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Matteo低头,看了眼夫人的手机,在不打扰夫人作画的情况下送来手机,面部解锁,Matteo有瞥到背景是老板怀里趴着小公子,深夜,灯影,在那一道光圈。
侧颜棱角分明满是温柔的男人,和怀里只露出眉眼有些男人影子的软挼糯糯的小奶包。
很难想象那是老板。
是铁血冷漠,暴力肃杀,扣下扳机眉眼不抬一下,是高高在上,轻世傲物的尊贵男人。
是从没有爱情,唯我独尊的无情浪子。
这样的老板。
却结婚有了小宝宝。
微信消息,来自‘兰卿先生’,是语音。
沈箬附耳听。
懒散,低磁,故意拖着调格外的好听,“宝宝,我很挂住你啊。”
沈箬满脑子疑惑,浅笑盈盈的扭头。
挨靠在车边抽烟的男人,只是这样眼神柔到发腻的平铺而来,平静温和下是溢满的满足。
“我等你。”
等,多久都等。
并不妨碍他很挂住她。
沈箬笑着点头,示意谢先生看口袋。
会意的谢公子摸了摸裤兜没有,转身从副驾驶取出外套,在内侧口袋摸到了玲珑骰子。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呵。”
谢兰卿敛眸一笑,拿着手机拍下来。
现在,轮到他来拍阿厘。
参加陆懿行的婚礼,参与自己的西式婚礼,看了春意盎然,生机勃发的阿尔卑斯山脉,看了秀展买了衣服,被谢公子牵着手闲逛浪漫都市的街头,舍不得孩子的沈箬急着回家。
“让我决定?”画笔的笔芯断掉,多可惜一幅好画,就这样毁了。
沈箬转过身,抽来湿巾擦手,摘下眼镜,“兰小草姓什么,让我决定吗?”
谢兰卿在敲键盘没停,矜贵的眉眼看过来,“很难吗?”
“不难,但是……”
“这件事不是应该兰卿先生决定吗?”
她摇摇头,眼中惊诧未消,“如果我没有领悟错,姓白就跟先生一样行商,姓谢就跟大公子一样从政是么?”
“领悟错误。”
“我们的孩子,做什么都可以,没有既定的未来,全凭他自己喜欢。”谢兰卿揉了烟,一个眼神,就叫谢太太起身踱步来到怀里,侧坐在腿上,吊着男人脖颈。
一个眼神的默契。
“他可以姓白,可以姓谢,可以随母姓沈,可以随舅舅姓沈……也可以随囡囡姥爷,姥姥姓。”
“兰小草不需要以任何姓氏来决定他的未来。是我们的孩子,无论姓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尊贵。”
“我们的一切,太太决定,可以给他继承,可以做公益慈善。”
“可是长辈——”
谢兰卿挨近,看她的眼,“我们的孩子,不需旁人插足做主。太太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们家,以太太为先。”
这个问题沈箬又给抛回去,“可是,我只爱兰卿先生啊。”
好会哄人的谢太太。
谢兰卿忍不住的放肆地笑起来。
“那太太决定,我做谁。”
“什么?”
他说,“囡囡想我做兰卿先生,还是做囡囡的丈夫白霰。”
她是想要做富贵荣华的豪门贵胄的当家主母,还是想要做权柄在手的官家太太。
这问题,沈箬考虑了好一会儿。
“可是,我只想求兰卿先生此生,平安顺遂,长乐无极。”
小兰草一周岁时。
入了白家族谱,那日沈箬没有去,恰巧有活动直播。
名字还是谢兰卿亲自写。
挨在白长乐旁边。
长子:白九思。
小名:谢安。
九思十安。
取自《论语·季氏篇第十六》。
“粑粑。”身边的小奶包扯了扯父亲的裤子,骄傲地举起手中的花儿,“粑粑,粑粑……”
一朵双色茶梅。
极是娇嫩美艳。
搁笔,冯崇取走请诸位长辈过目见证,男人俯身抱起孩子,瞧着他的眉眼,“要送给妈妈吗。”
兰小草点头,又说,“奶,奶……”
谢兰卿微微勾唇,“两位祖奶奶都有是么。”
兰小草又点头。
小孩子鼻子灵敏,跟小狗狗的一样拱在男人胸膛前闻来闻去,抬头时眼红红,随父亲的眉眼,却像母亲泪腺发达。
“麻,麻麻,麻麻……”
谢公子的身上沾着谢太太的白栀花香味,衬衣下还有被谢太太留下的红痕,味道留痕太重。
小奶包顿时就想麻麻,可委屈地憋着小嘴欲哭不哭。
漂亮,娇气宛如个小姑娘。
“妈妈有事,不要哭不要闹,你要勇敢。”
憋不住臭臭的年纪能够憋住情绪和眼泪,也是非常棒棒的了。
回家的路上,电脑里播放着沈箬的访谈新闻,最后一部跟GC合作的作品不管在国内还是日本方面反响特别的好和优秀。
而这期间,举办的几次画展同样优秀,公益事业让她的作品,人气,格局都提升了很多的层次。
而现在沈箬又跟国内写童话故事的老前辈合作插画,销量多地,多国已经多次售罄。
事业上有没有很成功。
对于沈箬来说足够。
她靠着自己国家五年前历史的底蕴,夹带私活的宣扬,抨击,在漫画中表现的天下大同,世界和平的中心思想,不仅让很多人见识国内文化底蕴,了解国内历史,也彻底拔高了高度。
其实她盼望的和平角度比较自私。
世界和平,她的爱人亲人朋友才能平安健康。
世界真的乱,他们不过是以卵击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主持人问,“沈小姐还会继续画画吗。”
她笑笑,喝了口水,“画啊,当然要画。”
主持人又问,“可是您的社交软件上显示,您已婚还有了小宝宝。”
沈箬点头,“是的,眼下的我幸福且美满。我会继续画画除了自己喜欢,我先生也十分支持。”
“我先生总说,不要因为结婚生子就委屈自己,我仍旧可以自由继续我所喜爱的一切。”
主持人不免羡慕,“很少听您提起先生。”
“我先生圈外人,各有各的圈子,不能冒昧去打扰。”
主持人点头表示明白了,“沈小姐有什么话想对您先生说吗?”
她粤语不好,就不在直播中献丑,眉眼含情带俏看向镜头,好不温柔一句,“很挂住先生。”
依偎在父亲怀里的兰小草指着视频,“麻麻,麻麻,麻麻……”
谢兰卿点头,轻拍兰小草安抚,眼神却盯着视频不移,舌尖慢慢扫过上颚:那女人,真他妈漂亮。
在采访到结尾时,有个粉丝送礼物或者合照环节。
礼物沈箬不要,但合照没有问题。
本来能够有个愉快的结尾,忽然有男粉丝发疯,就这样野蛮的想要生扑沈箬……
亏得冯易反应敏捷,一脚给人踹开。
现场实在混乱,在人生扑来那一刻,沈箬惊慌地喊了声‘兰卿先生’,短短四个字在网络传得沸沸扬扬。
是什么意思呢?
对先生的爱称,昵称么。
还是小情侣之间的别样的称谓呢?
网友发挥吃瓜本能和人脉关系,翻遍,也不知‘兰卿先生’叫的是谁,沈小姐的先生姓甚名谁。
有本事的网友倒是扒出了阿尔卑斯山脉那一张出自谢公子手机的拍摄图,以及沈箬在社交软件上,只有两手牵着,露出两枚婚戒的照片。
并配文。
【我的先生。】
也就仅此而已。
那位生扑的‘男粉丝’已经被送去警局,很快就出了精神鉴定报告,被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而网络上再一次出现沈小姐和疑似其先生的图组是在几个月后。
路边网友偶然拍到,苹果死亡摄像头,依然给谢先生和谢太太拍出了大片氛围感的图组。
一组:男人依靠在车边抽着烟,骄矜散漫地望着沈小姐笑。
一组:华贵西装革履装束的男人半蹲在地给沈小姐换鞋。
一组:极致的体型差异,沈小姐被男人揽腰抱在怀。
最后一组:车内后座,沈小姐骑坐在男人怀里,英俊的男人侧头亲吻沈小姐脖颈的照片。
起因是。
沈箬参加活动,冯易陪着来,参加完正打算回去,主办方一路把沈箬送到车边,看着她上车。
准备离开,粗心大意的沈箬把画稿落下冯易上楼去取时,在看家中视频看宝宝的沈箬忽觉车身轻微晃动。
心里一咯噔,被追尾了。
担心出事下车很急,就真的很讨厌,总能给她卡到高跟跟鞋的鞋跟,而后面追位的那辆车……
不是他谢公子又是谁。
这故意的成分,不要太明显。
罗正想瞧见太太的车说了句,后座阖眸养神的二公子直接一句:追她尾,别吓着她。
又要追尾又不能吓着太太,这可是个技术活儿。
不懂但要去做。
结了婚的先生和太太,总爱这样调情。
“追尾?”谢公子斜靠车门,懒懒焚了支烟,满是轻挑风流,“这位小姐怎么说?”
“叫警察还是私了?”
“我赔钱。”
“加个微信,我给赔偿。”
卡着鞋跟的沈小姐走不动半步,微风来袭吹动红色长裙的裙摆,她抬手微微抚着耳发。
露出闪耀的结婚戒指。
“很抱歉我结婚了,不加微信。”
谢公子吐了口烟,佻笑,“怎么,我没机会了是么。”
沈箬嘴角含笑,爽快翻出收款码,“赔钱吧,千万不能给我先生误会,我家先生可爱吃醋。”
谢公子叼着烟走近,扫码付款,手机揣回兜里,看她眼蹲下身去。
“把太太鞋取来。”
罗正去取鞋,沈箬攀着男人的肩俯身,玩他头发,故作神秘,“兰卿先生知道么,刚刚被人追尾,还被要微信。”
低头的男人轻呵,“是么,太太给了么。”
她好不正经的样儿,“怎么会给,兰卿先生要误会的。”
“这么乖?”
她娇娇一哼,笑着说,“我只爱兰卿先生啊。”
罗正取了平跟鞋来,沈箬半点不动,享受谢公子替她换鞋的过程,换好,男人起身,修长的指骨盘在软腰上,揉人到怀里,额抵额,红与黑的对比较量,体型差,颜色的冲撞,暧昧撩情的姿势。
氛围感和性张力统统拉满。
“我似乎听到囡囡说,兰卿先生爱吃醋?”
她眨着眼,好不无辜,“没有,兰卿先生别误会。”
谢兰卿眯眼,弹开烟蒂,霸道的抵着下巴,“说得没错,你老公我醋劲很大……”
“哄我!”
“吻我!”
好久违的谢公子的命令。
过分强势,霸道占有欲的一吻,转身抱着人上车,谢公子懒散挨靠,拍了拍腿,懂事的谢太太已经跪坐好。
那日温度比较高,车内烟味浓,降了一半窗户散烟味。
“囡囡这么爱我,今晚,老公该怎么疼你?”
“嗯?”
就这样,谢公子吻在脖颈时,被对面的路人粉丝给拍下,吊带红裙,小V领。
高山耸立成深壑。
黑与红。
仰头的女人。
低头深吻的男人。
一个字:欲。
不怪谢公子大庭广众之下,道路上就不爽索吻,实在是这一月谢太太太忙,飞日本,去海市,一天忙的面都见不上。
过分到不回白家,把兰小草接去北山苑,回吴苏玫园。
彻底坐实了。
去父留子的行径!
谢公子是一点都占不到老婆便宜,亲亲抱抱都没有,更别说那般怀念谢太太的滋味。
三十有五又如何。
谢先生的自律,健康,依旧让他保持峰腰猿背,荷尔蒙狂野释放,腰顶顶好用,气血方刚无处纾解。
以前沈箬觉得,衣襟缭乱的谢公子太不守男德。
而现在的谢太太觉得,如今这样的谢公子,年岁的痕迹没留下,愈发持重端庄。
这样的男人,衣衫缭乱的堕落时更性感。
“看它。”
“多想你。”
破碎的红裙勉强裹着娇躯,谢太太面红如血,娇羞的说着知道了。
知道什么就知道。
她一点都不知道。
谢公子实在不爽,掌心扣着她脖颈,强势野蛮的索吻,“自己来。”
“好好安慰它。”
“知道我多想在车上弄你么?”依偎在怀里的谢太太抬头,欲媚迤艳又带着破碎感。
她有点没缓过来,疑惑的啊了声。
人在怀里。
在里面。
近在咫尺,还是觉得不够。
谢兰卿又低头,再次吻上惨不忍睹的唇,撞车,要微信的她,纯欲稚嫩,梨花带雨。
极软的一把腰。
多年前会所门口的沈箬。
从不否认。
他对她。
始于性冲动。
想弄她。
那时,亦或今晚。
谢兰卿有些分辨不清楚。
不喜欢。
拒绝是因为,她那时跟着傅延维。
就纯欲望驱使。
想试试腿精。
想试试那把软腰。
想尝尝她的味道。
肯定很甜。
像颗糖。
……
“兰卿先生。”
露台抽烟的男人的回头,眉间挂着一层阴郁之色,最近总想起以前,总想起那时候的沈箬。
想不想再早点遇见她,没有傅延维那些乱七八糟的狗?
不想。
那时候的他太混。
会给沈妹妹吓走吓跑,绝对不会回头。
“什么?”他问。
沈箬指着手机,为难的样子,“被拍了啊。”
他嗯?
咬着烟进屋,绕到床边看手机,拍得蛮不错,上下滑动,页面停留在车内他吻她的时候。
她重复,“被拍了。”
谢兰卿吸了口烟,眸色发沉,“真漂亮。”
沈箬纳闷,“谁?”
男人抬头,伸手揉了烟,面色冷峻,眼神却真诚,“我说你,真他妈漂亮。”
小姑娘被扯来回怀里,晓得她娇气,谢兰卿不管,她的滋味没尝不够,做了再去哄。
照片当夜就被删除干净。
除了谢兰卿留下的几张,网络上再无他跟沈箬的照片。
这效率,速度,办事能力。
网友懂的都懂。
资本家爸爸的实力摆在那儿。
沈箬。
可千万别去碰。
人家先生身份成谜,这类人,要么身居要职敏感的不能泄露丁点,要么实打实的财阀家族低调,可做事一点不低调。
兰小草3、4岁的时候,沈箬的事业正值巅峰。
他见到麻麻的时间变少,陪伴在父亲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教育塑性的时候,谢兰卿亲力亲为。
只是儿子多随母。
譬如。
嘴馋的小公子馋烧烤,跟冯易软磨硬泡好不容易吃上,要知道太太在家,跟太太不在家规矩完全不同。
很可惜,太太现在没在家,一切以先生为主。
在等烧烤的过程中,小公子一边流口水一边念起打油诗,“红豆生南国,春来鸭先知,一窝大鸭蛋,煎炸都好吃。”
负责烧烤的冯易眼皮直抽抽。
这贪嘴,准跟太太学的。
以前不觉得,现在冯易才知道,其实太太是个小馋猫,先生越来越纵,太太是越来越娇气。
上次因为半夜吃不到烤羊肉串而掉眼泪,犹记得先生抱着太太亲自喂烤串的样子,可把先生给心疼坏了。
不就是羊肉串么。
怎么就把谢太太给委屈了呢。
“叔,叔,烤串,烤串糊了,我的鸡腿糊了!”小公子那个着急呢,原地打转恨不得自己上手。
好不容易吃上了,小公子得意忘形,“一片一片又一片,吃完这片想那片,孜然麻辣都可以,烤得焦香冒油星。”
“咳咳咳,咳咳咳咳……”
顾着嘴的小公子看了眼冯易叔叔,低头继续啃鸡腿。
后面,谢公子挨靠廊柱,优雅焚了支烟,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
死亡凝视压迫而来时,白九思从容放下烤串,转身来低头行礼,“父亲。”然后丝滑下跪。
掸去烟灰,谢公子薄唇轻起,“男儿膝下有黄金。”
小公子说,“跪父亲,天经地义,老天爷爷不会责怪。”
听听那打油诗。
听听老天爷爷。
完美继承母亲的那点小心思。
惯会示弱讨宠扮可怜。
小公子跪的身形笔直,不卑不亢,姿态极好,“父亲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都没有去迎您。”
为什么呢。
因为谢太太的行程临时有变,今天回家。
有瞄到父亲背后怀里抱着花儿的罗正叔叔,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下,“是母亲今天回家吗。”
谢兰卿喷出一缕烟雾,慢慢声,“要跟你母亲诉苦是么。”
“不敢,母亲爱父亲多,何况九思没有苦。父亲不准我吃垃圾食品是关心我身体,是我辜负父亲关切之心。”
“我应当受罚。”
这话……
听着莫名有点耳熟。
像谢公子小时候应付长辈那套说辞。
谢兰卿呵了声,折步离开。
“起身。”
哄走了父亲,小公子回头冲冯易叔叔悄悄比了个耶。
沈箬回家,路上堵车耽搁了会儿,车到车库还睡着,冯迁不敢叫,给先生去电话。
落入怀抱,沈箬堪堪睁眼,笑得又软又漂亮。
“老公……”媚嗓柔软,甜。
谢兰卿嗯了声。
“怎么提前结束行程。”
她顺势搂上男人的脖颈,往怀里拱,“想兰卿先生。”
男人嘴角微勾,这话,信一半。
确实有想,不过结束行程不是为他,也不是为兰小草是为沈就,这么久终于把沈就思想工作做通同意去相亲。
她得回吴苏盯着!
“母亲。”兰小草等在门口,不过3、4岁,可见谢公子身上习过来的风骨姿态。
随着年岁,越像谢公子。
沈箬嗯,从男人怀里下来,伸出手,“在家有乖乖听父亲话么。”
牵着母亲的手,兰小草心里那个乐呵,当着父亲的面儿,兰小草不敢隐瞒,如实说来下午做了什么事,包括那两首打油诗。
谢太太略微窘迫,“又听你舅舅胡诌。”
没错,那两首打油诗完全学了沈箬。
兰小草抿嘴不语。
“先生篆的什么香,真好闻。”
没等谢先生开口,兰小草抢先一步,“是我篆的香,母亲喜欢吗。”
那么精细的事儿兰小草都能做,沈箬惊喜地蹲下身,摸他小脸蛋,“呀,九思都会篆香了?你这么棒呢。”
被母亲夸了,小公子多少有点高兴的轻飘飘的。母亲怀里最柔软,香香的特别好闻,每次赖母亲怀里都喜欢闻只有母亲身上才有的特别香味。
“咳咳。”
冯易已经看见先生不太友好的脸色,太太这一离开小半月,直接回家,来不及恩爱一下。
还杵着碍事的小公子……
不是说想要妹妹么,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小公子倒是识趣,瞥了眼父亲的脸色。
“我去陪祖奶奶,父亲母亲晚安。”
那时候的白九思小,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母亲离家几天回来,连着一两日可能都不太能粘母亲。
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白九思离院,院子就落锁。
谢兰卿连人带花的抱怀里,不由分说的索吻,她总是被吻的迷迷糊糊在书房,在浴室,在衣帽间,在露台,在任何谢公子想要施展的地方。
很久,两人才在内嵌的浴池相拥。
“想吃烧烤。”
谢兰卿嗤笑声儿,“嘴馋。”
被宠的谢太太变本加厉,“要吃兰卿先生烤的。”
“还有呢?”
“要兰卿先生喂。”
看她那被骄纵艳美无双的样儿,哪里舍得去拒绝她一丁点,“还有呢?”
她靠得更紧地磨他理智,整个一无尾熊,“想跟老公亲亲。”
说这么多,就这句顺耳好听。
下午因为吃烧烤受训斥的小公子肯定想不到,深夜时分,他的父亲会亲自动手给母亲烤烧烤,甚至亲自喂。
看着烧烤和男人,沈箬托着腮,浅浅呷了口洋酒,迷醉的眼神在男人身上留恋徘徊。
“兰卿先生。”
男人扭头看来,熟练地给烤串刷油。
“没结婚,现在的先生在做什么呢。”
眉眼暗了两分,他问,“见谁了。”
这么敏锐?
她不得不老实,“日本,遇见京伯棠,就喝了杯茶。”
结不结婚碍他什么事。
谢公子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