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根据的事可不能乱说，我只是最近感兴趣。”
蒋恒如继续看着粤语电视剧。
丁越听着这没营养的回答，深感没意思。蒋恒如一定有事瞒着自己。想到蒋恒如真的可能走私，丁越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是真的不想与走私沾上任何一点点的联系。
在蒋沙圆放学之前，丁越离开了蒋恒如的家中。蒋恒如是不会客气的留人吃饭的，这个丁越也知道，但是破天荒的，蒋恒如竟然笑着挥手，这就叫丁越浑身打颤了。
蒋恒如一直都是来人迎接走人就送，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多余的动作一个不做，今天蒋恒如挥了挥手，是几个意思？
丁越一直捉摸不透。
难道是因为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打算干掉自己，所以才发出了那样的一个讯号？
等等？那是谁？
丁越走出了电梯，忽见电梯走近一个男人。他的人脸记忆能力像是被人开光了，他立刻记得这个人是谁。
丁越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他怕啊，他是真的怕。走私走私，这两个字压得他喘不过气。
哥哥是，爸爸是，还有他认识的人多多少少都因此有了关联。
夜晚清爽，鲜有人在，听说今天有位歌星正在开演唱会，那歌星很红，红到半个北京的人都要去听。所以，北京就空了下来。
丁越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停在人必停之处。
自行车，电动车，汽车……除了汽车必须绕路，其他必须手动推过。
时间越晚，车子越少，最后，只有几辆电动车或者汽车偶尔出现。最后，汽车也没有了，电动车也没有，终于，一辆电动车又出现了。
它从拐弯处出现，车子开得不快，到了丁越面前10m的位置停下，看了一眼路面的坍塌，下了车子，卖力的推车前进。
“丁总？”大勇好奇的看向丁越：“你在附近办事么？”
但话问出口，大勇已经有了答案。看丁越安静的站在车前，就知道他是在等待自己。
“丁总，你是在等我？”
丁越点点头：“宋警官，给不给个面子。”
大勇惋惜的看着自己的小毛驴，今天又不能骑了。
“没关系，我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如果你没有时间，我改天约你……”
“啊，没关系。你定地点，我在后面跟着你。”
就这样，丁越在前开着车，大勇在后面骑着小电驴，一前一后，反倒是大勇先到了地点。不是小电驴骑得快，而是汽车不允许随意停靠，找停车位又要花费太多时间。
大勇一身常服，下了班，换下来制服，衣着稍微有些邋遢，那高档餐厅的侍者盯着大勇看了很久，眼中的含义非常明显，是高傲的公平般的嫌弃。站在门口等人的大勇显然是见过这种场面，他不自觉的仰头，他不会去解释什么表示什么，反正一会丁越一定会带他进门。
“宋警官，我们走吧。”
那边丁越已经停车成功，招呼大勇离开。大勇愣住，不是身后么。而丁越没理大勇，只是对侍者摆摆手，侍者用了对待大勇截然不同的姿态和神态，恭送了丁越。
是恭送，就是恭送的姿态。
大勇暗自摇摇头，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我以为我今天赚了，你带我去里面吃。这里面的饭菜高档。”
“不啊，这里的东西很难吃。我们去它对面吃。再说了，你跟我去这种地方，被人拍到了多不好，你可是公职人员。”
“公职人员就不能吃海参翅肚了。”
这时丁越给了大勇一个值得探究的眼神。
“只是想象，我没吃过。”大勇打着哈哈。下了班的大勇和在班上的大勇判若两人，他其实本性很活泼好动。
“你要控制自己，你很危险！”
大勇撇撇嘴：“一贫如洗的清白。我说，丁总，你带我吃这个。”
“不好么？”丁越反问的时候，已经将衣服放在了凳子上。
“好啊。撸串子，特别好。”大勇打量了附近，车子乱放，点灯的线乱扯，甚至系到了电线杆上。
“这地是胡同里，晚上没人管，所有有些放肆。我记得你不管这片吧。”
“不管不管。”大勇挥挥手，菜还没点上，酒已经上桌。
“随便点。”
“随便点能吃出对面的高级感么。”大勇故意斜了一眼。
丁越说：“我不能腐败你。还是撸串子吧，多江湖气息。你常年抓的那些人经常请你，不差我一个。”
大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毫不客气挑了几个最贵的点。十分钟左右，牛肉羊肉马肉还有关东煮，以及各种蔬菜全部上了桌。
“你找我干什么。”大勇几口吃掉一个串。
“聊聊天。”
“吃东西之前，我需要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心情好，能回答回答。如果你现在不说，一会我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丁越笑笑，一口气干掉大半个扎啤。
“问你关于我爸其他人的下落进展，你会说么。”
大勇摇头，语气特别正经：“这是戒线。”
丁越连忙说：“我不问你的工作。我呢，只是问一个人。”
“谁。”
“蒋恒如。”
这还真的有点出乎意料。果然，丁越这小子很有道道。
“你……”大勇笑了笑：“我和他……”
“蒋恒如是宋老师的徒弟。我曾经拜访过宋老师，那时我是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后来竟然去警局，看到你的照片，才知道你和宋老师的关系。当然，也就知道你和蒋恒如的关系。”
“我和他没关系。”大勇突然说。
“嗯，是这样。我发现他最近有一点问题。我去他家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和于春星和河南西安的一些挖墓的人都有联系。会不会是我多想，他可能是……和我爸一样。”
“你没看错？”大勇有些意外。他不喜欢蒋恒如，但是对这个人的行为了解的，他不像是会走私文物的人。
丁越也希望自己看错。蒋恒如在他心中，神化都不为过。
“没看错。”
大勇的玩乐之心全无。只要谈起工作，他立刻换了一个人。
“于春星，你确定是于春星？”
“确定。他之前骗我钱，我后来找过他，把钱要回来了。”
“这小子！”大勇一拳砸在桌面上。
“那你打算怎么办？”
大勇冷眼过去。
“不问工作，不问工作”丁越真是怕了专心工作的警察。
“嗯，那看在我贡献了这么一个大料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点蒋恒如当年的事。这可不算工作吧。”
“你想知道什么。”大勇松了口。如果蒋恒如于春星走私的料是真，丁越算是立了大功。
“他和前女友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