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你同意,然后感动的落泪了。”丁越为陈媛擦泪,触摸到烧伤的皮肤,丁越的皮肤也像是被滚烫的火热烈烧灼。
“你对我很好,谢谢你。”
“你以后嫁给我,我会对你更好。”丁越握紧陈媛的手。
陈媛虽然是微笑,但是眼泪无法控制,丁越不得不去帮忙擦泪。他无法判断陈媛是开心还是难过,他私心想要陈媛开心,但是从心感受,陈媛很不开心,她状态不是饱满的,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
丁越陪着陈媛说了一会话,说着说着陈媛有些劳累,很快就睡着,这是常态,陈媛经常会说这话就睡了过去。丁越出门准备去卫生间,结果却在走廊看到了阿梅。
阿梅走上前:“你骗她。”
“不知道你说什么。”
“她那个样子,你怎么会娶她。”
丁越不想理阿梅,但是阿梅却变本加厉。
“她不会同意的。”
“她同意了。”丁越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阿梅对陈媛有这么大的恶意。
“你很讨厌陈媛?她不是你的朋友么。”
阿梅突然不说话,一直冷笑。
“我的朋友么?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面对我为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她却无动于衷。”
“你跟她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阿梅竟然还很得意。
“什么意思,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不想说。”阿梅说完,就要离开。但丁越不肯放她走。
“你说清楚!阿梅!”丁越目光很坚定,又像是吃人,如果阿梅什么都不说,丁越一定不会放过她。
“好。我说实话吧,我问过他,证据什么,她说她不知道,我又问她想不想看自己的脸……”
原本还是平静的丁越,怒火立刻冲到了头顶:“你!”
阿梅很得意也有很失望:“你觉得这个会刺激到她么。”
“难道不会么!”要不然看到阿梅的身份特殊,自己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丁越绝对不会忍着不动手。
“她很平静的,她说自己早就知道了,也早就看见过。因为她求过护士拿过金子。我没有吓到她。”
“你的心真是狠毒啊。”此时的丁越是遍体生寒。
“我心毒?只是我说了实话。”
“阿梅,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告诉她一个事实。”
丁越看着阿梅,表情非常严肃:“请你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可惜她离不开我。”阿梅拉住了丁越,更加得意。
丁越甩开阿梅,心底有个恶毒的想法,当年他和陈媛就应该让阿梅死在医院。现在阿梅就不必这么讨厌了。丁越一晚未怎么合眼,清早,他要去上班,千叮咛万嘱咐护工照顾好,还在陈媛的额头落下一吻。
护工见了,眼神奇怪又同情,尤其是看到陈媛的脸。
“你的男朋友对你很好。”女护工真心实意的说。
陈媛微笑,紧接着病房走近另外一个身影,就是阿梅。
“阿梅你来了。”
女护工有点警惕,他是丁越请来的。
“她是我的朋友。”陈媛说。
阿梅对着女护工微笑,乖乖巧巧,女护工心中警惕稍微少了些。
“王姐,我有点饿了,你去帮我去买个饭回来。”
“那好,阿梅你先照顾陈媛。”
阿梅又是腼腆的笑笑,坐在了陈媛窗前。陈媛看不到时,眼中闪现了一道精光。
“陈媛,我看丁越最近都不怎么开心。”
“他为什么不开心。”
“他说是因为你,你们吵架了?”
陈媛眼神迷茫:“没有吵架。”
“难道是因大勇?他和大勇吵架过。”
“他们说了什么?”陈媛非常关心。
“大勇认为丁越跟你说了什么,导致你对的大勇有所隐瞒。”
“我没有隐瞒。我该讲了都讲了,我就是记不起了。”
“你一点都记不起了。”
陈媛的头有点晕:“不是,我今天脑海里就有一些片段转啊转。”
“什么片段,你记起来了?”阿梅激动地凑上前,她要问个清楚。
“你记起来了?”医生突然出现在身后,阿梅收回激动的状态,为医生让出位置。
“有一点过去的片段,但是不连贯。”陈媛抱有歉意。
“说明你正在恢复。恢复的效果还不错。”医生笑说。
“谢谢医生。”
医生照例问了几句身体,又去了其他病房。
阿梅关了房门,又问了一句:“那你记得你当时跟踪的是谁么,到底谁才是那个幕后头头。”
“好像有点印象,”陈媛皱眉想了想:“好像姓李……不是不是,姓金……我还是记不起。”
“哎,还是先别想了,你还需要静养。”阿梅按住自己的惶恐和紧张,安慰着陈媛,她看似镇静其实一点都镇静。护工回来后,阿梅找个机会离开,迅速到了个电话。
“她好像知道了。”阿梅已经装作平常,却还是胆战心惊的看着每一个过路的人。
“具体?”男人的声音很低沉。
“她说有个人姓金,有个人姓李。”
“她真这么说?”
“确定。而且那个姓宋的警察与她单独呆了很久,我觉得她肯定想起了什么。”
“那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阿梅闭了眼,身体靠在椅背上,浑身失去了力气。艳阳高照,其实是灰暗一片。等她再次回到病房,心事重重,陈媛已经熟睡。
装满水的被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阿梅嘴唇发干,头晕目眩,她不想伸手,可为了自己命和自由,她还是伸出了手,拿走了杯子。
她回来时,心不在焉,却险些被阿梅吓到。
“阿梅,你回来了。”
“嗯,我去刷杯子了。”
怪不得她心情好,丁越也在。只是丁越对阿梅不是很友善,目光锋利探究,阿梅不由自主的蜷缩着身体。在丁越的注目下,她放回了杯子。
“你不舒服?”陈媛问。
“有一点。”阿梅装着点头。
“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丁越的关心更像是赶人。
“是啊,你先回去。或许你去陪床躺一会。”陈媛突然望见了那个陪床。阿梅正有此意,不知道如何开口,既然阿梅如此说了,她就顺水推舟到了陪床。她侧躺着,紧紧抱着包,用尽力气合上了双眼,她真的太紧张了。
突然他听到丁越起身走动的声音,希望丁越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她听到了陈媛得到问话“你为什么会换了一套杯子。”
丁越果然在防备自己。最让他想不到的是,丁越这几天公司不忙,他要一直陪着陈媛。而大勇这几天即将过来做第二次的问话。阿梅是越来越难下手。她想退缩,“添油加醋”的形容医院的困境,她难以下手,可是那个声音低沉一直控制他的男人却下了最后的通牒,必须要杀掉陈媛,想尽一切办法,否则她爸妈的性命不保。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老招数。阿梅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可是看到他们传来爸妈打太极练广场舞的照片,她就什么都信了。这些人,能监视自己,能殴打自己,他们什么干不出来。
陈媛,你本就是该死的,就别怪我了。阿梅深吸一口气,她必须要狠心。唯独狠心,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明天大勇来,又要问很久,今天你要提前休息。”丁越与陈媛腻歪,护工正在工作,而阿梅则是闭眼装睡。她一直在地等待时机。
她已经提前知道,丁越一会去探望蒋恒如的父亲,只要丁越离开,那个护工根本不在话下。阿梅继续装睡,耳朵却是听八方的状态,她听到了丁越走了,就在合门的那一刻,阿梅假装被惊醒。
好时机,护工正在喂陈媛喝粥。
“你醒了。”陈媛说。
阿梅故意揉揉眼睛:“是啊,这一个觉睡了好久。”
此时护工的电话响了,护工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接。
阿梅说:“你去接,我来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