温厉安,眸色一闪:“你说你身体不好我可以理解,但你说江俊赫出事了你很吃惊,你说出这种话来你不觉得很过分吗?我的人跟你一起到了J市,他现在死得这么惨,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温厉安冷冷一笑,那双深褐色的眼斜视着傅謀那张盛怒的俊颜,嘲讽开口:“傅总,江助理是跟我一起来的J市,但我没有说过要保护他们安全之类的话吧?所有跟着一起来的人都是安然无恙的,可唯独他出事了?这人原因你应该找找自身的,而不是来找我。”
看这样子他是想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了。
傅謀直视着温厉安的眼,朝前走了一步,与更近一些的距离,“你是没有说过要保护他的安全,但是警方跟我说他最后见的人是你,我不是质疑你对他怎么样了?我是想让给我一个交代,配合查出凶手是谁,你如果没有嫌疑敢跟我去警察局吗?你去跟警察说他为什么来找你?为什么找了你后他就失踪了,然后找到他时尸体就沉在海底,还死得那么惨。他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人,又不认识其他人。”
“他是来找过我,不过说一下宣传的事然后就离开了。”温厉安道。
“你敢跟我去警察局吗?”傅謀问。
温厉安见他如此问,眸光一闪,暗然垂眸,双手不由紧握在一起,淡然道:“好呀,我跟你去警察局,有些事情没做就是没做,我也没有什么好逃避的,走吧。”
话音一落,他就起身站了起来。
这个事事关重大,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他突然说要去警察局,莫如月心头一慌,他都没跟她说要离开芩岛,她现在还不完全信任他。
可刚才地下室里她又说了那样的话。
她也不反悔。
傅謀见他同意跟着自己去警察局处理事情,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朝外走了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莫如月骤然开口,手一把拽住温厉安的手腕,抬眼就那样凝着他,目光复杂,黯然:“我担心你。”
她怕温厉安有什么误会,就补了一句。
温厉安低眸瞅了眼她紧握着自己的手,眸光一深,声音低哑:“放心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自己有分寸,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就跟着吧。”说完,手就挣脱她的手,然后大步迈了出去。
看到他这么疏离,陌生。
尽管她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多信任他一点,可他就是那么让自己不够安心。
可他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又如何跟上去呢?
只能派一个人跟着温厉安,一是想保护他的安全,二是想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的安排温厉安并没有拒绝。
傅謀开车载着温厉安还一位保镖直接离开了芩岛,然后缓缓行驶到城里去,因为车上坐着保镖,温厉安想说什么话也只能什么都不说,等着傅謀先开口。
可一路傅謀只专注的开着车,并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两个小时后,下午4点半的时候终于到了警察局门口,三人就直接进了警察局,主动去找杨腾。
温厉安也失踪了几天,杨腾有联系过他,找他最后都没有什么结果。
只能等了。
杨腾办公室里,傅謀和温厉安,那一名保镖一起进屋里去,刚好杨腾也没有外出,几人就那样坐在一起,只保镖是站在温厉安的身后。
“杨警官,我找到秦帆了,你有什么话直接问他,我希望你能快一点查出真相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消息。”傅謀一进屋里就跟杨腾说道。
语气很急。
杨腾看傅謀一眼,然后又转眸看温厉安,眸色一深,不是说他被莫如月关起来了吗?
莫如月会这么好心放他出来吗?
一切疑惑在心里盘算着。
他将桌上正在整理的文件收了起来,然后起身站了起来,淡漠道:“秦先生,坐。”说着还是很礼貌的挥挥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傅謀走到沙发上坐着,而温厉安却没有丝毫的动容,也没有任何动作,目光深深的睨着杨腾:“不是应该有一个审讯过程吗?我希望杨警官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别再让有些人对我有所误解。”
审讯过程?
听到这四个字,杨腾敛眸,知道他是想换一个地方谈,准确的是想单独跟他谈。
这个人心思真够慎密的。
“不错,确实要好好麻烦秦先生配合,关于江俊赫的死有太多的疑团我们警方还在调查,在他死前你是他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所以,不排除他的死跟你有关系,你要是清白的还请你如实相告。”杨腾面色严肃,语气也还是那么客套。
温厉安盯着他,俊脸没有任何表情,依然是那么淡雅,他说:“你们最好查清楚,别把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
“你这话我不就爱听了,秦总,什么叫什么帽子都往你头上扣呢?你要是没做什么亏心事,又紧张些什么?”傅謀觉得温厉安刚才哪一句话是就刻意的针对自己。
在旁的保镖听着几人的争吵却插不上话,可以看得出来傅謀和温厉安的关系已经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了。
因为江俊赫的死而破裂了。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观其变。
“我有没有做亏心事,不需要你来质疑我。”温厉安斜视傅謀,声音沉冷,明明是一张温雅,儒雅的俊脸。
在这一刻,却看到了脸上浮现了尖锐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