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旻灏?
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呀?
温乐乐闻言愕然不已,脸色一白,狐疑的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余旻灏乖乖听话,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拿什么要挟余旻灏了吗?
上次在舞会余旻灏突然临阵倒戈绝对不是偶然,是她拿自己的解药来威胁他吗?
莫如月傲然的坐在哪儿,一双眼犀利了几分,就那样温乐乐那焦虑诧异的神情,她嘴角勾起的笑意更加残酷:“说起余旻灏还真是对你挺不错的,为了从我这里拿到解药,愿意答应我娶温唯一。”
拿到解药,就必须要娶温唯一吗?
余旻灏真的答应莫如月了吗?
就因为答应了这些条件,这段时间才对自己那么好?像是在告别吗?
不会的。
他说过从这里离开后就跟她结婚的,不会再娶温唯一的,他不爱温唯一。
一想到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竟然要因为她受莫如月的要挟,她的心隐隐纯痛。
都是因为她吗?
她看不见莫如月的脸,更看不清些时莫如月有多嚣张,有多得意,甚至有多猖狂。
“......”
温乐乐不语,抿紧唇瓣。
莫如月这么说是想干什么?
看到她难过吗?
“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牙尖嘴利的吗?”莫如月看温乐乐不说话,沉闷的坐在哪里,整个人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都这个时候还能想些什么?
余旻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因为温乐乐体内的毒等不起了,再等下去就算有解药也活不了。
不过呢?
很庆幸的是温乐乐竟然怀孕了。
刚才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察觉到了。
“你想我说什么?给你所做的这些事拍手鼓掌吗?”温乐乐面色淡漠,眼神空洞,语气冰冷:“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什么事坏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别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很久。”
“呵呵.....”莫如月绝美的脸下染起一抹绝艳的冷笑,然后起身站了起来,迈步走到温乐乐的面前,嚣张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也管不了我。我走到这一天你以为很容易吗?你真以为成功那么容易吗?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不需要听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
“.......”温乐乐不说话。
莫如月垂眸凝着温乐乐,继续说:“对了,还有一个事告诉你,你怀孕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我确定你怀孕了,我刚才给你输的液也是保胎的。”
什么。
怀孕?
保胎。
她没听错吧。
温乐乐听到莫如月刚说的话整个人脸色一惊,呆了片刻,以为自己听错了,浑浊的杏眸微微闪动,望着站在面前那模糊的身影,手指微微拢紧。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温乐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竟然怀孕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突然的。
甚至是晴天霹雳。
那暗中的惊喜过后,却只剩下沉沉的痛。
她手慢慢抚上自己扁扁的小腹,眸光流转,慢慢垂眸想看什么,却什么看不见。
她真的怀孕了吗?
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吗?
其实她跟余旻灏在一起后,除了*她买过药吃后,后面有几次吃过,其他的时候她就不记得了有没有吃过。
她想,以她的身体想怀孕根本不可能。
加上还中了毒,更不容易了。
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让她是这么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当手抚上肚子里,却会感觉也没有,她竟然什么都没有察觉,也未发现那个延后了一些日子,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也发生很多事,让她几乎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面对温乐乐的质问,再看到她抚上自己扁扁的小腹,而她的脸上没有欣喜,反而多了更多的震惊,错愕。
可见她对怀孕这事几乎不知道的。
莫如月面色淡漠,可语气却是那么笃定:“我是医生,难道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别再这里质疑我的能力。其实你很幸运,在这个时候还能怀上孩子,这个孩子是救你的,就算你没有解药你也不用死,与其打掉他还不如将计就计让他救了你。”
一听到莫如月这些话,温乐乐心如刀绞,抬手就要打莫如月,只是她离得有些距离并没有打到她。
她嘶声咆哮:“滚......你可以滚了,我不想听你说话,莫如月,你滚....”
这些话对她来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字一句都狠狠的捅进她心窝。
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个孩子要来呢?为什么?
老天在跟她开什么玩笑。
莫如月缓缓眯起眸,看着温乐乐突然变得这么激动,当望到她情绪激动过后流下眼泪时,那一抹眼泪竟然夹杂鲜红的血水。
她的毒已经开始侵蚀她的身体了,再这样下去,她又能撑到何时。
不过,她很幸运,或许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救她呢?
莫如月敛眸,直视着温乐乐一字一句道:“想要活,还是想一起死你自己考虑清楚。”说完,就转身走出了诊治室。
想要活?
还是要一起死?
温乐乐感觉呼吸都被剥夺了一样,快要窒息了,一颗心疼得无法呼吸。
她手紧紧按在肚子上,她有孩子了,有余旻灏的孩子。
如果告诉他。
他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她都可以想象他会有多兴奋,有多高兴。
可她却不能说。
怕他会伤心,会难过。
她要怎么办才好。
温乐乐心痛的躺在床上,然后整个人蜷缩成一才,将是把肚子里那突如其来的孩子圈起来,想保护他。
可他保护不了。
怎么样都是死。
除非能拿到解药。
还有,颜庆给她的止痛药,她不能再吃了。
可不吃,又能改变什么呢?难道能救他吗?不能,因为她没有解药,孩子就会在她肚子吸收那些毒,最后也得死。
只能在他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就......
一想到不要他,温乐乐心更痛了几分,感觉浑身的痛意更加的强烈,像有什么在捆紧她,密密麻麻的痛意几乎像要将她的骨头都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