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嘉豪这个楚宁的混账弟弟,苏宝尔也算早有耳闻。
被家里宠的无法无天,偏偏还没什么脑子,之前差点因为一个魏航直接把楚家也拉下水,如今终于见到活的,苏宝尔只想感慨一句传言诚不欺她。
“大庭广众你发什么癫,”楚宁黑着脸看楚嘉豪,“你自己不要脸,可别连累我跟你一起丢人。”
楚嘉豪并没有多把这个姐姐放在心上,反正楚家父母都说了,楚宁就是个不省心的赔钱货,她来这种场合就是来丢楚家的人的。
他直接凑近苏宝尔,摆明了想要刺激苏宝尔一样,戏谑问:“我听说你以前是出来卖的,多少钱一晚啊?”
说完之后还挑衅意味十足的看她,像是想要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
楚宁声音拔高愤然叱骂:“楚嘉豪!”
下一秒,苏宝尔端着酒杯的手腕动了动,然后兜头一杯酒泼在了他头上!
楚嘉豪直接被泼懵了,猛甩俩下头以后恼羞成怒,张口骂着“女表子”“贱人”一类的话就扬起手朝苏宝尔的脸上扇来,却被苏宝尔抬手抓住了手腕。
他身子早就被酒色给掏空了,就是个徒有虚表的细狗,被苏宝尔掐着手腕居然一时间挣扎不了。
“越玫姐?”苏宝尔饶有趣味看他,“叫的很亲么。”
楚嘉豪疼的龇牙咧嘴瞪她,苏宝尔却并没有理会。
楚宁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我们家最近和越氏有个挺大的合作。”
苏宝尔了然,原来是个被当枪使的蠢货。
她眼尾余光扫过不远处的甲板,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几个豪门阔太,正对着苏宝尔指指点点,不外乎是说她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了台面——
一个出身平平且没有一点仪态和风度的野鸡也配取代越玫嫁豪门?
这样的言论很快就被人传了开来。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玩味的看楚嘉豪,慢悠悠说话:“越玫让你出来恶心我前难道没教你一些高级点的方法吗?”
此话一出,刚刚议论不休的贵妇都是一愣,随后窃窃私语的声音立马更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嘉豪表情肉眼可见慌张片刻,“你自己不要脸当小三,越玫姐不跟你计较你就磕头感恩吧,还嘴硬想给人家泼脏水?”
苏宝尔冷笑一声,顺手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换了杯新的酒,作势要扬起的瞬间满头是酒的楚嘉豪下意识就抬起手护在脸前,同时尖叫:“你他妈还敢泼我!”
结果苏宝尔只是端着酒杯递到唇边浅淡抿了一口,同时戏谑扫了眼被戏耍所以恼羞成怒的楚嘉豪,和楚宁闲闲道:“难为你爸妈了,拿个没脑子的蠢货当宝。”
楚宁“噗嗤”一下直接笑出声。
苏宝尔从来不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于是再没理会脸色难看的楚嘉豪,邀上楚宁就打算一同回船舱,两人转身的时候,谁都没有看到楚嘉豪眼底骤然闪过的一抹狠意,紧接着下一秒,电光火石间,楚嘉豪就已经朝苏宝尔扑了过来!
周围尖叫声不断传来,苏宝尔在对方抓住自己礼服时瞳孔骤然放大——
她今天穿的这条裙子是抹胸的款式!
而楚嘉豪嘴角已经露出恶毒且下作的笑,“我倒是要看看能把宋牧则迷得五迷三道的身材到底怎么样。”
说完之后,他手向下用力一拽,苏宝尔在一片惊叫声中捂住胸口,然而在楚嘉豪拽下苏宝尔礼裙的一瞬,一道人影横插进两人中间,然后飞起一脚狠狠朝着楚嘉豪踹去!
“砰”的一声,楚嘉豪砸在栏杆上,而匆忙赶来的宋牧则一把搂住满脸惊慌的苏宝尔,上下打量她一番确定她没事后,这才满脸阴鹜看向楚嘉豪。
“宋、宋总?!”
楚嘉豪强忍着喉头不断反上来的血腥味,大口咳嗽着捂着刚才被宋牧则踹过的胸口爬了起来,在认出宋牧则以后,脸色直接变得刷白。
楚宁这才回过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扬起手狠狠甩了楚嘉豪一个响亮的耳光,转头气急败坏大步离开。
紧接着周围就立马围上来几个宋牧则带上船的保镖,他冷冷看了被保镖按住的楚嘉豪一眼。
“把他扔到何夫人的房间里,”宋牧则冷声吩咐,“如果何夫人拎不清楚,今天还让我看见他,那就直接丢到公海喂鲨鱼。”
伴随着楚嘉豪的尖叫和求饶声,四周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而宋牧则并没有多做理会,他深吸一口气扶着苏宝尔回到船舱,同时压低声音问她:“没事吧?”
刚刚突然发生的变故着实让苏宝尔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深吸了两口气后,摇头,缓了片刻后,苏宝尔才问:“李程源安顿好了么。”
提到李程源,宋牧则眼底流露出片刻怅惘,然后带着苏宝尔走到了船舱最深处的一间没什么光线的房间。
房间上了锁,只有宋牧则的门卡能打开。
昔日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浑身放松靠在沙发上抽烟,哪怕周围杂乱的环境也掩饰不住他身上纸醉金迷的气质。
被开门时的光线刺到了眼睛,李程源下意识捂了捂眼睛,这才发出低哑的一声轻笑。
他双目迷醉的看宋牧则,“按照你的性子,这么久才来找我算账,还真是给我留情面了啊。”
宋牧则偏头一嗤,径直在李程源对面坐下,冷淡道:“因为你还有用。”
李程源:“如果是为了越玫,那你就没必要和我张这个口了。”
气氛一度僵持。
苏宝尔沉默片刻,走到一旁开了灯,刺目的光线让李程源和宋牧则都眯了眯眼,而苏宝尔则直接拿着一摞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上面赫然是李程源和越玫这几年来私下联络的所有证据。
照片中两人举止亲昵,如果不了解内情,恐怕真的会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
李程源原本随意搭在扶手上的五指不留痕迹的蜷缩了起来。
他眯着眼看苏宝尔,“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