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起床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做。”一脸从容淡定地坐于床边,背着身催促着赶紧离开。
穆凡涤突然想起来昨夜昏睡的冬梅,也就不再去管他,急忙起床直奔偏房。
剩下墨儿目睹了不可描述地全过程。
“醒醒!”穆凡涤见人还是昨夜那个姿势,侧身头朝里睡着。
冬梅浑身不得劲脑海中还残留在昨夜昏倒前一幕,耳边仿佛传来小姐的声音,脑海中意识开始挣扎,想要急切地唤醒自己。
“小姐!小姐!”,“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呼喊出口。
“我在这呢,没事儿了。”连忙抓住就要向床下扑去的人。
冬梅醒过神来看见完好无损的自家小姐,掩饰不住内心,激动地说道:“冬梅太没用了,昨夜看见…就晕了没能保护小姐。”回想起那一幕,自责后怕。
穆凡涤主动拥抱着冬梅,轻抚她的后背宽慰道:“不怪你,我也没用,不提了,过去了。”
随后直起身为其抹掉眼泪,看着那从梦魇中惊醒的神情,她们虽是主仆却胜似姐妹。在现代她是孤儿,在古代又是受人迫害的灰姑娘,只有冬梅如同家人般陪伴左右。
冬梅见她披头散发还未梳洗,自己用袖子抹了下眼,说道:“奴婢、伺候小姐梳洗。”
穆凡涤看着面容些许疲倦的人,扶着她的双肩说道:“你再休息会儿吧,昨夜睡得不自然。”冬梅确实是僵着睡了一夜,因为秦曌点了穴未及时解。
“对了,陌公子呢?”揉着自己肩膀,想起小姐趴在皇上肩头的那一幕。
经一提醒,穆凡涤见已经出来好一会儿了,便起身说道:“在屋里,我去看看。”说着转身出了偏房,衣袂擦过桌凳门边,发尾飘扬。
冬梅望其背影,身形瘦削,步履蹒跚,不自觉得再次泪目了双眼。
来到门前定了定神方推门而入,此时,已不见秦曌,原来他已经走了。
“咕咕咕…”墨儿似抱怨不满的语气再次传来。
闻声,上前抱起了在地上转圈的墨儿,他这次却很不老实在怀里乱动着。
暴躁低吼:“咕咕咕!”放开我!
只见一只情绪异常的灰兔子从怀里后腿一蹬窜了出去,蹦跳着出了房门。
冬梅与墨儿刚好一进一出,“小姐,歇着吧,奴婢去做早饭。”将打来的洗脸水放在盆架上,转身回了厨房。
右相府
李雪柔一早乔装打扮去了战王的另一处府邸,这是秦照北蒙大战告捷封为神武战王时给的赏赐之一。
她以为穆凡涤已经被偷了出来,没成想只见到了议事的黑匪,身后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土匪。
“人呢?”拭目以待,斥问道。
“战王侧妃,银票呢?”黑匪毫不客气地说出她的身份,语气咄咄。
壮丫鬟经其示意将信封递上,黑匪打开一看,眼冒金光,大胡子笑得抖动。
“人在里面。”单手一指内室,抛下一句话。
李雪柔立即步伐轻快向内室走去,她这次要让穆凡涤插翅难飞!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在床上躺着一个用绳子撮着口的大布袋子。
“打开它!”急切命令。
壮丫鬟立即上前解开了绳扣,看见里面赫然是一床红面白里的锦被!“小姐,被骗了!”
李雪柔疾步上前查看,见竟然是一床被子,再出来时那几个土匪早跑没影了。
那匪人知道她身份,这是被敲竹杠了!
“小姐,怎么办?”壮丫鬟来到身侧,问道。
“哼!”瞥了一眼,冷哼一声,负气出了府邸。
荒野丛林
群英寨
“二哥,这是干什么去了?”疤子李看见黑匪一脸兴高采烈地回来,身后跟着平日里一起混迹的几个小土匪。
“叫大哥!”收了收笑,语气不满,将信封揣入怀中。
疤子李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哥在祠堂!”瞥见了那欲盖弥彰的动作,料到他定是出去拉黑活了。
“你!”黑匪指着疤子李鼻尖,吹胡子瞪眼。
“二哥,勿要走大哥的老路!”对眼前的手指视而不见,劝解一句。
黑匪知道这说的是大哥妓院被杀之事,大哥替人办事动了色心,结果被人从肩头连根卸了两条胳膊,血流枯尽而死,所带去的弟兄被人一扇封喉,死状惨烈,闻所未闻,行凶之人,见所未见。
他才不会那么蠢,今日见战王侧妃美丽动人不也把持住了。“那是他贪色,才会被人切。”说得不以为意。
“但是二哥也贪财,不是吗?”疤子李直言不讳。
闻言黑匪收回手摸了摸怀,确认信封还在。
眼前人一系列动作,疤子李确认了那个信封确实是银票,一切不出他所料!不再理会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西番国
秦照自从知道这个农家客栈的掌柜是九歌就不再理会。
如若不是农家小院无招牌不易被人察觉他不会选择这里。
“客官去哪里?”九歌出现在身后,蓦地说了一句。
秦照回身看着好整以暇站在走廊里的人,旁边的房门是打开的,原来他俩的房间仅一墙之隔。
“我需要告诉你?”薄怒道,堂堂天逸国神武战王,需要向一个行商坐贾之人汇报行踪?简直是笑话!
“那是自然…不需要。”语气抑扬顿挫,全然没把眼前人当战王。
秦照觉得自己被调侃了,星目微怒视着这个衣衫别样眉眼弯弯的伪女子。
九歌不理会他的目光,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带客官去一个地方。”
“哪里?”
“仙圃园。”向前一步,低声细语。
秦照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眼下又没有线索,大会尚未开始,不妨一去。“且随你去。”
九歌没想到这么好商量,向后退一步,笑道:“傍晚,现在不便。”
秦照不置一词立即转身下了楼梯,他没空跟他在这闲扯。
走在街上,看见了门楼上贴着告示:国王重病,大会提前,三日后举行。
别苑
天还没黑秦曌就来了,他担心。
穆凡涤坐在桌边抱着墨儿看见某人宾至如归,忍不住赞叹道:“你怎么来这么早,战王不在你最大?”
浅笑着答:“他在,我也最大,不是吗?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