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的沈箬来电。
罗正看了眼递过来,“太太电话。”
鞋底离开下颔骨时,又十成力道补一脚,谢兰卿转身轻飘飘一句,“死了算他福浅。”
“兰卿先生。”
一听这柔媚的声儿,谢兰卿扯嘴,定是有事求他,俯身清洗沾血的手,懒散一嗯。
“景姐姐今晚喝好多,我陪她一晚好不好。”
谢兰卿呵。
“做什么。”
陪一晚只是借口。
太知小兔子的心思。
沈箬抠着手机只能老实,“就想听一听大公子和景姐姐的故事……”
马上又补充,“听细节。”
“听什么细节,我说给你听。”
“哎呀,有些事你也不知道嘛。”
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除了上床。
扯来湿巾擦脸上的血珠,镜面中倒映的男人眼底猩红未退,很快就被性感的红欲代替。
风流浪荡,低磁的哑声,“细节?”
“回家,老公做给你看。”
“先生……”
谢兰卿舔唇,摔开湿巾,捞过手机,出洗手间脸色一片冷郁,“去呗,拦你了么。”
“兰卿先生不要生气。”
“好不好嘛。”
他冷漠一嗯。
这态度,不就是不爽了。
沈箬懂,软下声来,“明天,我去接你好不好。”
他又嗯,缓和不少。
得逞了的小姑娘好不高兴,隔着电话送香吻,甜滋滋的音儿,“老公最好。”
谢公子给气笑。
给她去就是老公好,不给去就是老公霸道专制。
话全给她说了呗。
也不全然是想听景芫和谢北安之间的八卦,景芫组了姐妹局到藤花会馆开茶话会。
多有趣,沈箬想去的不行。
这不才撇下谢先生。
女人间的茶话会极其有趣,什么敢说不敢说的,几杯酒下肚嗨了什么不讲,从男伴,未婚夫,老公的极限时间到各种姿势的尝试,再到什么助兴小玩具感受最好……
喝了几杯酒的沈箬脑子乱糟糟,全是不能形容的黄色废料。
呜呜呜。
她要报警了,这些贵女太十八禁了。
姐妹茶话会,男士止步。
负责保护的冯易,几乎听了半宿太太那娇气的笑声,不难猜这茶话会太太玩儿的很开心。
隔日,幸亏冯易电话提醒,熬了一宿还睡着的太太险些忘了自己的承诺,今天可要去接先生。
陆氏会馆。
听着亚洲区项目汇报,不知多少次谢公子点亮手机屏幕,消息安蛮多唯独没有特别标准的那位。
“4.7%?”
报告突然被打断,主位的男人轻挑眉梢,“哪个批的项目,让利4.7%?”
报告会议的人蓦地地顿住。
谢公子是不是不小心给忘记,让利4.7%的附加条件是,另一个项目由陆氏全权接盘。
陆怀瑾摇头,示意那位高管闭嘴。
“去改,重新算。”
哪里敢多留,高管带着团队灰溜溜地离开。
一拨人离开一拨人进来,险些撞个正着,冯易眼疾动作快地挡着,高管一头撞在冯易坚硬的后背。
自认倒霉,捂着鼻子离开。
心里想着这时候谁去会议室会挨骂。
没人说在开会。
沈箬就这样进来,手里拎着食盒,抬头,肃穆的会议室,威严沉默的气氛吓得浑身发僵。
“不,不好意思……”
陆大公子的助理好坏,都不说一句里面在开会。
陆怀瑾起身,“先休息。”
人鱼贯而出,不熟悉的人有些好奇闯进来这位一身软娇娇贵气的女士是哪位,拎着食盒可不像来谈项目的。
人走光沈箬才慢吞吞走近,Cl的高跟鞋,现在她可以熟练地驾驭这恨天高,没多远的路硬是给她扭出了花儿来。
黑丝,鱼尾裙。
她真敢穿。
谢兰卿伸手掸烟灰,余光傲慢,眼底却隐着几分笑意。
“我不知你们在开会,门外的助理也没有提醒我。”东西小心翼翼放下,沈箬观察男人的脸色。
怎么可能不提醒,那也太不专业,是陆怀瑾让助理不要提醒直接领着人来,不要多嘴。
她转身靠着会议长桌,俯下身来卖乖讨好,笑得可乖,瞳孔里映着男人冷漠的轮廓,手指勾着他搭在扶手的手,就这么勾着,浅浅的指甲轻轻的剐蹭着,好坏,好会勾引谢先生。
“谢兰卿,你理不理我呀。”
男人呵,伸手把住腰抱来怀里,自然地按着大腿,沈箬脸颊一红推他,“这是会议室,有监控的。”
“哪儿来的监控?”他毫不收敛地放肆,埋在颈窝叼住那根因为紧张狠狠跳动的皮下那根经。
微微刺疼又痒,拗不过的沈箬认命,玩谢公子头发。
“美甲呢。”他重重的吻着,盘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紧。
“卸了。”
男人哼笑,滚烫的鼻息烫在心窝,好痒,她躲,被扯回来,纽扣崩开吻得更狠。
“太太心疼我?”
在小猫儿似的呜咽中,她断断续续讲,“你知道,还,还问。”
“……真坏。”
靠着柔软地儿的人哦了声,不由分说抱着人直接去起居室,沈箬给吻到失神,男人低磁特聊的嘶哑声在耳畔。
“老婆,跪好……”
灯火华丽的深夜沈箬醒来,脸枕在男人腹肌上,可怜地嘟哝,“好饿。”
扣下电脑,拿过手机发消息。
欣赏着谢公子戴着眼镜后,禁欲清贵另一番性感的面容,忍不住笑,“是不是打扰你正事了。”
他单手敲着信息,一手摸着小姑娘嫩嫩的脸蛋,“没有。”
“兰卿先生。”
“嗯?”
“谢兰卿。”
“嗯?”
“先生。”
“嗯。”
“……老公。”
丢开手机,抱美人来怀里亲昵的趴着,他特别的坏,“要?”
她摇头,双臂吊着舒心地窝着,“想兰卿先生。”
多爱他啊。
一晚不见,就想。
虽然玩儿得也高兴,也想他。
“陪我去迪拜。”
她说好。
被子不知什么时候滑到腰际,美人后背不少红艳艳的吻痕,雪肌之上好似拓下的一支红梅。
男人宽厚的掌心贴在后背,来回轻抚免她受凉。
“先生知道吗。”
婚礼时间定下来了,在下月农历十六,算时辰的人说那是整年最好的日子。
沈箬只问‘知道吗’,他就说知道。
她笑,凑在男人耳边,轻轻吹气,声音好不愉悦,“先生知道什么啊,我都没有讲……”
怎会不知道。
他懂她,能读懂她。
抱她到落地窗,把她抵在落地窗和他之间,歪头吻她,“知道,婚礼,下月十六。”
“不会误婚礼。”
“沈妹妹……”
就他喊得最是不正经暧昧。
她不应。
谢兰卿笑了声,抓着她的手,强势分开十指紧扣,“乖乖,腿。”
不能忤逆一点,越忤逆他越有手段。
咬着她耳朵,这位祖宗,仍旧风流不正经的,“沈妹妹,有委屈要说。”
“兰卿先生会给沈妹妹撑腰。”
“知道么。”
“太太。”
她看他,眼湿漉红艳,情潮翻涌,“那,那你,你……”
他恣意挑眉,“嗯?”
彻底的彻底。
她的呜咽全给他吞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