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听到杨腾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审问语气,莫如月面色坦然,淡淡一笑:“杨警官这事你有好好查清楚吗?”
“我这不是在查吗?你得配合我们的调查。”杨腾看莫如月那么淡定,这心理素质挺强的。
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试探出什么的。
“你这是需要我配合调查吗?我还以为杨警官是来定我的罪审问我的?”莫如月目光深深,睨着杨腾讥笑道。
面对莫如月如此冷嘲热讽,杨腾抿了抿唇,倒是没有一丝松懈,反而更加的确实莫如月心里这是不踏实了吗?
“莫小姐,审问只是一个我们查清案子的一个程序而已,关于温乐乐的死我们不是没有任何证据就会来找你的,余旻灏报警说你们追杀他们,还将温乐乐推下桥,这些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追杀?这话从何说起呀?”莫如月一听冷冷一笑,微微拧眉:“余旻灏这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呀,是他私闯我的地盘偷东西,我不但没有怪罪他,还让他带着温乐乐一起离开了这里,而且我还安排人开车送他们离开的,你要不要看看他们离开的监控画面,我这里有,可以拷贝一份给你。”
“视频我会拷贝的,只是他们离开了后你是不是后悔放他们离开了,所以对他们赶尽杀绝?”杨腾问。
莫如月面对杨腾问得直白,只浅浅笑着回答:“我为什么要他们赶尽杀绝呢?我这么好心安排司机去送他们离开,是他们自己把我的司机赶下了车,还打伤了他,自己开车离开的。我们收到我们司机的打来的求救电话,赶过去时,余旻灏开着车就直直撞过来了,与我们的车想撞在一起,车翻身坠下桥的时候余旻灏自己跳出了车,而温乐乐就跟着车一起坠落掉下桥里,是生是死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这事跟我没有关系,是他们自己作的。”
这话撇得还真快。
说得她和温乐乐的死一点责任也没有。
杨腾想问关于黑蛇的事,又怕打草惊蛇。
但莫如月说的事情也差不多是合情合更,仅凭余旻灏一个人的证词,根本无法对莫如月进行抓捕。
所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你说的情况我们一一证实的,那我想问下秦帆在你这里吗?”杨腾刻意问起温厉安的下落。
明知道温厉安就是秦帆,秦帆就是温厉安。
所有人都知道温厉安早在四年前死了。
可杨腾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莫白月闻言眉头一挑,看杨腾一眼:“这事跟他没关系,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了。”
“我听余旻灏说他被你囚禁起来了,有这回事吗?”杨腾看着莫如月面色肃然。
“囚禁?”莫如月闻言一脸讶然,震惊的睁大眼。
“对。”杨腾语气笃定。
莫如月冷笑,“呵呵....我们是夫妻,一直以为我们感情都很好,我怎么可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来,余旻灏怎么可能随便污蔑我呢?他人呢?你叫他来和我对质,我倒想问问他闹这一出是什么意思,自己害死了别人,还把这么大一个帽子扣在我头上,现在又诬赖我的囚禁我先生,他还真是搞笑呀。”
杨腾看莫如月说得这么振振有词,仿佛她才是那个被冤枉的人。
杨腾手里对付她的证据还真不多,这次来见她只是试探。
“那既然没有,那你让他出来见我一面,有些话我想问问他。”杨腾顺着她的话继续说。
他倒要看看莫如月怎么继续说谎下去。
“他现在没在这里。”莫如月脸色一沉,声音透着一丝不耐。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杨腾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去公司找他呀,他很少来我这里的。”莫如月回答。
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杨腾也不想跟莫如月继续浪费口舌,只是缓缓道:“昨晚我们在天鹅桥下游的水底打捞到一具尸体,经过检验对比DNA调查,核实了死者的身份,他就是已经失踪一个月之后的江俊赫,我们调查到他失踪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秦帆,也就是你先生。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他的人,想问他一些关于江俊赫的情况,毕竟这次江俊赫来到J市也是跟秦天集团合作,如果你知道在哪里麻烦你告知一声,让他主动与我们联系尽快将些事澄清清楚。”
一提到江俊赫,莫如月坐在沙发上的动作不由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看杨腾的眼神也有些恍惚不安。
她眸光一敛,盯着杨腾那直直投望过来严肃的眼神,道:“既然有事关命安,我会跟他说的。”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莫小姐了,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杨腾起身起了起来,跟莫如月道别就带着两名同事离开了。
等杨腾离开后,莫如月脸上那一抹平静变得暗深了几分,径直朝就朝下室走去。
她不能再关着他了。
江俊赫的事明明做得那么谨慎,小心,没想到因为温乐乐的死又将他石沉大海的尸体找到了?
温乐乐还真是她克星。
遇上她,每件事都变得不顺利起来。
地下室,莫如月开门走了进去,看见那靠窗的石床上温厉安坐在哪里一动不动,背对着她,面朝那高高的窗户,一抹阳光就从窗户里折射下来,刚好不偏不差的打在他的身上。
光辉奕奕,仿佛片刻他就像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就那样站在那闪闪光亮中,似要离去一样。
那一瞬间,莫如月心猛然一紧,朝他走过去。
似听到声音,温厉安那笔直的身影缓缓侧过过来,凌乱的碎发迎着阳光,显得他那一张俊颜更柔和,更温润,更白皙,唯独那双深褐色的眼眸透着一抹悲怆感,黯淡无神的凝着走近面前的女人,眸色微敛。
莫如月走近后,就伸手将他一把抱住,头就紧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那隐隐跳动的心跳声,她仿佛觉得是那么踏实。
他还在。
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