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对管明江的舆论评判因为一些媒体的引导有所好转,但仍然有人并不买账,依旧抨击管明江的失信行为,所以在拍卖行协会对管明江这次拒绝付款的行为做出开除的惩罚后,大批人拍手叫好。他们的观点是,任何人都不能绑架民族大义去做自己后悔的遮羞布。
无论外界怎么评论,当事人管明江丝毫不受影响。
除了拍卖会不能参加,他可以继续参加商业座谈会,私下的收藏会,他参加的也不少。事实上,嘉恒的拍卖会,甚至其他打算拍卖敦煌艺术品的拍卖会,可能还要感谢管明江。
要名的名,要利得利,要知名度,管明江的行为也帮助了嘉恒拍卖会打响这么高的知名度,即使嘉恒拍卖行外表一副清高的做派,但与人与钱打交道,除了不能见光的生意,谁还会嫌自己的知名度高呢。
嘉恒拍卖会的收获,似乎是超过了策划的预期,另外沾了大光的,就是丁越的以敦煌为主题的拍卖会。敦煌艺术随着“嘉恒”“管明江”“拒绝付款”引发了一阵热潮,丁越的拍卖会正是在这股热潮未退时,在北京举行。
当然,丁越筹划的敦煌拍卖会的拍卖品比上不上嘉恒,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他之所以做以敦煌为主题筹备拍卖会,一是为了蹭嘉恒的热度,二是为了摆脱丁占北钱泳对公司的把控急于拿到权利,意外之下想到了这个主题。只是世事难料,匆匆忙忙筹备的拍卖会,却赶上了绝无仅有的好时机,成交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业内对丁越夸赞的多,眼红的更多。眼红的人心里并不甘心,丁越的老爸丁占北就是出了名的好运气,他的儿子更是好运气,随便玩玩,就玩出了人家几年的努力成果。夸赞丁越的人可能会稍微公平一些,他们夸赞丁越以后可能会是个出色的商人,至于艺术审美,他们对丁越选择拍卖品的眼光未做太多评判。
北京机场,下午三点,季青白继续看着时间,飞机已经晚点了半个小时。
女人一头披肩卷发,鸭蛋脸庞,明明是中国人,却透出法国风情,但其实她却是在英国成长。她一手拎着行李箱,一边四处张望,突然,她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依旧是熟悉的香水气息,女人回身顺势将头埋男人的怀里。
“有没有想我。”腻歪了半天,丁赵仰起头。
“当然了。”季青白捧着丁赵的脸,一个俯身一个仰头,自然而然发生了一个吻。
季青白其实没有打算在北京长期居住,但是既然要在北京做生意,房子必须有不可。于是他很早就在北京的郊外租了一间别墅,明亮宽敞,敲敲打打装修置办家具两个月的时候,比装修自己的房子还要用心。接着放置了四五个月左右,今年的7月左右,终于可以入住。
丁赵第一次进门看见巨大的落地窗的时候,幸福感觉从未有过那么强烈。
她开心说:“很漂亮。都是我喜欢的。”
“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装修还可以改。”
“那我第一个入住的人么?”
“那当然了!”季青白失笑。他拉着丁赵的手,另外,却看了一眼他雇佣的保姆。保姆对着季青白点点头,一切都收拾妥当,不留任何痕迹。
算算时间,季青白和丁赵分开了足足有四个月。正是所谓小别胜新婚,丁赵一见到季青白,就拉着季青白说个不停,从下午说到了晚上,从白昼说到了夜幕低垂。春节期间来了一次北京,丁赵的童年记忆像是突然爆发了,牵扯出一系列对北京的浓厚兴趣。
“这次一定要在北京住的久一点,一定要在北京过冬,到时候你去陪我滑冰,那种滑冰的感觉很很一样。还有冰糖葫芦,上次我看见了,但是你不准我吃,这次你不能阻止我了。”
丁赵在床下唠唠叨叨的叠衣服,睡衣宽大,头发湿漉漉的,坐在床的季青白含笑望着妻子。他伸出手,丁赵见了,将搭在季青白的手上,二人在床上相对而坐。
“几个月不见,你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也活泼了。你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季青白摸着丁赵的脸。
“因为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什么意思?”季青白有些不懂,他笑说:“我们不是私奔的小情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丁赵也笑了。在未结婚之前,丁赵还真的差点要和季青白私奔了。可是,这话说的虽然甜蜜,还是会勾起很多不开心的往事,只要想起那些往事,丁赵就格外心疼季青白。
丁赵说:“因为你会开心,我爸不会管着你。”
季青白眼中有短暂的失神:“你和岳父吵架了。”
“当然是我赢了。”丁赵有小小得意,可得意的背后,是对亲情的伤害。
季青白叹气一声:“岳父是为我好,也是为你好。”
“好啦好啦,去洗澡去洗澡。不说其他人。我收拾衣服。”丁赵迅速转头。
“好。”季青白抿嘴笑笑,手臂环住丁赵的肩膀,吻了她的侧脸。
“去洗澡!”丁赵故意挣扎,又推着季青白的后背进浴室。季青白开玩笑的说一起洗,丁赵像个害羞的新媳妇,迅速跑出了浴室,还用最快的速度带了门。
丁赵之所以推走季青白,是不想季青白看到自己泛红的双眼。离开英国之前,她和丁图南吵架了,而且吵的很凶残,如果不是丁图南疼爱女儿,那么丁图南绝对不会服软的。赢的吵架的丁赵也不算赢了,毕竟她伤害了最疼爱自己的爸爸。
丁赵擦了擦眼泪,继续收拾行李和衣服,以驱散不快。衣服如数整整齐齐的放置在少有衣物的衣柜中,还差最后一件那是一件秋天的爆款风衣,暗棕色,款式偏向中性风格,丁赵甩甩衣服,正准备挂在衣柜中,却从风衣中掉出一枚纽扣,钻进了床底,它是风衣的配扣。
丁赵挂了风衣后,弯腰低身趴在床前,伸手去捡,谁知道扣子没摸到,反倒是摸到了一个手感光滑的包装袋。
丁赵脸色大变,她从床底抽出手臂,看清了手中的物品,方方正正,是个已经打开包装的避孕套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