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过来,就那样拥着自己,她一举一动都让温厉安受宠若惊。
“你还好吗?”抱紧他,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气息,感觉他身上那一抹温暖的触感,莫如月低声问道。
一天一夜没来看他。
听守卫的人说送东西来他也不吃不喝,就这样坐着,躺着,也不说一句话。
难道是在跟自己置气吗?
温厉安没回答,俊脸淡漠,眼中寡淡一片,笔直的站着抬起被锁着铁链的手推开她。
她的靠近让他很不自在。
他一动,那手上的铁链就发现声响。
这个声响提醒着莫如月,是她将他囚禁在这里的,是她将他锁在这里的。
莫如月离开他后,眸色一深,然后从身上掏出钥匙要去给他解开锁着铁链。
温厉安朝后退了一步,然后避开她的触碰,就往石床上一坐,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
莫如月伸出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缓缓凝起眉,见他仍然还是一言不发,只是一张脸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是生气?还是愤怒?
他这样不说话算什么意思?
“把手给我。”莫如月见状也莫名的来气了,强制性的伸手过去抓住他的手,就要解开铁链的锁。
温厉安似带着情绪猛的甩开她的手,抬眼睨着她,声音有些低哑,“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如月不明所以,拢眉,诧异的反问道:“什么我想怎么样?你没看见我来看你了吗?我来帮你解开锁链了吗?你到底还要生我的气生到什么时候,我们是夫妻,难道不能像那些平常夫妻一样,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吗?或者只要任何一方低头,另一方就选择原谅吗?”
“夫妻?你跟我谈夫妻?我们什么时候像夫妻了呢?我们永远也做不了真正的夫妻,你的眼里只有别人对服从,只要稍稍别人违抗你,这就是下场?”
听到她的这些话,温厉安只觉得讽刺,斜视着她将自己锁着铁链的手举起,话还在继续:“你有见过那一对夫妻像我这被锁着的?你有见那一对夫妻有口舌这争就是一顿暴打,你有见过那一对夫妻过性生活需要被强迫吃药的,你有见过那一对夫妻像我这样苟活得像你圈养的一条狗一样,必须对你摇尾乞怜,必须讨你欢喜,必须对你言听计从。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我累了,莫如月别提什么夫妻感情了,你知道的我们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所以,我们就不要这样再演戏。”
他的一句句质问,让莫如月哑口无言。
可他那眼中的决意,像铁定了心,要跟她断绝关系。
他对他失望了吗?绝望了吗?
莫如月居高临下的凝着他沉默的俊脸,将手慢慢垂了下来,心里一阵委屈,“你只会怪我,只会觉得我做的都是错的,我是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可你有想过我吗?你要是愿意听我的话我何必用这样的方式对你.....厉安,我对你的心意从始至终就没变过,你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你又何必说这些话来伤害我呢?如果我真是不在乎你,不在意你的感受,那我为什么只绑架了温唯一,没有动她丝毫呢?我一样可以把她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呢?”
“......”
温厉安不跟她辩解,只是一脸平静的沉睥,不愿意多说干什么。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的。
而他呢?就像她的附属品,只能服从她所有命令。
他连一丝反抗都不能有。
走到了这一步,他是真的不想再妥协了。
见他不答,莫如月还在说:“本来我想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温乐乐解药的,只想等江俊赫的事结束了,我就给你,想再一次信任你。尽管你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着我,我也还是那么相信你,没有对你有一丝怀疑。可你又是怎么对我呢?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一个江俊赫就算了,现在还想和余旻灏一起来算计我。你可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像被你撕裂一样。江俊赫的死,温乐乐的死都是你们自找的。”
听到莫如月最后一句话时,温厉安脸色骤变,惊恐的抬眸看着她的脸,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温乐乐死了?你真的没有手下留情,你真的杀了他们?余旻灏呢?他怎么样了?”
突然间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伸的抓起莫如月的手腕,俊脸布上一层担忧之色。
“他很好。”莫如月语气淡漠。
在他的眼里,外人都比她重要。
听到余旻灏还活着温厉安抓住她的手微微一松,抿紧唇,眼底露出一抹愤怒的光芒:“你满意了?江俊赫死了,温乐乐死了,现在知道你秘密的人只剩下我了,你是不是也想把我杀了?”
莫如月闻言身子一晃,整个人楞了楞,望着他那双失望的眼睛,她心一滞。
杀他?
她从未想过要杀他。
“......”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摇摇晃晃的转过身去,整个人的灵魂像被抽走了一走,落寞的朝门外走去。
在他的心里,早就认定她是一个心狠毒辣的人。
刚刚他问的那一句话,仿佛像一把尖锐的箭,狠狠的插中了她的心窝,让她无言以对。
温厉安不解的拢起眉,见莫如月这样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他面色一沉,手指不由攥紧。
温乐乐死了吗?
这是真的吗?
那余旻灏怎么办?
他一定很心痛吧。
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的,他会找莫如月为温乐乐报仇的,这些恩怨到底何时才能结束呢?
温厉安一想到这些事,眸光深邃起来,抬眸望着窗外那透射进来的阳光,不再是那么温暖,是那么刺眼。
.......
J市,海府。
海府是J市最有钱,最有势,最有权,甚至最黑的一个集团大佬方仕修所住的地方。
偌大的卧室里,装修豪华,欧式风格,像宫廷一样华丽。
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女人,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刚刚醒来。
温乐乐睁开眼后身体是那么沉重,无力,可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她讶然的拢起眉。
她是在哪里?
她不是死了吗?
难道这是地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