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不停的擦汗，说了句好。
“大概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我是副省*长的参谋长，崇刚是明汉城市*长的秘书。”
“虽然省会是在明兰城，但是为了和崇刚还有我孙女待在一块，我也就住在明汉城了，一般副省*长叫我过去的时候我才会过去。”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能这么自由。副省*长的很多决定都是我出的，他一天只管吃喝玩乐，根本不做正事，我算是个地下职业。”
“我不出面会更好，所以他也同意这件事，有事情的时候会发信息给我，然后我会在第一时间解决。”
“有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人说他现在有一个项目，如果我能加入的话，他一定会让肖家发扬光大的。”
“你知道吗，副省*长用我的主意把事情都处理的很好，他的很多上级无数次的夸赞他，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吗？”
“凭什么他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想的人，就可以坐到高位。凭什么我一个有能力的人，只能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凭什么！！！”
说着说着，肖老变得愈发激动，一拳打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秦霄就默默的看着。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冷静，揉着已经发红的手，继续说道：
“当时我被不甘心冲昏了头脑，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他了。”
“我问他我需要做什么，他说了一句当时令我很奇怪的话，他说‘什么都不做’。”
“不过之后我就知道了，他把副省*长调走了，让崇刚坐上了这个位置。”
“等等。”
秦霄挥手打断了他。
“他明明找得是你，为什么是把肖崇刚扶上了位？他当时知道吗？”
肖老轻轻摆了摆脑袋。
“他当时不知道。”
“虽说我儿子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也很高兴，但当时我还是迷惑。”
“我知道他想先把我们拉到一个高位然后为他办事，可是崇刚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事？”
“之后我去问那人了，他说我只是个秘密人，扶我上位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满。但是崇刚不一样，他是市*长秘书，经常接触这些事情，所以扶他合情合理。”
“最后我才想通，事情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他是想把我儿子也拉下水。”
“崇刚当上副省*长后，我也没什么可干了，就在家里偶尔给他出谋划策。”
“也就在崇刚刚当上副省*长的时候，那人又打了电话来，让我们收集省内所有企业的资料，而且越详细越好。”
“当时我给崇刚说了事情真相，他觉得很高兴，毕竟得了这么大一个官后只需要为对方做这么一点小事，属于是天上掉馅饼。”
“于是我们以整顿企业的名义，让所有市通知市内企业整理出自己的详细资料，然后送至省会。”
“要我说，真不愧是大官，不到一天资料已经全部集齐了。”
“之后那人派了人来，拿了资料后就走了。”
秦霄又挥了挥手，肖老很有眼力见的停下来了。
“你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有说到关键点。”
“给你打电话的那人究竟是谁？”
肖老听出秦霄有一点生气了，急忙说道：“秦神医，我真不知道啊，那人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不知道？”
秦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不知道他把你儿子扶到副省*长的位置？”
眼看秦霄越来越生气，肖老急得又出了一身汗。
“秦神医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当时我确实去问了崇刚的副省*长是谁安排的，但没人知道啊，都说是上级的安排而已。”
看到肖老的反应，秦霄立刻变得平静，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时肖老已经是满头大汗，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边擦边说：
“一个月后，他让手下给我们拿来了一部手机和一份名单，让我们照着名单上写的顺序开始打电话。”
“但是电话的间隔时间不能太短，要做到三个月打一个电话，直到打完为止。”
“当时我觉得奇怪，就问那人给他们打电话需要说什么。”
“那人说让我们给他们推一个项目，小投资高回报。”
“我当时就问是什么项目，他就回了我四个字：厉鬼缠身。”
“当时我并不知道厉鬼缠身是什么，而且我也没有多问，就按照他所说的做了。”
秦霄右手撑在座椅扶手上玩弄着自己头发。
从肖老爷子说的这些话来看，现在已经和黄琨说的有重合点了。
所以黄琨所说的因为权限等级不够而查不到的手机是幕后人给的，而打电话的人是肖老爷子。
按照三个月一打的时间顺序来看的话，一年只能打四个。
当时黄氏集团靠后，所以晚几年倒也是正常的，基本能对上号。
秦霄拉住肖老爷子擦汗的手，把他手中已经擦湿的纸巾扔到了桌子上，然后重新给他递了张新的纸。
“肖老，那你说说你打了明汉城谁的电话？”
肖老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睛说道：
“明汉城的并不多，有黄氏集团，李氏集团，好像还有叶氏集团。”
这不是故意隐瞒吗。
秦霄跟刚才一样，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边往门口走边厉声说道：
“看来我们没必要再谈了，你的孙女自求多福吧。”
肖老直接急了，扑过去抱住了秦霄的身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你不要走……”
秦霄转过头看着肖老爷子的眼睛。
“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肖老爷子疯狂点头，连拉带拽的把秦霄拉到刚才的座位上。
“我刚刚对你说了慌，隐瞒了一个人。”
“他叫元白，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名单上的第一个人，我在当天就联系了他。”
“元家家大业大，我本来以为他不会在意这些小回报，没想到他很快就答应了。”
秦霄再一次打断他。
“你当时有没有提到厉鬼缠身。”
肖老爷子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