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情?”
听到她的话,余旻灏抬起头,凝着她的脸眼神一厉:“你说我没有度量?你竟然拿我的尊严跟我说没有度量。你们温家骗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你们一步步算计我,都想从我身上捞到好处,一开始我怀疑过你是二叔派来的人,相处一段时间你对余飛的好我又对你改变我起初的怀疑,我一直以为你跟他们不同,你跟所有人都不同,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
是呀。
她跟他们有什么不同的呢?
一样有目的接近他。
身份是假的,甚至说的话,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对余飛,你也是演戏吧?只为了讨好她,你就刻意去做他喜欢的事,想让他喜欢你。如果他知道你是一个骗子,你说他还会相信你吗?”
提到余飛,温乐乐一怔,眸光一转,暗然了几分。
“我没有演戏,我是真心的喜欢余飛,不管你信不信。”
她无力的辩驳道。
有些话说太多了,变得没有任何价值了。
“呵呵.....那些都不重要了。”余旻灏轻轻一笑,然后松开她的颈脖,缓缓转过身去同面朝另一面,他笔挺的站着,孤傲的背影是那么形影单支:“我的人生本就是一个笑话,你们人人都在嘲笑,你们人人都可以欺骗,一个又一个。”
望着高大的背影,温乐乐摸了摸自己被掐过的脖子,缓缓深一口气,凝着他的背影听着他那悲凉的声音。
她不懂。
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想要嘲笑你。虽然我骗了你,真的是有苦衷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这样做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背影,觉得他是那么孤单。
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样。
她哽了声音。
风吹打她的脸上,有些隐隐作疼。
“苦衷?好牵强的理由。你们都有苦衷,你们都有不得已的理由和借口,所以,拿着这些苦衷和借口,理由,踩着别人痛楚继续为所欲为吗?”余旻灏说着就转过身来,直视着温乐乐,冷冷一笑,那笑有些苍白无力:“我以为你跟我离婚,你会很委屈,你会很难过,甚至会挽回点什么,可你什么都没做,签离婚协议书是那么干脆,收拾着行礼离开家也是走得那么利索,我以为我病了躺在医院里,你会在意我,然后会守着我出院了再离开。可结果呢?你一刻都等不及。”
他恨的从来不是她骗了他。
而是她的绝情。
而是她的冷漠。
而是她的算计。
“......”
温乐乐闻言整个人楞住了,震惊的看着他。
这里一片漆黑,如果不是车的灯光亮着,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可刚才他的声音透着一种无力的情绪。
她签字是干脆。
离家走得利索。
这些他都说得没错。
那还是想把位置腾出来,让他和金海心好如愿以偿吗?
这一点她无从反驳,因为她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
她不在意他。
她只想逃离他。
见她不反驳,余旻灏嘴角的笑更深了几分,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心底突然间空落落的。
“你中毒是因为我的原因,解毒剂我会想办法找到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至于温家,我不会手下留情。”余旻灏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声音里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温乐乐愕然不已,更是惊愕的看着他冷峻的脸:“解毒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插手。你要怎么对付温家那也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不想辩驳什么。你刚才提的事,我无法答应你,希望你不要逼我。”
做他奴隶的事,她不可能同意的。
“谁稀罕你做我的奴隶呀?”余旻灏白她一眼,满眼嫌弃,冷漠道:“现在你就是全身脱光了*我,我也对你没有一丝兴致,别高看了你自己,像你这种女人我从不缺,我随手一抓,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听到他的话,温乐乐直接气死。
什么她叫全身脱光,他也没有兴致。
每次都是他主动的好不好?
她就没有想过要怎么样。
温乐乐抿唇,她说不过他,也不想跟他争执:“是,你厉害,行了吗?既然你也不逼我跳崖了,也不逼我做其他的事,那你是不是肯放我走了。”
余旻灏见她冷得打颤的模样,他沉冷开口:“上车。”
他想骂她。
想要抱抱她,可最后他什么也不做。
温乐乐闻言脸上一喜,感觉像重生了一样,两眼放着光,感激的看他一眼赶紧打开车门上了车。
上车后,她才发现车里面有多温暖。
天呀。
外面那个风吹得咕咕的响,感觉整个人都要被风刮下山坡了。
余旻灏并没上车里,而是站在车旁边,远远的姚望着天边,那边一片漆黑,他的世界也变得是一片漆黑了。
那唯一的阳光,也没了。
今天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是凌乱的,也是暴躁的。
当他知道温乐乐骗他时,他心里一阵绞痛,也很气愤,像心里有什么东西硬生生被剜走了。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外面很冷,上车来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别感冒了。”温乐乐看他站在窗外发着呆,她摇下车窗跟他说话。
其实今晚他那么凶。
确实也吓到她了。
他连温廷都敢打,可见他当时是有多生气了。
还有刚才他要推自己下去。
如果他真有心想推自己下去,只是轻轻一用力就行了,还需要说那么多话,浪费那么多时间吗?
可见,他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他刚刚说所有人都算计他,所有人都在骗他。
这个所有人包括了谁?
金海心吗?
只有那个女人能让他情趣失控。
他不是要跟金海心结婚了吗?
难道两人的感情出什么问题了?
“我想一个人静静。”余旻灏淡淡道,然后转身朝别个方向走去。
见状,温乐乐手撑在车窗上满心疑惑,蹙眉担心的看着他走向了远处,几乎是越走越远,她担心他出事,便也开门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