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说得正起劲,不料被身旁的妻子给了一拳,虽然说妻子并未尽全力,但是,他却装得很像,目的只是配合妻子逗逗乐子,让妻子开心。
彭云峰看着小姨父和小姨打情骂俏去了,正准备继续调动大伙的情绪,不料自己的后领被人拎了起来,扭头一看,竟然是父亲彭伯允。
原本异常兴奋的彭云峰,心里顿时暗暗叫苦,脸上立马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爸,我这还没说完呢!”
彭伯允似笑非笑地说:“老子要是还不出来,你小子恐怕会煽动大家,把我这个村长给撸了吧!”
“爸,我可没这本事啊!”
彭云峰急忙解释着说:“您稍等一下,我把先遣队人员选出来之后,立马下台!”
“选吧!”
彭伯允松开了抓住儿子衣领的手,随后又补充着说:“不过,你能不能进先遣队,就得看老子我的心情了!”
彭云峰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到形势严峻,急忙主动谢幕后,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里面。
彭伯允见儿子已经开溜,正要讲话,又看见佳慧和念香姐妹俩双双登台。
“大伙儿说说,我们彭队长的脱口秀,演得怎么样?”
佳慧尽职尽责地向乡亲们大声问,真怕自己这个主持人失职。
“好!”
“精彩!”
“有意思!”
观众的回答虽然各不一样,但是反响极大,意见也基本上统一,热闹的氛围又一次被推向了**。
念香接过话又说:“我表哥的脱口秀,堪称完美!从欢笑声中开始,到伤感,又到激动、兴奋,然后,再回到欢笑声中结束……”
彭伯允看着两个尽职尽责的小丫头,吧嗒吧嗒地说个不停,把自己晾在一边,心里头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站在一边听着,自己正好趁此机会打打腹稿,把接下来要说的重点,先过一遍脑子。
“接下来,有请我们村长伯伯给大家表演一段脱口秀!”
当彭伯允在热烈的掌声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扭头一看,两个小丫头已经溜进了人群里。随后一脸谦笑着对大伙说:“呃……各位别误会,我上来呀,不是这两个鬼丫头所说的,表演什么脱口秀,我只是借此机会大会宣布几件大事……”
“是阿峰那小子刚才说的事吗?”
杨思远站起身来,关切地问。
彭伯允点了点头,又说:“首先,我赞同阿芹先走出去,冬妹和秋雨跟着出去帮忙,也是挣自己的学费。等到高三开学她俩就入学,一年之后参加高考。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高考落榜,就只能认命。至于第二批出去上学的是谁,暂且待定,视成绩优异的前两名着重考虑……”
“太好了!”
冬妹和秋雨,几乎是同时蹦了起来,异口同声地欢呼着。
彭伯允冲两个欢呼的小丫头微微一笑,接着又说:“至于先遣队成员选谁?名额多少?还得看报名情况而论。有意愿参加先遣队的,从明天开始,三天之内到村公所报名,由村公所成员商议决定。”
“姐夫啊,这些小子们如果都出去了,村里的安保怎么办?”
李少基认为,村里的安保现在全部落在了晚辈身上,如果这些晚辈都离开了村子,村子的安保将是个大问题。
“我们还没到七老八十吧!小一辈的出去了,我们中间一辈得顶上!”
彭伯允慷慨激昂地回答着,说白了还是在支持自己的儿子。
“对呀,我们这帮老哥们,再扛个十年八年也没问题啊!”
钟怀远起身附和着说,心里也清楚,彭云峰的这个计划,离不开自己的女儿和儿子。
彭伯允冲钟怀远点头示意后,又说:“出门在外求学、打工,都少不了辛酸委屈,也少不了坎坷艰辛。孩子们啊,做好心理准备吧!记得中国台湾有个歌星叫……叫齐什么来着?就是早些年海报上那个留着长发,牵着一条狼狗那个谁……”
“彭大伯,您说的是齐秦吧!”
一听彭伯允说到了自己的偶像,钟正立马站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阿正说的那个齐秦!"
彭伯允一边点头认可,一边接着又说:"阿正这个小子留长发,有段时间整天牵着你们家那只大黄,一个人在村口学狼叫……"
“彭大伯,那个不是学狼叫,我是在学齐秦唱歌,这首歌就叫做《来自北方的狼》。”
钟正急忙大声地更正着彭伯允的口误。
“哦……真是对不住阿正,那会儿我总是骂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真的把狼给招来了!”
彭伯允一脸的歉意地望着钟正。
“彭大伯,我后来不是也没唱那首歌了吗!”
钟正觉得这一村之长,当着全村人的面再给他道歉,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脸都红了。
“这方面阿正做得就比阿峰强!”
彭伯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随后又说:“你后来唱的那一首歌就很好嘛,那里面的歌词就写得很好,也正是今天我要告诫你们的话……”
“您说的是哪一首嘛?”
物有专攻,钟正觉得说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上,自己应该有发言权了。
“歌名我还真是不知道,我只记得有一段歌词,是什么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这首歌叫《外面的世界》!”
钟正立马报出了歌名。
“要不我们请阿正上来,给大伙唱一段?”
彭伯允一脸诚意地邀请着钟正上台。
“别别别,我这五音不全的,别吓着大伙了!”
钟正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态度十分坚决。
彭伯允呵呵一笑说:“你小子还真的有自知之明啊,你也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一天天鬼哭狼嚎的,吓得村里的孩子哇哇大哭,你小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到我这儿来告你的状呢!”
“哈哈……”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快的笑声。
此刻的钟正才反应过来,己又被拉来做了“陪练”,一时之间羞得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往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