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选择他了？”
管明江说：“董事会很喜欢东杨，但是我想看看你的表现。”
“我的表现……算了，我……”
“我给你是三天的时间准备。周一，我们再见一次。”
丁越是真的想要放弃，但为什么管明江不准他放弃，蒋恒如也不准他放弃呢。
肖芳芳因为那一场病消瘦不少，痊愈之后，脸色始终是蜡黄色。曾经是多么气质的一位女性，现在已经成为了架子，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丁越每天都会回家陪着肖芳芳吃饭，即便是没胃口，都要陪着肖芳芳吃饭，他体验不到饭菜的美好，他只有尽力去吃的折磨。
今天的菜中有一碗汤——花胶鸡汤，对女性是大补的汤，肖芳芳心情不错，喝了两碗之后，叫保姆又去乘了一碗。
“你哥当时就很想开拍卖会，他认为竞拍这种模式很公平，这种平台很有趣。很多人是有想法的，可是没有平台。更多人是有了平台之后，他才会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拍卖会就是一个载体，一个将很多人聚集到一起的载体，品牌就是这个意思，品牌就是一个载体，能有更多发挥空间的载体，有利几乎没有害的载体。你爸当时就没有你大哥的思维，他就想赚钱，赚快钱，赚大钱，只要赚钱就可以。对于拍卖会这种准备周期长，可能没有利益回收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无缘无故的，怎么说起这个。”
“跟你讲讲你大哥当时的想法。但是你大哥当时没做成，因为你爸的原因，他没有做成这件事，虽然他在外奔波很久。”肖芳芳笑着笑着就哭了。
“妈……”
“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有负担。你爸和你哥是他们自作孽，不要考虑他们。再说，我们家还有可以输的么，好像没有什么会比你爸坐牢更惨了。重头再来，一切不过就是重头再来。”肖芳芳又笑了，脸颊上有泪痕：“争取长江集团的项目，最差不过是合作不成。最好的结果就是合作成功了。我们输不掉什么。丁越，你需要这个机会，北越也需要这个机会。”
肖芳芳知道丁越的心结，要不是公司必须坚持做下去，他可能就一走了之了，不想在碰任何有关丁占北和丁伯超的东西。可现实摆在眼前，丁越必须坚持下去。
他望着绿皮日记本很久的时间，久到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子，点了半片房间。只有三天的时间，还来得及么。
对于拍卖会，丁越有自己的经验。周五他未去公司，而是在家加班。周六周日，他还在疯狂的做ppt，准备资料。往常都是丁越联系不上蒋恒如，这次终于换做蒋恒如联系不上丁越了。
周一，丁越交出了一份3天赶出的ppt和一堆资料。
还是长江那些高层，还是丁越讲解，情形与之前完全不同，尤其管明江，全程面带满意的微笑，根本不加掩饰。从会议室离开前，管明江对丁越竖起了大拇指，他叫丁越回去等通知。虽然说是等通知，但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出了集团大楼，丁越按耐不住兴奋之情拿出了手机。他要打电话给蒋恒如这个惊喜。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说：“丁越？”
丁越转身，来人正是季青白。
“姐夫。”丁越喊了一声。他和季青白好久不见了，但是他经常能听到季青白的消息，从其他人的口中。
“你怎么在这里？跟他们谈项目么？”
“是，谈项目。你怎么在这。”
“也是谈项目。”季青白说完看看手表：“有些赶我先上去。”
丁越点头。接近着，离开的季青白又退回了几步，对叫住了丁越：“有机会聚聚，我们好久没见了。”
“好啊。”
随便敷衍一句，又不会真的聚会。
从季青白抢资源开始，从丁图南不打算帮忙开始，好像就没有聚会的必要了。
“今天表现的那么好，你还不开心。”
蒋恒如坐到丁越的旁边，身体完全靠在沙发上，而丁越则是停止了腰板，望着茶几出神。蒋恒如提议出去吃的饭，但是丁越好像没什么兴趣，非要死皮赖脸的赖在蒋恒如的家里。
“我遇到了一个我之前从未看透但是异常崇拜的人。”
“谁？”蒋恒如打开了电视，照例拨到了广东台，播放的全部是粤语老电影。
“我姐夫。”
蒋恒如眼神一跃，有短暂的失神。他放下了遥控器，努力观看电影的情节。
丁越回头看了蒋恒如一眼，他好笑问：“你不想问问为什么么。”
“不问。下次记得，不要和这种人来往。”
这话说到了丁越的痛点。
“怎么可能。去英国之后，我特别崇拜他，我认为他什么都懂。现在可能他在我心里不是那么神化了，但是他还是我的偶像。你看你们的偶像是他们……”丁越指着90年代的粤语片说：“但是我的偶像就是我姐夫。”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崇拜他？”
丁越笑出了声：“不知道。”
“可是他和他的岳父把你们的资源都拿走了。”
“堂叔说得对，北越现在的情况也留不住人。”
“但是你也不开心。”
丁越伤感的点点头。
“换个思考思考，如果你站在你姐夫的位置，你会怎么做，如果你是你堂叔，你会怎么做。”
丁越会怎么做？他想了许久，他好像也开始认可季青白的做法。
“他还叫我出去聚聚。可是我不想……算了，不谈我了。你呢，你不来公司，打算做什么。”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比如参加拍卖会，找回流落的国宝，找到卖家将它们带回家。”
“但是，这好像只是一部分吧。”
香港老片的武侠剧打斗异常精彩，你一拳我一掌，虽然是戏，但看上去与真无差。
丁越侧坐面向蒋恒如：“我先声明，我是无意间看到的电脑。你好像是和挖墓的联系，不知道是不是我猜错了，你好像是在走私？”
蒋恒如的表情突然冷峻。
这有点吓到丁越，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确认。
“你真的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