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老师，真的要换掉领舞吗？”
几个女孩对此很不理解，因临时换人心中极度恐慌。
符雅安抚她们：“没事的，你们拿出你们的水平，领舞的事是提前沟通的，别紧张。”
听见符雅说早有准备，女孩纷纷松口气。
化妆室的门被打开，化着浓妆的女孩走了出来。
眼妆挑了极高，本该是妩媚的妆容放在这个女孩身上却有股别样的威严。
她一身火红的裙子，走动间裙摆摇曳，脚踝白皙仿佛踏步于火焰中。
女孩们惊呼一声，仿佛见到了真正能号令群鸟的凤凰。
“玉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裙子？”
“先前为了学院联欢会准备的。”
符雅赞叹道：“裙子不错，比我准备的裙子好看多了。”
蓝齐玉抿唇道：“妈，我们去候场了。”
“好。”
符雅两手交握为她们祈祷。
硕大的舞台上，灯光只打在舞台上，蓝色厚重的帷幕拉起时，朝气蓬勃的女孩子出现让众人眼前一亮。
《凤凰飞》展现的是神话故事中时凤凰起飞时的美丽。
二十几年前符雅靠着这一首凤凰飞出名，她演出了一只温柔仁慈的凤凰。
时隔二十多年，凤凰飞再度被搬上舞台，符雅在凤凰飞上下了十足的功夫。
伴舞的女孩们将每一只鸟儿演得活灵活现，看得人眼花缭乱。
直到蓝齐玉出场前，一切毫无差错，
当背景音从婉转的鸟啼声变为厚重的音乐时，蓝齐玉登上了舞台。
红色如火的裙子衬得女孩皎若秋月，冰肌玉肤。
裙摆摆动幅度从小变大，直到舞台上仿佛只剩下了那一抹红色。
她静时天地安静，群鸟不啼，她动时翩若惊鸿，凤凰归来。
和符雅温柔仁慈的凤凰不同，她演出了一只威严高洁的幼年凤凰。
厚重的帘幕放下，蓝齐玉朝观众席行礼，引来一片掌声。
下台后符雅眼含泪水，拥抱蓝齐玉：“玉儿……”
蓝齐玉平复自己急促跳动的心脏，拍了拍符雅的背，道：“妈妈，我先去换衣服。”
她将衣服换下来后见古董手机在闪烁。
越则：“齐玉，你在哪？人我们已经制住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这就过去。”
蓝齐玉将妆容匆匆去掉，将裙子换下放在更衣室的柜子中。
和符雅说了一声后，蓝齐玉打车前去越则所说的地方。
……
庞明市市中心一处公寓。
赵羽然镇定地看着：“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地方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
徐琪低头蜷缩在沙发上。
“犯法？”越则像听见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周回，“他可是律师。”
“他是律师，你们就能有恃无恐？”赵羽然轻蔑一笑。
“呵呵……你这女人也够有意思的，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还和我们在这扯皮，这会儿跟我谈犯法，早干嘛去了。”越则鄙视道。
周回推了推眼镜，笑道：“赵羽然小姐，您不用担心我们，还是担心一下您自己吧，毕竟我们今天要和您说的是有关您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的事。”
赵羽然心脏一跳，眼中泛起涟漪。
“你说的我听不懂，如果我真做了这种事，你们可以将我带到了警察局对峙，而不是将我非法拘禁。”
一旁的徐琪见状也忿忿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把我放走，今天我还有个比赛，耽误了你们赔得起吗。”
咔嚓，门被人打开。
蓝齐玉穿着黑色大衣走进来，徐琪跳起来：“蓝齐玉！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舞蹈比赛有多重要！”
赵羽然见是她，徐徐劝道：“齐玉，你是符雅的女儿，怎么能做这种事，让我们走，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好不好？”
越则道：“齐玉，这女人也够没脸没皮的。”
蓝齐玉轻轻点头，她冷漠地从口袋中拿出U盘，交给一旁的周回。
周回插在手机上看了看，兴致盎然地挑眉。
他随手点了个录音，里面传来赵羽然和一个女人的对话声。
“赵羽然，你胃口别这么大，你在符雅那捞了多少钱，她不知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想合作就给我老实点。”
“我想要符雅的舞蹈教室，连这点都满足不了你让人怎么相信你。”
“你想要我就给？我只能给你创造机会，行不行看你自己。”
盯着周回手中的U盘，赵羽然的脸色一下苍白。
“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第一，我让人将你送进监狱，第二，你去自首。”
赵羽然抿紧嘴唇：“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蓝齐玉说，“我把你送进监狱，你可能在里面呆一辈子，你去自首也许不到十年就出来了，你选哪一种？”
“我哪一个都不选。”
越则道：“我就说这女人嘴硬的很。”
“她不是嘴硬，她是自以为背后有人撑腰。”蓝齐玉淡淡道，“你要等的人不可能出现的，知道为什么吗？”
“……”赵羽然咬牙问，“为什么？”
“因为符雅在舞蹈大赛上得了一等奖。”
两人身子一震，“不可能，徐琪没在，她怎么会上场？”
“她不是不可替代的人。”
徐琪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打击到，终于忍不住哭道：“羽然老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代替我上场！”
“周回，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蓝小姐放心。”周回点头。
“等等！”眼见蓝齐玉要走，赵羽然大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符雅考虑，我会去自首，不要让我在里面待一辈子……”
“早干嘛去了。”越则摇头，“好心告诉你一件事，齐玉给别人的机会，永远只有一瞬间，抓不住就彻底失去了。”
赵羽然恍惚想起比赛前蓝齐玉曾拿着U盘来找她，她拒绝了。
徐琪想追出去被越则拦下，他苦恼地询问周回：“这小姑娘怎么办？”
周回摇摇头，徐琪只是没上台而已，顶多给她些舆论压力，他们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