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回国受的气都撒在自己身上!
温泠全身发紧,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知川不理她,况且这样的事她也不敢叫男人知道,那只能任由贺浔要挟?
家仇没报,她不甘心输在这里!
几个小时,她如坐针毡。
九点的闹钟响起,温泠浑身绷紧,死死的盯着大门。
贺知川不是派人关注她?那贺浔来,他不知道吗?
还是他不在乎了,他想趁机甩掉她了?
温泠脑子昏昏涨涨,闹钟刺耳的叫,门铃也跟着发出动静!
他来了。
贺浔来了!
她昏昏沉沉,像是木偶那样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又见到叫她胆战心惊那副阴笑。
是贺浔,一个多月不见,他比国外相见时还多了几分精气神。
可见,每个人都想回家,即便受了气,还是想留下来。
温泠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不安。
门开,贺浔站在外面,提着一个组合果篮,“晚上好啊温秘书,我来的太晚,你不要介意啊!”
“请进... ...”温泠结结巴巴。
贺浔从容自若进门,把水果放下,四下打量她的家,“我可去他妈的,贺知川金屋藏娇过得快活啊,完全不顾及我这个弟弟的死活!”
“不是的... ...”
可惜,他没给温泠辩解的机会,浑身发着阴森的气息,在她粉色的沙发上坐下,“温秘书,温泠大美人,你真聪明啊,一石二鸟,想让我哥回国了再整我是吧?”
是。
她确实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后续怎么样。
今天的贺浔倒是亲口告诉她结果,“你厉害,知道我哥心狠,现在看来,我他妈简直回国找死?”
贺浔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浮夸的动作让温泠害怕,“温秘书,接风宴那天你也在吧?”
下句话,他问的无比认真,“那天的事跟你有关系没?”
温泠这才明白,那一次如韩耀所说,真的是鸿门宴。
但是,贺浔受了什么教训呢?他看上去还好啊。
“小贺公子,”她小心翼翼,把惶恐藏起,“我不知道什么接风宴,许如晴不让我出去,你遇到的事都跟我无关。”
贺浔静静看她。
双方僵持,各自猜测彼此的心思。
半晌,他忽然笑了,似乎疯癫,“跟你有关的,温秘书,要不是你,我哥发了疯吗,这样整我?”
贺知川的手段她略知一二。
残酷,果断,要是对家绝不手软。
但贺浔是他弟弟,温泠想不出来他能使用什么手段。
“他还好吗,我很久没见到他。”精明如她,在感情上依旧糊涂。
贺浔眯着眼睛,微微笑,“他当然好,不过我很惨,我哥小时候爱护我,偶尔教训我,但从没像那天不近人情,要逼我死!”
声调猛的拔高,贺浔双眼睁的老圆,血丝密布,“拜你所赐,温秘书!”
他就是疯子,忽然发病了。
温泠躲在角落,不停地拨打贺知川的电话。
她有种直觉,今天晚上要是没人管她,贺浔可能真的会杀了自己。
高大的阴影一步步逼近。
贺浔站在站在她面前,整个人已经不是正常的状态,“你跟我哥说,我拍了你的逻照?好,好啊... ...”
他已经癫狂,整个人发出病态的大笑,“我他妈受的屈辱,你也要尝一尝!”
贺浔扑上来!温泠不受控的大喊大叫,“他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跟我无关!”
那天接风宴,来的都是叔伯姑嫂,简单来讲,都是亲戚。
在亲疏远近的三代关系瞩目下,贺浔第一次知道被羞辱的滋味。
仿佛凌迟,生不如死。
他身体高大,力气又猛,温泠被他死死的摁在沙发上,额头发着汗,跟眼泪一起糊了满脸。
“他到底怎么你了……”字节从惨白的唇间一个个挣扎出来。
看到她被逼到绝路还这样反问自己,贺浔的眸光闪了闪,“接风宴确实不是你的主意。”
他松开掐住她喉咙的手,站在那里,像是行尸走肉。
“咳……对,跟我无关。”温泠双手捂住喉咙,感觉手上黏糊糊的,摊开来一看,是血。
贺浔疯狂,抓伤了她细嫩的颈。
皮肉翻出鲜红,看着触目惊心。
“但拍你照片这事,确实是你讲的,”贺浔任由她半爬半走惶恐往墙角躲,不慌不忙一步步跟着她,直到没有路了,“我真冤枉。”
贺浔蹲下身,扯着半边嘴角笑,“你喜欢什么样的形式?我们是先拍,还是先... ...?”他故意留白,停顿一秒后,眼角勾上阴森笑意,竟忽然伸手去撕温泠的衣服!
把她吓得惊慌大叫!
贺浔嫌吵,随手一条毛巾给她堵上嘴,接着拿绳子将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反绑在头顶。
“我本来不敢动你的,毕竟我哥看上去挺护着你,可你给我安了罪名,我也受了惩罚,那不如假戏真做,”贺浔冷笑几声,不慌不忙的帮她把乱糟糟的头发捋去脑后,“这样拍起来漂亮,看得清是谁。”
温泠双眼瞪大,死死盯着他。
她算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但这样的境况也是第一次遇到。
女人在心理上或许可以很强大,但身体抗衡绝对是弱势,尤其遭遇关于性方面的侮辱,更是无法冷静,会强烈感觉到无助跟绝望。
她在这个时候,最希望见到贺知川。
潜意识里,温泠依旧把他当做很亲密的可信赖的人。
从贺浔进来到现在,应该很久了吧?对她来说,是度秒如年。
贺知川如果真的担心她,哪怕一点点在乎她,也不该任由这样的事发生。
等不到他,温泠心如死灰。
大颗的泪水从脸庞悄无声息的滚落,她眼神黯淡下去,慢慢的连泪水都干涸。
贺浔站起身,拿来架子把手机支好,“就这个角度,一定把你的美态都拍出来,”他调整好镜头,冲温泠阴恻恻一笑,脱了上衣,“先拍几张独照吧,然后录段视频?发你自己朋友圈里?”
想到这事带来的后果那样刺激,贺浔忍不住狠狠转了转脑袋,骨骼发出咔咔脆响,“我现在没兴致,你找我说的做。”
他比划着,“坐在那儿,手放头顶,脑袋抬起来……嗯不错。”
贺浔抬脚,似乎要来脱她衣服,然后强硬摆出姿势。
温泠看着他的每个动作,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别指望别人了,靠自己,你一定要靠自己!”
她强迫自己冷静,将目光里的恐惧愤怒收起,尽量安静的看着他。
贺浔与她对视,几秒后,皱了眉,“你有话说?”
她拼命点头,甚至逼自己露出笑容。
“一次机会,不许叫,别说求饶这种废话,OK?”
再次点头。
贺浔笑笑,一把抽出她嘴里的毛巾,“讲吧,我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