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
符雅坐立不安:“玉儿大考成绩应该出了吧?你说她到底会考成什么样?”
“考好了咱们夸,考不好咱们也得多安慰安慰。”蓝行枫道。
两人等了会儿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车响声,蓝齐玉面色如常的走进来。
“玉儿,你回来了,饿了吧,等你吃饭呢。”符雅先招呼她吃饭。
“我哥呢?”蓝齐玉看了眼楼上。
“还在练习。”符雅笑道,蓝景硕的饭已经和他们单独分开,每天比他们还要忙。
“工作室已经完工了,我把钥匙给我哥送上去。”
蓝齐玉将钥匙从口袋中拿出来,跟钥匙一起的还有一张成绩表,她将成绩表顺手递给符雅,“妈,大考成绩出来了。”
蓝行枫干咳一声:“考得怎么样?”
“年纪第一。”蓝齐玉道。
“真的!”蓝行枫吃了一惊,立马站起来,靠过来看。
“这成绩……”蓝行枫笑得咧嘴,除了语文扣了分外,全是满分。
蓝齐玉上了楼就听见蓝景硕房间内的音乐声。
她敲了敲门,“哥,工作室已经好了,地点我发给你,明天记得去看。”
“好。”房间中的音乐声暂停了一下又很快开始。
等她下楼后见蓝行枫和符雅还在研究成绩单,眼中又是自豪又是高兴。
她抿唇一笑。
……
符雅舞蹈室,气氛比大考前的帕斯拉顿还要热烈。
“徐琪,你准备好了吗?马上就要上场了,这次一定好好表现!”
徐琪像是没听见一样精神恍惚,她的心思被另一件事紧紧占据。
就在昨天,赵羽然老师找到她让她放符雅老师的鸽子。
“你这次不要上场,事成了后我会给你一千万,等我自己办个舞蹈室后,你继续来跳舞,我会把你培养成世界巨星。”
世界巨星……
徐琪非常心动,她一直不喜欢总是管教她的符雅,更亲近赵羽然,尤其在发生上次的事情后,她心完全偏向于赵羽然。
“徐琪?”
徐琪回神,和往常一样笑道:“我知道了,这就来。”
一舞过后,徐琪很快下定决心,她去找了赵羽然。
“羽然老师,我答应你了,明天我会躲起来不让你们找到的,你答应我的事可一定要办到哦。”
她笑得天真,实则话中带着威胁。
赵羽然轻轻一笑,和蔼地摸了下徐琪的脑袋:“放心吧,你是我遇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等这件事后我会好好培养你的。”
……
华夏全国舞蹈大赛是国内规格最高的舞蹈比赛,每三年举办一次,比赛舞蹈的种类不限,较为常见的有民族舞,群舞,街舞,芭蕾舞,古典舞等等。
华夏全国舞蹈大赛赛场后台
符雅脸上的焦急肉眼可见,细细的冷汗从头上钻出,符雅连擦都没来得及擦一下。
“羽然,徐琪还没找到吗?这个关键时候,她去哪了。”
赵羽然紧张道:“这会儿就是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马上就要到我们了,现在怎么办?”
符雅深吸一口气,小声道,“羽然,我安抚一下学生,你再去找找徐琪。”
赵羽然点头,快速跑出去,等走出符雅的视线后,她冷笑一声,放缓了速度。
“羽然老师,我妈妈呢?”
清脆咬字清晰的声音在赵羽然身后响起,赵羽然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了蓝齐玉。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衬得身姿修长,不施粉黛依旧是绝色。
赵羽然心脏一跳,想起了那天舞蹈室发生的事情。
“你妈妈在后台。”赵羽然笑了笑,“我出去找一个人,齐玉,你先进去陪陪你妈妈吧 。”
赵羽然快步走出去,蓝齐玉原本冷漠的脸上露出个笑脸,她笑吟吟道:
“羽然老师,5699不是您家房门的密码吧?”
赵羽然僵住身体,她转头笑道:“齐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跟我说这个吗?”
蓝齐玉微微一笑:“羽然老师,快打电话叫徐琪回来吧,马上就要开始表演了。”
“齐玉,别跟老师开玩笑了。”赵羽然嗓音干涩,“徐琪马上要去领舞了,她能去哪呢?”
蓝齐玉见她还在装,从口袋中掏出一个U盘。
“羽然老师,这里面的东西能让你坐十年牢,但是只要你把徐琪叫回来,我就放过你。”
她伸出的手臂像是托着代表欲望的苹果,不紧不慢等着赵羽然自己上钩。
赵羽然心中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只是在望见那张稚嫩的小脸后化为冷然,她困惑道:“齐玉,你在说什么,老师听不懂,老师要去找一个人,就不跟你聊了。”
她匆匆离去,身后的蓝齐玉的脸冷如冰,“敬酒不吃吃罚酒。”
上辈子这次舞蹈比赛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
大赛当天领舞消失,符雅被迫退出了这次比赛。
学员们纷纷退离舞蹈教室,到最后符雅不得不关掉了教室。
而舞蹈室后来被赵羽然以低价接手,当初作为领舞的徐琪也出现在了赵羽然的舞蹈教室。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阴谋。
蓝齐玉推了下耳中的耳机:“越则,把赵羽然和徐琪制住,让周回过来。”
“了解。”
她将U盘扔进口袋中,大步走了进去。
符雅紧张到心脏跳得异常不规律,当蓝齐玉出现的时候,她视线都开始模糊。
“玉儿,你怎么来了?”
“妈,是羽然老师让我过来的。”蓝齐玉没将真相说出口,她不想在这时候刺激到符雅。
符雅眼中燃起希望:“羽然找到徐琪了吗?”
“没找到。”蓝齐玉扶着符雅坐在一旁,说,“妈,还有两首舞就要到我们了吧,不要等她了,我来领舞吧。”
“玉儿……”符雅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新编的舞蹈,你从来没跳过,也没有和她们练习过,怎么能上场。”
“大不了我退出比赛。”符雅咬咬牙。
蓝齐玉很冷静,表情几乎没有别的变化:“妈,退出这次比赛后,您的名声就得一落千丈了,我来领舞吧,您编的新版舞蹈我也曾练习过,就算出岔子也总比临时弃权要好。”
符雅心中摇摆不定,她现在就像个赌徒。
望着女儿坚定眼神,符雅终究抱着一线希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