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最近你有到什么地方吗?”
他茫然摇头:“没有啊!就在学校还有回去乡下,而且都挺太平的,除了前些天那山弯道的事。”
这令我也很费解,又问:“那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很讨厌或者很喜欢你的女孩子?”
他闻言忽然眼睛一亮,然后垂下头:“有。”
他不自在的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别扭得像女孩子。
我轻踢他一下:“说啊!别像个娘们似的好吗?”
他抬头喜不自胜地笑道:“上个礼拜,我班上的一位女孩向我告白了,其实,我喜欢她很久了。”
或许见我表情严肃,他立即联想到不好,缓缓从椅子起身,神色惶恐道:“她,她去了云凌市好几天了。”
我皱了皱眉,希望不要有什么不好的事。
“你联系她看看。”我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马上拿出手机给那女生发信息,过了好一阵都没回复,他的手紧张地抖起来。
“你说,她应该不会有事吧?”赵孟很不安的看着我。
我不知怎么说,轻轻拍了拍他:“希望没事。”
可我们都知道,这噩梦应该没那么简单只是一个梦。
过了好一阵,对方还是没有回复,赵孟心切切的没着落,也呆不下去了。
“我先回学校了,有什么事我打电话你。”他对我说。
“好,去吧!”我目送他离开病房,心里也很担心那女孩的安危。
世界之大,各行各业,处在什么环境所见到的,经历多的就是那些事。
就如,老师常见的是学生,医生常见的是病人,而我们这些,常接触的自然是那些非自然的。
渐渐的我都已经开始习惯,只是希望尽一份力去帮助能帮助的。
夜幕降临,我给老爸喂了流食,有些犯困,便趴在床边眯一会。
梦里,我看到田甜坐在顶楼栏杆上,对我笑,然后笑容消失,表情很失落很忧伤,从栏杆跳下去!
我猛的惊醒,明知道那是梦,可心里还是无比的触动,很难过,很内疚。
真是个傻丫头,那么一根筋走上不该走的路,是故意让我内疚一辈子吗?以这样的方式记住她?
我的手机这会响了起来,我以为是赵孟,没想到是金升。
“怎么了?”我按下接听键。
“你猜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声音很平静,可话外之音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猜不到,你直说吧!”
其实我也没那个心情猜。
“之前在我们房里躲着的那女孩又来了,我打算出门找点吃的,一开门就站在门口吓我一跳!”金升似乎还心有余悸。
“后来呢?”我问。
“报警联系她的家人领回去了,他们不是一家人出去旅游后精神出了问题吗?可是她为什么总来这间房,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应该大家都会觉得奇怪,问题是谁知道为什么呢?”
“我知道。”他突然肯定的回答。
“你知道?”我惊讶不已。
“因为我很好奇,所以刚才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可以说是地毯式搜索,找到一根银项链,男人袋的那种粗锁链状,一条项链不奇怪对不对?可奇怪的是,我握着的那一瞬间有一股冷意钻入心底似的!”
“还有奇怪的一点,我是在床脚后面的墙缝里扯出来的,这证明不是掉进去的,而是被特意塞进去的。”
我静静地听着,房间的摆设结构浮现在脑海,床紧靠着一睹隔墙,连着衣柜,隔壁是卫生间,记得墙缝那木板处是有一条缝隙。
“你分析得对,那现在你在哪?”我说。
金升在电话里打了一个哈欠,道:“现在就出门去将这东西给警局,看看是不是可以有助破案。”
“嗯,辛苦了,明天我妈回来照顾我爸,我就回酒店住。”
“好,先挂了。”
聊完电话,我看了一眼时间,正是午夜十二点半,一时间觉得很无聊。
低头准备玩手机,突然看到地面出现一双类似古代的朝靴!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这还能是谁呢?
我下意识的站起来挡在我爸面前,怒实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别紧张,都这个样了,除了死还有什么好威胁的?我暂时并不想伤害任何人。”衡王眼里裹挟着一丝冷笑。
没想到他这么快又出现了,看来那莲花台上的女主被他解决了!
“那你想干嘛?”我警惕的问。
他双手负在腰后,昂首挺胸,气宇轩昂。
“正好你们都在,明天与我走一趟。”他的语气不容置否,挑起我的反叛心。
“不去呢?”
他侧过脸瞧我,冷笑道:“不去?”他扬了扬头,略加思索:“银汇市离这不远,那些尸鳖速度够快的话——”
“你没解决?”我急忙问。